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
李音晚想到了徐家人,原主最后吐血而死,死前也就徐老娘愿意花钱给她治病,李家人早已坐视不管。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但,这会儿还需要给那些客人送奶茶。”李音晚的声音很悦耳,有种柔弱在。虽然她的内心,实则坚硬无比。
“那不如,就今晚酉时末,在同竹村村长家中。”周宦官看了一眼这个奶茶铺子,有些嘲讽的意味,“你卖一个月所得,也抵不过我家主子一句话。”
李音晚毫不客气,怼了回去:“我只是个普通妇人,如何能跟天潢贵胄相比?而且,这富贵往往短暂,说没就没。一句话一时可抵万两,一时又一文不值,不过在朝夕罢了。”
“你!真是不知哪里的村野乡妇!难得我家主子赏识,却如此不知好歹。”
周宦官十分恼火,转身离开,没再理会李音晚。
这边,则是正好清净。李音晚把三只桶放在了车上,又从空间里拿了些冰块,放进了那个冰的桶里。 文章里说:“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李音晚看着热闹的街区,感叹玉城的繁华。
这座城市,没有经历逃荒,没有经历战乱,最不稳定的时候,也不过是物资短缺。如今宛国建立,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儿。 她给一户户人家配送着奶茶,又收了一些钱。8钱买一送一,相当于只有4钱一杯,客人们怎么算都是划算的,而且还能送到家。 在配送的过程中,李音晚还仔细询问了一些情况,像聊天一样。哪家有哪些病人有什么忌口,哪家第二天还需要,她都有记下。 忙了一天,等到赶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有些腰酸背痛了。但因为有古武世家的基础,还有满满的斗志,李音晚觉得晚霞都是美的,红里透着光,那是最温馨的模样。 半路上遇到徐渊寒,则是李音晚没想到的。 徐渊寒气色还未恢复,声音温和,神色淡雅,“你在玉城,有没有见到谁?”李音晚想了想,赵家?刘有才?李音巧? “对了,可能见到了宛王!”
李音晚脱口而出。
徐渊寒的神色发生了变化,有种凶恶的内在,被压抑住了一般。 “你们怎么会认识?”结果,却是一句淡淡的话。
“奶茶铺子的围观客人。”李音晚也想不出什么词汇形容,毕竟那人就是围观了一下而已。
徐渊寒却突然掐住了李音晚的脖子。虽然病还没好,身体仍然虚弱,但用出了极大气力。 “我说……相公,你不……还没好?不必……动怒吧~”李音晚调侃着,她想用谈话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找准时机反击。 毕竟,自己也是古武世家出身,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噶? “你活捉了那个陈茵画?”徐渊寒很想知道那个陈茵画在哪里,他想问出来一些线索。
那时,他感觉到这个陈茵画不简单,背后肯定有人给她洗了脑。 “是啊,然后……被宛国县衙……放了。”李音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而后见徐渊寒有些沉思,一个反手,把徐渊寒过肩摔倒。
随后,她点了一下徐渊寒的封穴,徐渊寒顿时无法动弹。 “古武之人。”虽然动弹不得,但徐渊寒可以开口。
“猜对了,但是没用,我要推车子回去了,相公~这穴位我没封死,大概一个时辰就自行解开,你好自为之。”李音晚转身,推着车子离开,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是,这个徐渊寒,真可怕,长的那么好看,说话那么柔,却如此狠毒。好在,自己实现了自救。 徐渊寒本想运用内力解开封穴,但身体内的毒素很重,内力无法施展,便只能等在原地。 他想到了宛国国君许继修,这个自己视为珍宝的兄弟。眼下,情况有了些变化,他重生了,不确定对方的状态。 如果他不认识自己,倒还好。但如果,陈茵画只是一个工具人,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目的是让自己服从或者杀死自己,那便太可怕了。 不能这样见宛王! 徐渊寒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他之所以来找李音晚,是因为宛王的车队到了同竹村村长家门口。村里都在传,有个能干的妇人,被宛王赏识。 自然,嚼舌根的也有,毕竟李音晚生的那样貌美如花,不是那种极其惊艳的美,却十分耐看,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你们听说了嘛?宛王来村里,就是看一位美妇人……她婆婆和陈银花大姐是亲姊妹。”
“我也听说了,这绿帽子呦,戴的真高~” “是啊,平白一个姑娘,再能干,谁会在意?就得是那种会来事儿的美人~” 村口几个妇人已经开始了嗑瓜子,议论纷纷,连李音晚路过,都没发现。 李音晚拍了拍她们几个,“呦,大娘们,闲的没事儿了?”
几个人自知理亏,赶紧溜走,结果听到李音晚在那边回怼着:“都说乡野村妇无知粗鲁,无聊爱八卦,原来都是你们这些人乱嚼舌根,才给人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我李音晚行的正坐的直,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看看谁有理!”
几个老妇人不似刚才那样肆无忌惮,见她一脸正气,互相看了一眼,低着头,各自回家去了。 这时,村长到了村口,迎接着李音晚。 “刚才宛王问起了行宫的事儿,我说交与了你负责。这会儿,宛王想问问你呢,赶紧过去吧。”
“我得回一趟家,有东西在家内。”
李音晚想到了自己的计策,需要的一件东西,就在家中。
“你可别怂。”村长有些担心,怕宛王来的这么快,李音晚没有任何准备。
“我只有六成把握,但我会尽全力。”李音晚淡淡的说。
“六成?全村都在等你一个结果,你可得向我保证呀。”村长话虽然这样说,心里想的是,如果失败了,徐家全家都得给同竹村陪葬。
“无法保证。不行,你换人。”李音晚虽然有天真烂漫的一面,但关键时刻,也知道轻重。如果不被信任,那么失败的可能性更大,不如不冒险。
“这个节骨眼了,你……成成成,你回家吧,然后拿上东西来我家。”村长背着手,有些焦虑。
李音晚哼着小曲,推着车,前往陈银花大娘的家,也就是他们目前住的地方。 “这……怎么看,怎么不行啊……”村长叹着气,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