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一次当然是惨败给邵景彦的时候,这个男人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强的,就连那些个小仙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绝对不能让这种男人对你动真格,只要他有一点保留,那你还有命,如果他是全力以赴,那你就先立个遗嘱好了。昨晚郁闷而归的苏海,闷了一夜,这么强的邵景彦,到底为什么才弄到险胜的地步?今天早上急急忙忙跑来敲门,敲得邵景彦瞪着眼睛示意他这样会吵到顾莎休息,苏海才讪讪地收了手。紧接着他便问起邵景荣造反之事的具体情况,邵景彦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包括他被梨妃弄伤的事情也被苏海反复地问,给套出来了。若是邵景彦对邵景荣没有顾忌,那早在顾莎撞见邵景荣和梨妃私会那时,双方交手,他就可以了解一切了。可是那是亲哥哥,血浓于水,更何况从小亲密无间,邵景彦这种虽然看上去淡漠却是个非常重情义的人,怎么可能做到毫无顾忌呢?苏海幽幽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好像走神太久了,打了个机灵从顾莎腿上蹦起来,顾莎一把抓住了他,“哎!辫子还没打好呢!”
“辫子?”
苏海一愣,觉得有电流窜过他的经脉,下一秒就炸了毛,“你、在、干、什、么、啊!”
马车还是不疾不徐地行驶,车内时不时发出阵阵爆笑和阵阵咆哮,显得十分热闹。“我们的少主夫人,是不是很不同?”
白崎风捏着缰绳,嘴角噙着笑,闲散地和白益雷搭话道。“嗯。”
白益雷向来沉默寡言,依两人的默契,白崎风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单音节的回答。顾莎和犬型苏海在车里闹翻天,两人竟然玩得很尽兴,都有些累了。当然,苏海坚决否定自己是和顾莎玩累的,他觉得自己是被气累的。只是休息的时候,他还是躺在顾莎的腿上,香香地睡了过去。而顾莎,靠着邵景彦的腿,甜甜地也睡了过去。邵景彦轻轻抚着顾莎的滑嫩的脸颊,真是不稳重的女人,一点也不像个大家闺秀。一夜未睡的邵景彦,在马车轻轻的晃动中,靠着车背,竟然意外安稳地睡了一小觉。马车最终停在赤暮山山脚下,邵景彦叫醒还在和周公手牵手玩过家家的顾莎和苏海,顾莎把苏海抱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和邵景彦一起下了马车。双脚才刚刚落地,顾莎鸡皮疙瘩就全出来站岗了,这地方真冷啊。一群人仔细打量起这片小林子,这里四处薄雾弥漫,幽森的白色包裹着绿油油的树木草地,白配绿,意外地让人觉得清冷。“少主,这里便是赤暮山山脚。”
白崎风跟邵景彦报告道。“那我们去找那个方形的石头吧?”
顾莎有些激动,终于离柳仙医更近了一步。“请少主,少主夫人和狼王在此等候,方石就交给我和雷。”
白崎风说着,和白益雷一起向两人一兽浅浅鞠了一躬,一闪,不见了踪影。也许是太激动了,顾莎总觉得心跳得很快,被她抱在怀里的苏海都听到她擂鼓般的心跳声了。“你心跳声这么大,我的顺风耳很受罪的啊,嫂!子!”
苏海抱怨道,故意把嫂子两个字拖长了音。“我有什么办法?”
顾莎翻了个白眼,“要不然你给它一刀,让它停一会儿?”
“求之不……哎!疼疼疼!”
苏海欠揍的话还没说话,身子就一把被人窝在手掌里,疼得他直求饶,“饶命啊哥饶命啊……”邵景彦用平静的眸子与苏海的小狼眼对视,苏海打了个寒颤,便噤了声,连求饶声都不敢再发出了,随即被邵景彦一把扔到了草地上。苏海呈大字型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表情抑郁倒死。邵王净护着那个女人,哼!“回禀少主,我们取到石头了。”
白崎风和白益雷从远处幽幽走来,眼看着他们才抬了几个步子,人竟然已经到了邵景彦跟前,白崎风双手将放在一块方巾上的石头递到邵景彦眼下。“好快!”
顾莎压低声音惊叹道。邵景彦一手拿过石头,“苏海。”
轻声叫道,苏海一听,被雷劈到似的立马从地上蹦起来,挪着四条腿屁颠屁颠就走到邵景彦脚边,仰起头来问,“哥,什么事?”
就算是狗脸,顾莎也看出了几分献媚的神态,忍不住撇了撇嘴,多么现实的社会啊!顾莎不去管苏海,凑到邵景彦边上来看了几眼他手上托着的石头,看上去是很普通的石头样子啊,不是说是方形的吗?而且一块石头真的能引路?就在顾莎疑惑之时,白益雷递上来一把小匕首,邵景彦一伸腿,就把在他脚边站着的苏海一下子踢上天去。顾莎大惊失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海狂叫着从天上又掉下来。小匕首从邵景彦手里飞出去,顾莎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有人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连忙伸手去拨那人的手,顾莎摸来摸去,手是没拨开,但是她摸出这光滑骨节分明的大手是邵景彦的。而顾莎没看到的是,邵景彦的匕首稳稳地从苏海的屁股下嗖地飞过去,半空中的苏海屁股上立马有鲜血溅下来,大部分都落在了邵景彦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