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乾岳瞬间疑惑起来,为什么会看不见路?他拿起火折子再好好的照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这里成了一处断崖,而这断崖的周围却只是几根断壁残垣,没有旁的东西。这也就代表,他们很可能在刚开始那个三角的位置就已经选错路了。乾岳叹了一口气,如今就算是返回去了,估计也找不到正确的路,现在的话,最好是能够找到那另外半块的地图才能够找准最精确的路线。欢欢见前二哈月没有再往前走,好奇的问他,“怎么了?怎么不往前面走了,是没有路了吗?”
欢欢不敢往前面看,只能看着前月的背影,乾岳点了点头,“我们应该走错路了,先回去吧,估计没有另外的半块地图,是没办法找准地方的。”
“好,那咱们就先回去吧,这里阴风瑟瑟的,太吓人了。”
说着,欢欢便扯了扯乾岳的衣袖。乾岳从她的旁边走过,然后两人调转回头,便离开了。等到到了之前下来的那个洞口的时候,果不其然,按照乾岳,刚刚说的,那个洞口的门会自动打开。的确,那个洞口的铁门自动划开了。乾岳和欢欢看到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光都用手遮了遮。乾岳先上去,然后才把欢欢给拉了上去,两人趁着天色还能看见微微的路,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到了城主府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晚。欢欢和乾岳看着彼此身上的泥土,都给互相拍了一下,然后这才进去门中。刚一进门,阿未就匆匆忙忙的赶来,对着欢欢着急的说了一句,“小师傅,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城主现在病又发了?在房间里一直吐血,止都止不住。我们找了你许久了,都一直找不到,他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欢欢一听,赶紧丢下了乾岳,然后急忙跟着阿未离开了。到了谢郡的房间里,欢欢急忙过去给谢郡诊脉,又试探了下他的气息,发现这是急火攻心的原因,可能和邪教有关。欢欢扭过头,着急地对着阿未说道,“快去我房间把医药箱拿过来,然后按照我之前配的方子,赶紧去准备几副药过来,还有那几根人参,也取一些补药作为补品,都拿过来。”
“好!我现在就去!”
阿未说着,急忙的踏门而出了。欢欢扭头看着谢郡这一张苍白的脸,这人自小便中了毒,突然急火攻心进了肺腑,如今,恐怕是要命悬一线了。没多久,欢欢听到了外面匆忙的一串脚步声。欢欢一回头,发现是阿未过来了。阿未提着医药箱急忙过来,顺手将医药箱打开,画面赶紧将里面的银针拿了出来,对准谢郡的脚底穴位,便扎上了好几针。最后,谢郡才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已经白的不成样子。谢郡看着眼前的欢欢,都是恍恍惚惚的。他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小师傅,你怎么来了?不好意思,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看他这么客气,欢欢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不禁心里五味杂陈的,明明多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偏偏走上了歪门邪道?欢欢只是叮嘱了他几句,随后便退去了谢军的房间里,阿未急忙从后面追了上来,“小师傅,我们城主的病能不能治?”
欢欢往前走着,内心深处复杂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病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复杂许多。见欢欢不说话,阿未着急的直接绕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拦了下来,“小师傅,你知道的,风都城现在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有旁的官员过来接手,城主一向为人耿直,待人也不错,若这次他当真有什么意外,我们也好……”他话还没说完,幻化便抬头直接说了一句,“放心吧,有我在,他死不了的。”
说完以后,欢欢便急忙去了厨房里开始炖药。……另一边,客栈的二楼上,耿也在那窗前看着那一只白色的信鸽,朝着自己这边飞了过来,随后他伸出手去。那信鸽稳稳的落在自己的手心里,他将信鸽绑在腿上的信拆了下来,随后一打开,就看见了皇上的回信。“一切,由欢欢定夺。”
简简单单几个字让耿也心里安心了许多,望着外面高高悬挂的月亮,还有这外面风都城的景象,他随后便踩着窗沿直接飞了出去,像一只大鹏一样。他一只手背在自己的身后,看上去潇洒极了,没好几步便稳稳的落在了城主府外面。这里是离后院最近的地方,如今,他正站在后院的一栋门口。他仔细看着那门是紧闭着的,他也不想去敲门让人注意,因此,自己随心所欲的又飞了进去,没多久便落在了那扇门的背后。他得瑟的往前走了好几步,穿过一处院子,这时候到了一处自己从未来过的院子的旁边。如今,左边右边都有一扇门,又是晚上,自然也猜不到到底是哪栋门靠谱。随后,他便推开了左手边的,结果一推开,却发现这里像是一处杂物间一样,堆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日常用品。耿也正要走,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承儿……承儿……你快走别和你哥哥争,不要再和他真的不要再和他真的。“谢郡,为什么你就一直不放过你的弟弟,他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抢你的位置……”耿也听着这里面信息量太大了,他便主动往前靠了靠,随后就看见一个妇人手中抱着一个枕头蹲在墙角。那妇人脸色雪白,看上去就像是许久没吃过东西一样,头发蓬松着,披在那脑袋后面。耿也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那妇人一见她,便急忙往后退了退,双手紧紧的抱着枕头,紧张的问,“你是何人?你怎么来这里了?你要做什么!你是要抢我的孩子的吗!你快走快走!”
这人很明显是痴傻了,不然也不会抱着手中的枕头在那里直言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