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就要到了信中说的时间了。周振松和叶乘风很早就到了。此时正呆在村中客栈二楼。向下望去这原本没多少人的小村庄此时街面上来了不少行色匆匆的陌生人。“诶,真牛皮。好久没见这么多门派纠集在一起了。”
周振松饮着酒看着下面的那些人眼神中似有些许戏谑。“周老,你少喝点。别喝醉了,一会搞不好要动手呢。”
陈天放擦拭着手中的宝刀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但周振松却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你放心我绝不误事。”
二人胸有成竹的聊着好似根本没把底下那群人放在眼里。而叶乘风则没有他俩的淡定,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江湖大事。而且根据周振松的介绍,现在下面的那群人几乎不是二流高手就是一流高手,随便拿出一个估计自己都不是对手。看叶乘风紧张的模样陈天放安慰道,“叶兄弟,放轻松。你的武功就算不能击败这些人自保却也是绰绰有余了。”
说完指了指床上放着的几件兵器,“对了,挑件顺手的吧。赤手空拳等过会容易吃亏。”
虽说叶乘风学的是拳法但过会光凭拳头怕也是不太够,于是对着那几件武器挑选了起来。“周老,你不用挑件顺手的,以备不时之需?”
周振松摆了摆手拒绝了,毕竟下面的那些人就算是一流的那几位也不是周振松的一合之敌。不过看着自己徒弟对这几件武器有些犹豫不决,周振松到床边拿起一根五六尺长的棍子递给叶乘风。叶乘风接过这根棒子有些无语,自己要是拿刀拿剑好歹还能往拳招上套。这给自己拿了个棍子,不会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杀伤力也不够啊。周振松亚也看出了叶乘风的顾虑,于是自己拿起另一根短棍演示起来。就看周振松简单了舞了两下。点、挑、刺、撩、扫、摁、戳,简单的几招配合上周振松的金蝉步竟有了些摘星手的意味。打完收势后周振松这才跟叶乘风解释道,“你可别小瞧了棍,棍可是百兵之首。别以为杀伤力不够,运起内力一棍下去骨断筋折。”
说完就将手中的棍子扔到了床上继续到床边喝酒去了。周振松刚才打的这套棍法和摘星手大同小异,叶乘风很快就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其实学得这么快也正是应了一句老话,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叶乘风心里想着周振松刚才的打法,将手中的棍子舞了几遍。周振松看了下也算是说得过去。掌握的差不多时,叶乘风有点兴奋的问周振松,“师父,这棍法叫什么名字啊。”
这下给周振松问蒙了,是啊这棍法叫啥名呢,自己刚才只是根据自己掌握的武学随意打的而已,该起个什么拉风的名呢。就看周振松沉思了一会说道,“这棍法是我刚创出来不久的还未起名。乘风啊,不如你来起怎么样。”
叶乘风想了下也没想出什么好名字,只能根据自己看过的武学小说小心翼翼的说道,“师父,不如叫打狗棍如何?”
听叶乘风想了半天就起了这么个名字,周振松扶额一脸无奈,“你要是不怕丐帮来找咱师徒算账,那你可以叫这个名字。”
一旁擦刀的陈天放此时开口说道,“这门功夫既然是周老刚想出来的,那不如叫周刚棍如何?”
听了这个名字师徒俩瞬间满脸黑线,这陈天放武功不低但文化水平还有待提高啊。最后还是周振松自己起了个名,“既然这棍法脱胎自摘星手,那不如就叫遮月棍吧。”
虽然这个名字也不是很好听,但终究比叶乘风那个容易被丐帮维权的名字和陈天放那个怕不是只能笑死人的名字要好上很多。刚决定了名字就听外面一阵吵嚷,三人急忙来到窗边向吵闹声望去,就看楼下那些人都指着不远处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顺着他们手所指的方向走来一名黑衣蒙面青年,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一双剑眉之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周振松与陈天放不约而同的轻声说道,“这人是个高手。”
但看叶乘风不明白的问周振松这怎么就看出是高手了。周振松小声解释道,“你看这人脚步轻盈,步伐张弛有度。而且仔细看他每次抬脚都没带起一丝尘土。这人轻功怕是不在我之下。”
叶乘风一看还真是这人走在村中黄土路上竟一丝尘土都没带起来。转眼这人已经走到村庄的中心也就是叶乘风几人所在的客栈楼下,随即运气真气大声说道,“诸位武林同道我虽偶得照雪剑法,但在下才疏学浅不敢私藏。所以特意来寻有缘人赠予。”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人就出声喊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这话一出引得不少人出声附和。那青年也不闹只是继续说道,“这位仁兄说的对,所以在下斗胆献丑了。”
说完那青年就拿起手中的宝剑挥舞了起来,一时间寒光四射引人胆寒。看到这年轻人舞剑的招式陈天放有些激动的小声说道,“没错了,寒芒如雪,清冷肃杀。是照雪剑法没错了。”
陈天放这话也代表着不少人的想法,但周振松却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当年见过照雪剑法剑招倒是没错,但这人手中照雪剑法却没有照雪剑法里凌然如霜的剑意。要知道照雪剑法之所以能成为绝世武学,就是因为哪怕初学者都能修炼出剑意。这时周振松一拍脑袋随即对陈天放说道,“不对,这剑法只有招式,却没有那跟招式捆绑的剑意。这不是照雪剑法,这是天冥图录!”
瞬间陈天放只觉后颈一凉,瞪大着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周振松,随即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周……周老,你确……确定?”
周振松眉头紧锁死死盯着舞剑的年轻人,“没错,绝对是天冥图录。只有它才能仿得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