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理和汪见庭失踪了。 还是在医院里,警查的看守下。 最先发现的人是李艳,她晃了个神的功夫,三秒,还是五秒,反正一扭头,就发现病床上的朱志理不见了! “老、老公?!”
李艳一屁股跌下椅子,连滚带爬地冲出病房:“我老公……我老公……” 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 警查第一时间冲进病房,人没了,立刻又冲向其他人的病房,好在除了汪见庭之外,另外那些被废了眼的人,都还在。 不出意外的是监控视频的再一次失灵,画面里一片漆黑,和晚上酒店里的监控一样,什么也没拍到。 “怎么会这样?眼皮子底下人能上哪去啊?找啊!你们快去找啊!”
缓过劲儿来的李艳开始哭闹。 汪家人也通过上面施压。 警方只得全城搜索。 但没用。 帝城本就是首都,偌大的地界,找两个刚动完手术的昏迷的病号,无异于大海捞针。 整整一夜的时间,警方搜遍大街小巷,一无所获。 并不知道,远在城郊的一座废弃仓库里,此刻搅的外面天翻地覆的两个病号,正悠悠转醒。 “啊……疼……我的胳膊……疼啊……”朱志理哀哀叫着,抱着被截肢的右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吓的面无人色。 “你……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你想干什么?”
他惊恐地瞪着前方。 那里,一道漆黑的身影,颀长而高大,但他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有钱!我儿子是大明星,韩冬冬你知道不?你给他打电话,他会给你赎金,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嘶!”
朱志理正惊慌地求着,忽然发现一股邪火在身体中烧起来。 仅仅几秒钟,他的眼就泛起红血丝。 他吞着口水,朝着前方的黑色身影扑去。 只是刚刚跳起来。 秦予夺淡淡一挥手。 砰! 朱志理仿佛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跌落回去,正好撞到了汪见庭。 “疼啊……”汪见庭嘶声惨叫。 朱志理只是截了条胳膊,身体还能动。 汪见庭却是整个人都瘫了,被朱志理这么一撞,他疼的浑身打颤,咸鱼一样挺在地上。 一睁眼,刚要骂。 迎面就是朱志理猩红的眼睛,贪婪的目光…… “你……你……”汪见庭吓的汗毛倒竖,这个目光他太懂了! “滚!给老子滚!你他妈脑子有病吗?!”
络腮胡抖动,汪见庭屈辱地大喊:“老子……” 朱志理野兽一样扑向了他…… “不!滚!我草泥马!啊……啊……” 秦予夺负手而立,黑眸淡漠地看了半场,觉得自己需要回去找小丫头洗洗眼。 他大手一挥,将两人外面的结界撤掉。 转身,走出了仓库。 到达警局的时候,天刚刚擦亮,沐夏和韩冬冬正被放出来。 “多谢了沐董,如果有需要,我们也许还会请你协助调查。”
老警查站在门口,不甘心地和她握了个手。 “应该的,好市民的义务嘛,我很乐意配合警方的一切询问。”
沐夏笑吟吟说道。 一夜没睡,她精神看上去却是好得很,秋水明眸,顾盼生辉。 一眼瞧见了停到门口的黑色车子,车窗降下来,秦予夺含笑望着她,她眉眼一弯,欢喜地扑到车窗边。 “累吗?”
这人,昨天半夜肯定忙死了。 “不累,正好爸该做好早饭了。”
“对哦!”
沐夏顿时美滋滋地上了车:“不知道爸做了什么好吃的,哎呀我忽然想吃豆沙包呢,我给爸打个电话……” 车子在笑声中远去。 老警查板着脸,哼了一声。 “队长,你还怀疑是这个沐董干的啊?”
身边一个年轻的警查问道。 “昨晚她的校友咱都问过了,她的确没出过包间,韩冬冬也什么都不知道,接到她的短信猜她可能也在酒店,就找过去了,后面的一切韩冬冬都没看见。”
“还有那个朱志理和汪导,昨儿个半夜出的事儿,她就在咱眼皮子底下呢,实打实的不在场证明。”
“再说她也没有作案动机啊。”
年轻的警查一样样数着。 老警查点点头:“这我都知道,就是直觉,办案三十年的直觉,这个沐董啊,不是个普通人。”
几个年轻的警查都在一边儿笑。 “嘿,直觉,队长你这都用上玄学啦?”
“哎,走吧,是不是直觉也没用了。咱们所有人给她做了不在场证明,这个沐董啊,厉害啊!”
老警查摇摇头往回走。 忽然手机响起。 一条短信。 “京郊,仓库。”
后面是详细的地址。 沐夏下了车,将一只手机捏碎,丢进了垃圾桶,小鸟一样飞进四合院:“爸,我的豆沙包!”
同一时间,一群警查冲进仓库,齐刷刷地僵住了步子。 你扶着我,我扶着你,连连发出干呕声。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