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前县令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上前生怕不小心又吓到孙子。“安神药还在喝吗?”
欢欢询问着前县令,目光却锁定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还在颤抖的前县令孙儿。“在喝。”
前县令点头,他是相信欢欢的。一副药没有喝好他自然他就嘱咐人继续熬制了。何况他早就已经询问过欢欢这个药对他孙子是没有害处的。得到了答案,欢欢陷入沉思。前县令的孙儿上去并没有比昨天见到的情况好,仍旧是惊恐的,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欢欢找到前县令孙儿后,通过询问前县令才知道。前县令的孙儿是在前县令问询事情发生经过的时候再次受到了惊吓。这才刺激的他选择躲了起来。欢欢疑惑,按理说她昨天开的药方服用以后应该起作用的。然而前县令的孙子看上去并没有好转。似乎不是简单的惊吓就造成的。欢欢上前仔细观察了前县令的孙儿,这才发现所谓的惊恐只是假象,前县令的孙子双目看上去是目露惊恐。实际上双目无神,无论是神态还是身体都是保留了他清醒的时候的惊吓的反应。怪不得安神药不起作用。原来,前县令的孙儿在极度惊恐中被吓掉了魂魄。所以他才表现眼前出这副样子。“安神药不管用,他是受到惊吓,丢了魂魄。用别的方法招魂才行。”
欢欢说着叮嘱前县令,手里拿着他孙子最喜欢的东西,然后去出事的地方叫他的名字。这是民间普遍的叫魂方法,的孩子受了惊吓,只要孩子在出事的地方喊叫孩子的名字,把人叫回来就行了。前县令的孙子情况稍微特殊一点,不仅要叫魂和要用上术法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得了吩咐的前县令,刻不停歇的叫人,拿着孩子的东西出门。欢欢则守在前县令孙儿身边动用术法,她所需要的东西也早已经准备好。前县令从出事的地方一直叫到自己家里。不等喝口茶缓缓,就哑着嗓子焦急询问欢欢情况如何?听说孙子魂魄已经回来后,前县令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事情并没有因叫魂成功而结束。真是受了惊吓,丢了魂,然后又经过招魂这一系列的折腾,前县令孙儿当天就生了场大病。活人的事情告一段落,前县令心里还惦记着其他遭遇不幸的孙子。前县令和县令的私交不错,所以并没有转弯抹角,而是直接询问欢欢孙儿之事如何。从发现的种种迹象来看,就像是前县令推测的,他的孙儿们是被人害的。。欢欢也觉得事情不简单。因此,欢欢特意去查看了前县令孙儿们的尸体。这些尸体湿淋淋的,及时被捞出没有被泡胀,却还是被泡的发白。他们同样目露惊恐,查过口鼻咽喉以后,欢欢可以立刻断定他们的死因。“从他们的尸体上看不出有被残害的痕迹,检查过后也只能得出他们确实是属于溺亡的答案。”
欢欢觉得自己并没有找出事情的真相,可这些尸体身上展现出的结果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的尸体,尽早的入土为安也好。”
欢欢垂下头,悲伤的氛围蔓延,她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个陷入痛苦的前县令。“好,我相信欢欢。”
前县令中含泪的走向孙儿们的遗体,沉重透着悲壮。一旁的县令也忍不住叹息。“孩子们,祖父这就送你们最后一程。”
前县令话语里满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痛、悲伤和无奈。尽管悲痛欲绝,前县令还是在有条不紊的安排孙子们的身后事。欢欢这一切看在眼里,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把当初苗音失去亲人的伤感,和眼前这一幕联想在一起。在生离死别的事情上,人的情感是相通的。直到前县令的孙子病好,欢欢终于可以询问他当初的事情。就算是欢欢也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身体确实是被淹死的。欢欢却从找不到前县令死去孙儿魂魄的事上,想到了别的可能。前县令孙儿的精神状态,到之前的样子好多了。确认正常的问话下不会引起他的过激反应,欢欢才开口询问当时的事。事情也正如欢欢推测的那样,前县令孙儿直接否认了被水草缠住手脚导致溺亡的可能。“是水底下有东西,我记得很清楚。是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往水下拽。”
前县令的孙儿说着说着逐渐激动起来,浑身忍不住颤抖。欢欢安抚了几句后,离开。她重新来到了当时出事的地方,水面依旧平静。欢欢站在边上回忆了一下当时在水底的感受,无奈的叹了口气。当时她在水底根本没有察觉到有妖物的气息。所有的推测也只是依靠着前县令面相上看到,还有就是无法召唤前县令孙儿魂魄。欢欢思考了一会后,决定下水。上次因为只是查证线索,所以在没有办法深入的情况下,欢欢选择了返回。这次或询问受害者,欢欢已经知道是妖物作祟,在水底使用某种手段让人溺亡。那么她要做的就是,在水里待着等妖物主动来找她。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欢欢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装作玩水的样子,在水里游了好几个来回。眼看着水底下依旧没有动静,欢欢耐心见底,正打算回去。却感觉脚腕上被滑腻冰凉的东西缠住,接着这东西死命的把她往水底下拖。欢欢埋头去看,就看见在水草掩映中一条手臂粗的水蟒的尾巴死死的缠住了她。欢欢并未恐慌,见水蟒身上并没有妖气不像是生了灵智的样子,她顿时失了兴趣。欢欢挣扎着要甩开水蟒的纠缠,上岸去。两方角力中,欢欢无意中发现这蟒蛇不是把她当成食物。蟒蛇是被人施了咒法,想把他拖走。欢欢知道是有人运用邪术害人,干脆利落的掐诀回击、驯服蟒蛇。简单的交流后,欢欢让蟒蛇带自己去那人回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