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敢带人闯东宫的人,挺厉害啊!”
“扑通!”
这一刻,两人真的怕了,是那种魂亡胆落的害怕。整个人的灵魂如同瞬间被抽空,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他们清楚,谋逆大罪,没有人能救他们,也没有人敢救他们。以赵轶的秉性,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不仅是他们,连他们的族人全都难逃此劫。原本一心想为儿孙报仇,却不料反倒搭上全族的性命。反应过来之后,两个人一个劲地磕头,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卑微的祈求。“殿下,冤枉啊!”
“殿下,就算给我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啊!”
看到这一幕,坐在赵轶腿上的周兰萱不禁微微昂起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的表情。她第一次品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就在昨天,她见了郑冀和左思明这样的人物,都要下跪行礼,甚至是还要被他们任意拿捏,玩弄于股掌之间。然而,他们今天却匍匐在自己脚下。她十分清楚,这完全都是因为这个搂着自己的男人。她暗暗发誓,此生都要牢牢地抱住赵轶的大腿。赵轶的大手,又回到了周兰萱的身上“来人,立刻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抓起来,打入天牢。”
海公公慢慢走了过去,冷笑道“二位大人,咋家劝过你们,可你们不听,这下后悔了吧!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走吧!”
“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们?”
郑冀仰天哀嚎。“难道是庞玄策,只有他知道我们来啊!不……不对,这样做对他又什么好处!”
左思明目光呆滞,自言自语。忽然,两个人的目光汇聚在一切,蓦然望向端坐上方,怀抱美人的赵轶。在接触到那双锐利眼神时,两人顿时心惊胆寒。“是……殿下你!”
这一刻,他们才明白过来,这一切不过是赵轶设的一个局,而自己,只是那倒霉的棋子而已。他们一生为了达到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却没想到,太子赵轶,比他们更加不择手段。一种叫绝望的表情,不断在他们脸上蔓延。他们清楚,就算知道是赵轶陷害他们,也无计可施,他若是不承认,谁敢说不。这下,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殿下,我们知道错了,求你手下留情,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们愿为殿下做牛做马!只求殿下放我们一条生路。”
两人不住地哀求。赵轶瞥了他们一眼,冷冷道“算你们还不算太笨。不过,一切都晚了,你们输了。”
郑冀挣扎着吼道“殿下这是在陷害,是栽赃嫁祸,我们不服。”
赵轶嗤笑一声“真是可笑,你们拿着朝廷俸禄,接受百姓供奉,却干着伤天害理,陷害忠良,涂毒百姓之事,更企图谋害本宫,坏事做尽,却要本宫对你们讲仁义道德,你们配吗?”
左思明双眼通红,嘴唇颤抖不已“殿下如此做,就不怕文武百官心寒吗?”
“本宫身为帝国储君,岂能被百官左右?心寒又怎样?那就辞官啊!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
赵轶轻轻把玩着周兰萱吹弹可破的脸蛋,心不在焉道。“带下去,连同他们的族人,全都押入天牢。”
张二蛋立刻上前,生生将两人拖了出去。“殿下,你刚才好威风啊!”
待呼喊声停息,周兰萱缓缓起身,轻轻按着赵轶的肩膀,呵气如兰。“有下午的时候威风吗?”
“都威风!”
周兰萱舔了舔红唇,一对柔软轻轻靠在赵轶的后背上。“太后驾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赵轶皱了皱眉,面露不悦“她不在慈宁宫呆着,跑出来干嘛?”
海公公微微躬身“兴许是听到了刚才的打斗声,又或许是从哪里听到殿下受伤的事吧!”
“殿下,臣妾先告退!”
周兰萱赶紧说道。“不用!”
赵轶顺手就揽在她完美的臋线处。周兰萱也再次坐在了他腿上。恰好这时,太后走了进来。她身着艳丽红裙,风韵有致,双眸薄凉,三千青丝高挽,凤簪金灿刺目。自从上次打王鞭被赵轶抢后,她就过得相当地憋屈,宫里的人也被换了,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看到赵轶怀抱美人,若是在以前,定然会大发雷霆。不过,她毕竟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即便失去了打王鞭,也不会对赵轶奴颜媚骨,不过,也没有之前那样跋扈。“臣妾见过太后!”
周兰萱却不知道这些,噌地一下从赵轶腿上弹起。赶紧跪下,小脸上,尽是惶恐。太后威名,她可是听说过的,即便是夏皇在她面前也得恭恭敬敬。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赵轶却稳坐在椅子上,对太后视而不见。在来之前,太后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见到赵轶不仅不给自己行礼,还装作没有看见,不禁气得胸口极速起伏。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平和道“殿下,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赵轶这才看了她一眼“左思明和郑冀谋反,不过已经被本宫镇压了,太后可安枕无忧。”
对此,太后并不太在意,而是直接切入正题“殿下,哀家听说你和江陵王谈判,还受了伤,是真的吗?”
“这件事和江陵王脱不了关系!”
赵轶语气冰冷,还下意识地捂着胸口。听他这么说,太后美艳脸庞立刻浮现出焦急之色。“殿下,此事蹊跷,绝对不是江陵王做的,哀家可用性命担保。”
“太后,你和江陵王可真是母慈子孝啊!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就相信不是他做的。”
太后一听,略感意外,想了想,又继续道。“殿下,哀家也有七年没见到江陵王了,哀家想见他一面,希望殿下成全。”
“你放心,本宫会让你们一家团聚的!”
“呃!”
太后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有些瘆人,再回忆了一下赵轶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她总觉得是要除掉他们的意思,越想越是后怕。片刻,她很是罕见地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殿下,哀家刚才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赵轶缓缓起身,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这怎么行?本宫金口玉言,过两日就派人去请江陵王来宫中,与太后见面,然后再送你们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