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诊断不出病因何在,铁定是要被砍头的,但是这脉象,实在是匪夷所思。“王爷……”顾莎“虚弱”地叫着,御医连忙站起身让邵景彦坐到他的位置上。“爱妃……”邵景彦叫着顾莎,一脸“虚伪”。顾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想办法让他们都出去,留我和御医。”
压低了声音,用只有邵景彦能听到的音量说。邵景彦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他没理由帮顾莎,而且她这么难受,怎么还分心管别人有没有在这屋里?顾莎见邵景彦不为所动,只好勉强地坐起身。皇帝和皇后关切地围上来,顾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对御医说,“这是老毛病了,天生体寒,一来天葵便……”转而又和皇帝和皇后客套着,“臣妾让皇上皇后操心了……”在御医疑惑的神色下和邵景彦半信半疑的目光下,赏菊大会,结尾了。“为什么装?”
回到六王府,与风亭卧房,邵景彦一言戳破顾莎的伎俩。“台上人很多,吓得。”
顾莎风轻云淡地说。“这是欺君之罪。”
邵景彦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人总是会无意地偏向弱者,那种情况下我说出那样的原因,不会有人怀疑,除了御医和……你。”
“为什么我也除外?”
邵景彦一听便不明白了,御医把过脉,她的情况应该是了如指掌才对,可是他什么也没做,而且他也还没问当时为什么她要其他人都出去只留她和御医两人。“我都说了是‘人’了嘛,还不懂。”
顾莎笑意吟吟地说。“你!”
邵景彦就差抬起如来神掌推顾莎下地狱了,居然说他不是人!“打我呀打我呀!”
顾莎做着鬼脸,不怕死地说。邵景彦嘴角忽然挂起笑容,这女人还真是一点也不怕他,不过也不能怪她,他的把柄在她手里,那这样看来,必须得早点吃掉她,她才会老实了。“笑得真贱。”
顾莎见自己做鬼脸他也不生气,变本加厉,看到邵景彦眼神一沉,识相地起身,脱了衣服就钻进被窝。邵景彦看着被窝里鼓起的大包,无奈地扯开嘴角,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更衣,爬进被窝里,心里叹息着别人娶妻都是替夫君更衣的,可是他娶了这个女人之后,自己更衣都成了习惯了。躺好后,忽然想起昨晚两人相拥着入睡,怀里一片香软,不禁心里一动。顾莎没看到,邵景彦用掌风轻松地弄灭了蜡烛。伸出长臂,将顾莎搂紧了怀里,怀里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顾莎没料到邵景彦居然来抱着她,本想推开,想到昨天她怕得要死,也是邵景彦搂着她让她安心入睡,而且这个怀抱……也不是那么讨厌,那就这样抱着吧,反正她也不会少块肉。等到怀里的人身子渐渐放松,最后呼吸都平稳了,邵景彦嘴角浮起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发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