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豪族,势力遍布军政商学四界,做为韩家第三代嫡长子,韩文皓从小就是被人仰望的存在。他曾在公开场合放话,非颖儿不取。既然他开口了,也没有人敢跟他争。见到他,颖儿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笑意。“嘻嘻,这次你完蛋了!”
苏敏俏皮地指着赵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歉,马上!立刻!”
见赵轶无动于衷,韩文皓皱起眉头,加重了语气。“如果我不呢!”
赵轶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劝你还是乖乖道歉,上一个对颖儿小姐不敬的家伙,已经主动退学了,听说现在连门都不敢出,整个人都已经废掉了。”
“韩公子的实力,是你想象不到的。”
韩文皓身后那三个年轻人满脸坏笑。他们刚才听赵轶说了,家中无人做官,这样的人,正好是他们消遣的对象。不过就算有,他们也不会放在眼里。赵轶偏着头,看着他们“你们又是谁,这跟你们有关系吗?”
“曾诚。”
“谢世明!”
“汪瀚!”
三人一脸傲慢,自报家门,脸上写满了优越感。“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作死?”
“竟然敢跟我们四大才子做对,有种。”
“希望一会儿也像现在这么跩!”
“想让我道歉,她还不配!”
赵轶看向傲娇的颖儿,淡淡道。随后又看向韩文皓,满脸微笑“我的确不知道你的实力如何,不过,我也告诉你,如果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会死人的。”
闻言,韩文皓身子猛地一僵,隐隐感到一丝寒意袭来。那三个年轻人也愣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人敢在韩文皓面前说这样的话。恰好此时,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居然被这家伙吓到了!这也是太丢脸了吧!韩文皓被这熟悉的声音惊醒,不过此刻,赵轶已经走向了姬雪影。当即喝道“小子别走,有种等谭老先生讲学完之后,咱们好好交流交流。”
“随时奉陪!”
赵轶无所谓地笑笑。其他学子看了,心中一阵惊诧,随后又有些期待起来。“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横!”
“再横又能怎么,我看这完全就是不自量力,一会儿有他好受的。”
“就是,也不看看咱们赖公子的实力。”
不少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韩文皓看向颖儿,开口安慰“颖儿,别生气,一会儿,我会让他跪下向你道歉。”
“好啊!如果这件事办成之后,我就答应和你一起去郊游。”
颖儿眉梢微微一扬,故意提高了声音。“一言为定!”
听得韩文皓心花怒放,随后又看向赵轶的背影,冷冷道。“小子,到时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句话自然传到了赵轶耳朵里,他缓缓回头,略带一丝慵懒。“你应该庆幸,那姓谭的老头让我不要惹麻烦。”
赵轶说完,搂着姬雪影的小腰。姓谭的老头?这家伙也太猖狂了吧!敢对他们心中的圣人不敬,这不是招人恨吗?现场的人见赵轶一副作死的样子,无不义愤填膺。就连酒楼里遇到的那几个外地学子,都恨不得看到韩文皓好好教他做人。“唉!别走啊!”
汪瀚大声喊道。韩文皓阻止了他,狞笑着“算了,一会儿再收拾他。”
“这家伙虽不怎么样,但他搂着的女人还真是个极品啊!”
“可不是嘛!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不少人忿忿不平。有人甚至幻想着,姬雪影小腰上的那只手,是自己的。因为来的人太多,室内根本坐不下。学子们拿着蒲团,席地而坐。赵轶没有,也不讲究,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姬雪影则站在最后的树下。周围还有不少老师在维持秩序,赵轶还注意到,远处还有一些身穿甲胄的士兵。他以为是护送这些公子哥来的,也没在意。“诸位学子,大家先静一静,谭老先生好久都没有来学院了,希望大家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多多聆听,相信会让大家受益匪浅,有请谭老先生!”
一个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大步上台。学子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翘首以盼,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的。只见谭仲益轻捋胡须,在众人的瞩目下,稳健地走向高台。既像一位博学的大文豪,又带着一丝江湖侠士的风范。现场很快就安静下来。坦白说,他留给赵轶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他所讲的内容,却如赵轶非常不感兴趣。短暂的开场白之后,谭仲益就引经据典,说了一些吟诗作对方面的知识。随后,谭仲益又发表了一些对时局的看法和心得。学子们聚精会神,听得如痴如醉,时不时发出会心的赞叹。但在赵轶眼里,他们不过是一些随波逐流的应声虫而已。就这?做为有这样现代人思想的赵轶,对谭仲益所讲的那些心得体会,表示有些失望。谭仲益却是乐此不彼,一讲就是一个多时辰。赵轶有些吃不消了,腿都坐麻了。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站起来,准备溜走。“这位学子,是觉得谭老先生的讲学,不堪入耳吗?”
却不料,有双眼睛,时刻都在注意着他,刚走出两三步,就有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赵轶一看,说话的正是韩文皓,最可气的是这家伙居然故意提高了声音,让整个操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刹那间,成百上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是这小子!”
谭仲益不禁面色一沉。“想必这位公子定然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所以才对谭老先生的讲学嗤之以鼻吧!”
“可不是嘛!小子,之前不是很跩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四大才子你一句我一句,极尽挖苦,存心想将赵轶钉在耻辱柱上。谭仲益的脸色越发冰冷。赵轶一眼就看出他们的目的,无所谓地笑笑“你们想多了,我只是坐久了,有点累,起来活动活动而已。”
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不远处,一个魁梧的军官,呆立了一下,用手揉了揉眼睛,随后就悄然退出了人群。韩文皓一声冷笑“谭老先生都没有说累,你居然说累,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将谭老先生放在眼里。”
现场的人,也纷纷投来敌视的目光。赵轶却不慌不忙“真正崇拜一个人,不应该是把他放在眼里,而是将他装在心里。”
曾诚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你休要狡辩,刚才,你还口口声声称呼谭老先生为姓谭的老头。我们没有冤枉你吧!”
“就是,我们全都听到了。”
周围的学子们,纷纷点头。“不错,我是说过。”
赵轶倒也坦然,大方地承认。“混蛋,胆敢对谭老先生不敬,还不立刻下跪赔罪。”
谢世明立即大声呵斥。“就是,下跪赔罪!”
现场的人,义愤填膺。对赵轶同仇敌忾,争相表现,企图以此来搏得谭仲益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