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氏,我今日带着小师傅来,就是为了调查你丈夫的事儿,还请你一一告知。”
乾岳从自己怀里拿了一把扇子出来悠哉的扇着,缓缓对她说道。允氏领着自己儿子前来,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娃娃,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原本想说话的,大概是看着两人是孩子的缘故,也不愿再说下去,欢欢见她不愿意说,便故意凑到跟前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两个馍馍交给了她,“拿给小弟弟吃吧,估计他还饿着呢。”
换算瞧见那小孩子眼泪汪汪的,肚子也咕咕叫,当真是心疼的紧。允氏看着眼前的小娃娃待人十分好,她便感激地从欢欢手中将馍馍收了下来拿给自己的孩子,那小孩子狼吞虎咽的便啃了起来。乾岳猜测到了她的顾忌便主动告诉她,就连语气也降低了些,“我知你心中的顾虑,便实话告诉你,我们俩便是奉朝廷的命令前来调查这知州的事情,你若是告知我们,我们一定能够帮上忙,但这事情万不可告知旁人,如果我们身份被人识破,那便得不偿失,您可明白?”
那妇人一听这面前小公子的话,瞬间震惊不已,“当真?可你们两位明显看着便是孩子般的大,又怎能对抗的了那高高在上的知州府的大人?”
欢欢见她依旧如此,不相信自己,随后眼神撇了一眼旁边的人,乾岳很识趣的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一块令牌。那两母子虽然不懂这令牌到底是何物,却看着它金光灿灿的倒也从评书上面有所听闻,因此赶紧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岳看到这一招,果然有用,赶紧把令牌收回到了自己的怀里,随后让她赶紧起来。那夫人起来,哭哭啼啼的告诉他,“我和我夫君本住在好远的乡下生活,有一天一队官兵来了,说是要招工,给的价钱也不错,丈夫为了家里生计便跟着他们去了,我原本在家等着,然而等了两年夫君却了无音讯,后来才从旁的人嘴里也听到他早早就去世了,可这期间我并未收到过丈夫的抚恤钱,后来我便猜到了,定然是有大官将这笔钱给贪污了。我便领着孩子来这知州府衙,去问那知州大人,然而他却将我母子二人赶出去,我这乡下妇人本就不得势,只好在附近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居住下去,直到前几日,听说知州的老夫人要办寿辰,我便过来,想着人多,他也不敢纳我如何,谁知道,他竟然将我母子二人关在牢狱中,小大人,你若真能帮我鸣冤,我日后定当为你立庙,感激你!”
两人听着这来龙去脉,大概是清楚了。这位知州府的大人是故意压着民工遇难的消息不告知家人,就是担心他们会将矿场的消息给泄露出去。古往今来,若是哪位大官在自己负责的地域里能够挖掘到矿场,那可都是大功一件。可如今,这知州故意藏着,不愿告知,那必然其中有猫腻。再或者那矿场恐怕挖出来后就已经被吞并在了知州自己的手里,并未将矿场的消息通报朝廷。由此可见,这知州吞下了整整的一座矿,并且还隐瞒了民工遇难的消息,而且还能够压的这么天衣无缝,不被朝廷知晓,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消息走漏出去,这恐怕背后,并不只是他一个人。乾岳望着母子二人,语气侃侃而说,“你们母子且在这里先住上几日,放心,不出七天内必然这案子是会破的,到时我定然还你们真相大白。”
欢欢见他这么有信心的保证,心里更加的有底。两人又询问了一下矿场的位置,但是允氏却不知晓,最终两人只好作罢。一出大牢,就看见那小小的身影在马车下面坐着。耿也从踏板上面一跃而下,走过去,“我早就在这外面等你们了,没想到出来的倒还挺快,可没有被人发现吧?”
欢欢拍了拍自己的小身板,“放心吧,就咱们俩这办事能力也,绝对不会被他人知晓。”
耿也听见她这样自卖自夸的,不苟言笑的,他也嘴角忍不住生笑,“他们母子二人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过来问过她了,估计所说的话应该相差不大,我猜到你们要去找什么,我已经让我的人打听清楚了,那矿场就在知州府夫人家,在乡下。”
欢欢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他怎么样也不愿意回来,原来是想着在那里跟别人方便接头。欢欢从耿也那儿到了一份大概的地图,她跟乾岳便出发了。……与此同时,刘府当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刘大夫人于氏正坐在正堂上面,手中拿着一鞭子,两人站在对面。是眼睛蒙着白布的刘二公子,刘二公子旁边还站着气冲冲的书童。于氏手中拍着鞭子,光那动作看着就摄人心魄,“作为当家主母,我已经告诉你,让你跪在我面前!怎么?是听不见还是怎么?你是眼睛瞎了,不是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吗?”
刘二公子双手捏的紧紧,一脸冷漠对她冷冷开口,“大娘,我不知我犯了何错,又惹得你不高兴,你大可以和我直言,可古人云,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我可是跪不得的,若是以前也罢,但如今我已长大成人,万不可再对你行那般礼数。”
于氏一听,瞬间火冒三丈,拿着鞭子上去,对着他的双腿抽打,书童赶紧上劝拦着,“大夫人,大公子如今下落不明,我们公子也很难过,但是这并不是你打他的理由!公子也派了好好几波人出去找,可始终找不到,谁知道大公子到底在在哪里?”
刘大夫人一听这书童的话,瞬间满脸的不高兴,双手叉腰,整个人的头上就像在冒火一样愤怒不止,对他直吼叫一句,“好啊好啊,当真是反了天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刘府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一个狗来做主了!嗯?”
就在她正准备挥动鞭子的时候,门外一声咳嗽声,“咳咳,光天化日的在这大堂里面打来打去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的吗?”
刘员外眼睛眯了眯,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