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从后台走出来,是一个长得有些胖又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他出来后眼神在吧台前扫视一圈,落在白鹤身上,紧紧盯着她“你要赚钱?”
白鹤回视“对,我想赚钱,我想在这里出名” 经理叫来旁边站着的一个男人,低头跟他耳语了几句,那个男人转身离开。白鹤静静地等着经理开口。 “我们这里有个好活,今晚八点,我们将会选出10个人送往总部,你只要能在这10个人里面胜出,你就可以赚钱。”
白鹤表现出一副很惊喜的样子“真的吗?”
她默不作声地朝丞晏使了个眼色。从自己身上拿出顾君酌为她准备的假身份证递给经理。
经理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当然是真的,我带你去后台,那里都是准备选人的,你今天的衣服正合适。走吧,白乐” 白乐是丞晏给她取的,身份证号也是顾君酌重新组合的,唯有这张脸,她无法改变。不过世上长得相似的人那么多,长得相似些又有什么关系呢?丞晏已经找了一个和她有9分像的人进入警局代替她,是一个整过容的人。 经理没注意,调酒师也没注意,刚才和白鹤在一起那个男人刚刚不见了。 丞晏摸索着去了后台,躲避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他早就在来之前摸好了酒吧的构造,想找一个隐蔽的角落就是轻而易举。他看着选人进行时,白鹤被经理带着走过来,白鹤感知到他的呼吸,看向他的方位,他抬头,正好与白鹤对上眼。 丞晏想的是如果白鹤被怀疑,没有被选上,那么他就趁所有人不注意,打晕入选的其中一人,反正在入选后都需要戴上面具。 白鹤走进选人的队伍中,经理站在门口,选人进行20分钟后,刚刚走开的那个黑衣保镖过来了,俯首贴在经理耳边说了几句话,经理抬头看向白鹤,白鹤和他对视。经理走到负责人那里拿过一个面具,带到白鹤脸上。 其它小姐又惊讶又嫉妒,凭什么白鹤什么都没有比,她只是一个新来的,她就能被选上,而她们却要参加各种比赛,要会唱歌跳舞等一系列可以讨人欢心的法子,凭什么? 但白鹤知道。她的妈妈有一副好面貌,他的父亲也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牲,她当然继承了他们强大的基因。即使这强大的基因会令她作呕。 丞晏倒是松了一口气,这就说明警局给白鹤安排的虚拟身份奏效了,一个贫苦家庭出来的孩子,长着一副好样貌,却没有可以赚到大笔钱的机会,因而辍学想来酒吧找份高薪的工作,一切都是那么合理。他们没有怀疑白鹤,白鹤的美貌足矣成为她获胜的筹码。 晚上八点,四辆豪车停在夜色酒吧门前,经理组织10个人排好队坐进去。他们要出发去M国了。他们的车开往机场,坐上飞机,飞往M国。 她们到达M国后,护照和身份证就会被吊销,她们会成为黑户,没有后退的道路。 M国机场,同样停着几辆车,经理和他们说了什么,白鹤听不太懂,但随后她们就带着面具上了车。 远山集团总部建在郊区,森林最深处,占地900亩,周围树木茂密,一扇黑色的大铁门将集团与外部隔开。大门两侧站着两个持枪的侍卫。进入大门,入目的是一栋高耸的大楼,大约有20层,是员工工作的地方。主楼的西北角是一栋员工宿舍楼,外形破旧,旁边紧挨食堂。东北角有一个长两米,宽四米,深约四米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混浊不堪,中间立了两个高耸的铁架,上面绑着两个神色痛苦的人,这应该是顾队所说的水牢。 无数侍卫在里面巡逻,昼夜交替。白鹤没再盯着看,视线转向大楼的后面,那里横了一面墙,中间有一扇巨大的黑色铁门,想必是后院。,前院还有许多建筑物是她所摸不清的。总部的四面都围起了高达四米的墙,外面圈了一层铁栅栏,密闭非常严实,她们进入总部手机就被收走,而她们则被监禁。被老板看上的收做情人,未被看上的则被迫实施诈骗,被发卖。总部很大,没有人可以从这里逃出,因为即使逃出大门,也逃不出这片以危险著称的森林。 白鹤他们站在前院,等待着高层出来与她们见面。她只能看到外围这些建筑物,摸清外面的构造,里面是什么样她一无所知。 从大门后面走出一个年轻的男人,身高腿长,但离得太远,还看不清脸。走进了,才发现此人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五官极具有攻击性,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时都透着一股凌厉。祁昀峰站在他们面前,带领她们进来的人看见他点头哈腰 “大少,您怎么亲自来了?”祁昀峰挑挑眉,没理说话的人,反而一直盯着白鹤看。
“快,都摘下面具来,让大少看看”经理连忙开口,另外几个女生纷纷摘下面具,唯有白鹤,一动不动。 祁昀峰直接上手,扯下她的面具,被白鹤躲开了,他盯着白鹤,声音冷冽 “你为什么不摘面具?”白鹤不回答他,她在观察他,观察他是什么性格的人。祁昀峰也没等她回答,转头看向带我们来的男人。
“怎么,送人来,连规矩都教不清吗,夜色酒吧的小姐让你管理的越来越没规矩了,既如此,你这条命也没必要留着了” 经理慌乱地摇头“大少饶命,我看她长的好看,再加上看她可怜就把她带上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会不懂规矩……”经理还没说完,就被侍卫拖走了。 其他的女孩都两股战战,胆战心惊。白鹤也有些吃惊,此人果然如传闻暴戾。 祁昀峰也不和她们再说话,转头往门里走,身后的侍卫压得她们不得不跟着祁昀峰往门里走。 顶楼,顾云稷和祁远山坐着喝茶下棋。“父亲,听说夜色送了10个美女进来,我可否一睹美人面容?”祁远山笑着看他,难得和蔼,他禽兽不如,却十分疼爱这个收养的义子,几乎有求必应,除了危害集团的事,因为他能在顾云稷身上看到年轻时的自己。心软, 善良,却又不失果断。“想看?一会儿就能看见了,你大哥已经去接了。”
顾云稷哦了一声,坐在那里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