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眼看天色渐黑,薄肆年心不在焉,水果刀将手指划了一条口子。夏粥惊呼:“医生,快来医生。”
薄肆年怔怔看着自己的指尖,以前都是林阮给他包扎的。对了,自己受伤了。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借口,还没等医生进来就风一般的卷了出去,一路狂飙到婚房。指纹锁打开,他在玄关地垫上看到了一双新拖鞋。像是自己的领域里闯入了其他雄性,让薄肆年心中的愤怒值飙到了最高。客厅的茶几上放着那束刺眼的百合,百合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餐桌上摆放着还没有收拾的菜碟,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薄肆年双拳紧握,目光冰冷朝着来人看去。林阮刚洗完澡,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睡裙,发丝吹了个半干。顾凡吃到一半突然被家里人叫了回去,她在医院待了三天没洗澡,所以第一时间冲了个澡。想着薄肆年这段时间肯定都要陪着他的小青梅,她也不用像以前那样顾忌男女之谊,总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选了条宽松的真丝睡裙,刚刚下楼,就看到鬼一样站在楼梯口的男人。林阮皮肤白皙,酒红色衬得她更是肤白如雪,刚刚洗完澡脸颊还是红扑扑的,眼角眉梢都流淌着一种淡淡魅意。很难不让人想象两人在不久前做了什么。“你回来了?”
林阮本觉得穿成这样有些不妥,要是回头去换更显得心虚,好像薄肆年垂涎她一样。男人像是恶鬼一样直勾勾盯着她,看得林阮背脊发凉。“有事?”
她缓步走下楼梯,薄肆年靠在餐桌边,神情冷肃让她猜不透心思,整个房间弥漫着森森寒意。他晃动着没有喝完的酒杯,酒液在杯子内壁滑动。薄肆年低垂着头,身上流淌着一股邪气。他慢慢抬头,目光落在林阮身上,她的胸前露了一大片。他勾唇,笑容薄凉邪肆,“跟他做了?”
林阮站直了身体,不知道这男人发的什么疯。她直勾勾对上薄肆年嘲弄的眸子问:“不是你将我介绍给顾凡的,现在又……”男人快步向前,一手就擒住了她的腰将她反手抵在餐桌上。“我让你们接触,给你谋个好的出路,却没想到你这么急不可耐爬上了他的床,林阮,你就这么贱,半点缺不得男人是吗?”
林阮瞪大了眼睛,薄肆年是屎壳郎吗?为什么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在喷粪?“给自己的妻子找下家,你可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不给你颁个畜生成就奖都可惜了你!我倒是纳了闷,既然你都要将我转手给别人了,这会儿又上演一出抓奸戏码给谁看?”
薄肆年已经失去了理智,哪怕他知道林阮没有说错,顾凡说要追求林阮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可当顾凡真的和林阮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他竟然会愤怒成这样。他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林阮,“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迫不及待就和他滚上床,林阮,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
她的身后是几道家常小菜,以前经常做给他吃的。“这么迫不及待讨好别人,林阮,是我给的还不够多吗?”
他一手挥开桌上的饭菜,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而薄肆年就站在满地废墟之中,将林阮抵在了桌上。“亏我还以为你是自珍自爱的女人,是不是只要给的钱到位了,谁都可以?你和他才相处多久?”
他粗鲁扯开她的睡衣,风光乍泄。林阮一巴掌朝着他的脸上打来,被薄肆年抓住了手腕,他的眼神犀利冰冷。“想打我,怎么?怕我满足不了你?”
薄肆年一把将她扛在肩膀上,跟土匪头子强抢民女一样,林阮一个劲的拍打他结实的后背。“混账东西,你是不是疯了?放我下来。”
他一脚踢开主卧的门,将她狠狠丢到了那张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