顾君酌走上前,站在会议桌正前方的大荧幕前,屏幕上投放的正是搜集好的远山集团的资料。
“既然要收集关键证据,就需要对敌人多加了解,那么,现在有我来讲解。M国远山集团,成立于1993年7月17日,于售卖房产发家,当时一度被评为M国房地产业的黑马。不出两年,所售卖房产安全措施不达标而被M国政府贴封,后不知为何被解封,转而向娱乐产业进军。祁远山这个人绝不会就此安分,表面上是正经做娱乐产业,实际上,他在背后做起了电诈等一系列黑色产业。现今至2025年,企业已非常庞大,分公司遍布全球各地,云宇集团就是他们在我国的产业之一。虽然他们分公司遍布各国,但总部仍在M国,所以若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就要先把他们封锁在M国,把他们总部端了,但这很难实现,毕竟现在只知道他们背后是一条黑色产业链,在很多年前组织也曾派去过一个卧底,正是小鹤的母亲,但她任务失败牺牲了。因此现在还没有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无法进行抓捕。”顾君酌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转头看向白鹤“小鹤,他在30年间能把集团做到这么大,就足以说明他的恐怖,你不要轻敌,要万分小心不露破绽,不要让他怀疑,你要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后面的事情就不好进行了。”
“我知道了,顾队,我会小心,会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好,集团首领祁远山,现今59岁,此人卑鄙毒辣,手段狠厉。”
“怎么个狠历法?”
小警官非常好奇。
“有一个人曾经辱骂过他,他不给人打麻药,拿钝刀一刀一刀割进了那个人的皮肤,挖出了那个人的心,并把尸体扔到了户外喂了狗。”小警官听到这句话,瞬间打了个激灵,警局其他人也惊得打了个冷颤,他们就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
“祁远山有一个亲儿子,是他与发妻所生,名为祁昀峰,28岁,此人完全遗传了亲爹的本领,阴险狡诈,不好对付。但虽说这个人和祁远山很像,却没有另一个人受宠,祁远山更宠爱他的义子。”丞晏突然开口“这个我打听过,祁远山义子顾云稷,今年25岁,是祁远山2007年收养的,这位义子十分神秘,他的性格和他当初为什么会被祁远山收养,都查不出来,足以证明祁远山对他的重视。”
“那我去当卧底,最应该靠近的人是这个顾云稷,我应该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在不经意间把信息透露给我。”
“对,是这个道理。但顾云稷有可能是这里面最毒辣的,你孤身一人,不能犯险,量力而行,不要冲动,进去了先摸清顾云稷的性格。我会安排一个人去M国予你接应,但你们除非必要不要联系,以免被人察觉,过早暴露身份,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圆满完成任务。”
“好,顾队,我清楚了。”
“既然这样,小鹤,我们会抹除你的一切信息,给你塑造一个新的身份,你要记住,你不再是一名警察,而是一个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去M国找你的爸爸。”
“是,陈局,我记住了” “那么,白鹤同志,好好准备一下,今天下午一点在国旗下面立下保证,签军令状。随后,回去休息休息,等我们调查一下他们最近的行踪以及诈骗手段,安排你混进去。此次情况危险,注意安全,活着回来!”
“是,陈局,保证完成任务!”
2025年9月27日下午1点,川海公局中心广场,一女子身着警装,神情肃穆,右手置于头顶,注视国旗,庄严出声。 “我保证,忠于党,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守护国家与人民的安危与利益,不怕苦,不怕累,不拍牺牲,努力奋斗。”
后女子转身,面向站在后方的众人“我保证,,完满结束这次任务,不负党和国家的栽培,不论生死,只进不退!”
声音铿锵有力,响彻广场中央。
陈局拍拍白鹤的肩膀,对她回了个礼,带领众人转身离开,一时间,广场中央只余三人。 “走吧,先回家。”随后转身离开,丞晏和秦月白紧随其后。
刚走出警局大门,白鹤转身,秦月白猛的抱住她,双眼含泪 白鹤轻轻地拥抱住她,拿手轻拍她的后背。秦月白带着哭腔问她“为什么你要接下这次任务,为什么?你遇到危险怎么办,你留我一个人怎么办,我只有你了,呜呜呜……” 秦月白哭得泣不成声,白鹤无法,只能轻声安慰她“好了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哭得这么凶干什么?再哭就成小花猫了。我向你保证,我会平安,会完好无损的回来,好不好?”“不好。”
秦月白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了我而留下来?我是人,我也有私心,我不想你去,我真的不想,我只是不想你受伤而已。你知道我亲口说出同意的话之后我有多伤心吗?我只想让你做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辈子,有这么难吗?”
秦月白哭着大吼,随后突然低落,变成低低的啜泣“原来你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肯实现,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
白鹤听她说这一番话,心痛的不行,她怎么可能不在乎秦月白呢呢,她最在乎的就是秦月白了,只是国家需要她而已,她不能为了一己私心而弃国家的利益而不顾,她这一生,注定会辜负很多人,月白,丞晏,她注定要辜负他们,与他们分开。白鹤的眼眶也逐渐湿润,她颤抖着声音,说着安慰秦月白的话。 “好了,月白,不哭了,你知道我恨他,妈妈的仇我一定要报,我答应你,如果我能完成任务回来,你想怎么样我都随着你,好不好?”
“真的吗,只是你说的,到时候随我,我记住了,你会平安回来,你不能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答应你,我先送你回家。”
丞晏站在旁边,有些吃醋,秦月白说的话他也想说,他也想向白鹤哭诉,但他不能,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身份,他只是白鹤名义上的哥哥,一个卑微的暗恋者而已。他只能默默守护她。本想等以后有机会给她一个郑重的表白,但现在来不及了,她快要走了,再不说真的没机会了,他要在今晚和小鹤说明,说他喜欢小鹤,说他要做她的男朋友。即使她不同意。 他知道她心里只有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其它都排在后面,但那又怎样,他愿意守护她。 丞晏悄悄得拉住白鹤的手 ,见她没有甩开,暗自庆幸。殊不知他这些小动作都被白鹤看在眼里,白鹤反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往车的方向走。丞晏看着白鹤,这一幕能让他高兴好久,白鹤主动握他的手了,这还是第一次,他快要高兴的跳起来了。但他要稳住,可是他翘起压不下来的嘴角和微微颤抖的手无不显示着他的高兴与兴奋。 “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丞晏尽量稳重得说到,白鹤和秦月白朝着他点点头,秦月白看着刚才白鹤与丞晏的互动,虽然有些吃味但还是要有礼貌,她不情不愿得说“麻烦了丞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