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昱简直无法置信,明明在他昏迷前自己的父母还好好的,怎么短短的一瞬间,父母就去世了呢?他无法理解,不可置信,转而用恐惧的神色很恨瞪着宋莫沉,仿佛这样能让他减轻一点内心的痛苦:“你杀了我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宋莫沉看着愤怒的许昱,冷冷一笑:“放过我,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吗?”
说完,宋莫沉猛然站了起来,来到了许昱的跟前,一把揪住了许昱的衣领,将他提到空中:“你记住,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从今往后,我会慢慢玩死你!”
“你不配拥有幸福!”
许昱咬牙嘶吼着,眼神死死的盯着宋莫沉。“哈哈,幸福?宋婉爱的是我,是我救的她,我凭借这一点她就必须爱我,而你,只是一个废物!垃圾!”
宋莫沉冷笑着,随后松开了许昱的衣襟。“咳咳咳咳咳~!”
许昱咳嗽着,他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疼,甚至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小伙子,你这病不算严重,吃颗药就好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试试给你治疗一下。”
这时一位年纪四十多岁的男人拿着一根针管走了过来。许昱听着这名陌生人的话,抬头看了看这人,不禁有些疑惑。“谢谢叔叔,不过我不需要了。”
许昱摇了摇头,然后扶着床头柜站了起来。许昱现在的状况虽然难堪,但是毕竟是二十几岁的小青年,心志早已磨练的很稳固,即使内心悲痛,也不会轻易被打倒。许昱看了看这陌生的房间,发现这应该是客厅,只是他躺的床单非常柔软,不像是木质的床,更像是席梦思或者是床垫,这种材料在a城是买不到的。“我先换件衣服,谢谢叔叔。”
许昱说着就准备离开卧室,可是他刚踏出门槛,却差点摔倒。“唉,小伙子你没事吧,怎么这么虚弱?”
宋莫沉见许昱似乎有些难以承担,于是连忙走了过去搀扶许昱。“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许昱摆手拒绝了,他的确需要休息,他才刚出院,现在又发烧呕吐,他的确需要休息,可是他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因为他知道,宋莫沉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走。许昱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躺下休息了起来。许昱闭上了眼睛,可是脑海中浮现出许建国和王秀梅的样貌,这一次他们没有在阻拦他,可是却留给许昱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这比直接杀了他还残忍。“爸……妈……”许昱嘴角颤抖的念叨着,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既然他活着出来了,那么他就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自己的家人。许昱的眼眸中透露出强烈的斗志,可是这股斗志很快消失,取代的则是无尽的疲惫袭遍全身,然后缓缓睡了过去。许昱睡得很安稳,可是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父母浑身是血的倒在了自己面前,许昱想冲上去查探,可是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被宋莫沉推下楼,撞破了玻璃坠亡了。“不要……不要……爸,妈……”许昱从噩梦之中惊醒,额头布满了汗珠,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他不停喘着粗气,眼眶中泪水滚滚滑落。“呼,我不是在做梦。”
许昱擦掉泪水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不行,我必须找个机会逃走,我必须报仇!”
许昱双拳紧握,眼神坚定。这个世界,总要有人守护自己的家庭,而他就是这个责任。可是,他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如果贸然出去,肯定会被宋莫沉察觉的,那么他就真的死路一条了。“我现在不能出去,不能被发现,必须想办法改变体制才行,不然我根本不是宋莫沉的对手。”
许昱坐了起来,此刻他感觉浑身酸痛。“我这身体怎么感觉这么虚呀。”
许昱低喃了一句,然后掀开被子,走到洗漱台那边,拧开水龙头洗了个脸,清醒了一些之后,许昱才感觉舒服了不少。随后,许昱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洗了把脸,然后便离开了家里。许昱走在街道上,他想去找份工作,然后赚钱养活自己,可是他刚走两步就感觉头晕目眩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乏力,甚至还有一种想呕吐的欲望。“不行,我不能这样下去,不然等会就该倒地不起了。”
许昱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他的身体实在太差劲了,这样下去迟早被宋莫沉抓住的,而且他现在没有钱,没有车没有工具,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哎,这孩子这是干啥呢,大白天的就穿着一身病号服跑了出来,也不怕遇见流氓啊。”
突然旁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许昱微微侧头看去,居然是李婶。李婶正在给花草浇水,她看了看许昱,发现许昱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她连忙上前扶住了许昱。“孩子,你哪里不舒服,赶紧进屋去,别在外边吹风了。”
这是许家曾经的保姆,他不知道她是否与宋莫沉有关系,但是许昱依旧礼貌的向她道谢:“麻烦阿姨了,我没什么大碍,我还要回学校一趟,谢谢你的好意。”
许昱拒绝了李婶的帮助,然后挣脱了她,继续向前走去。“诶,孩子,你这孩子怎么倔强呢,好歹我之前在你家干过活,也算半个长辈了,你咋这样呢。”
李婶皱着眉头,有些埋怨许昱不懂礼貌。许昱没有理睬李婶,他径直朝前方走去,他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可是每当拐弯的时候他都会停下来仔细的辨别方向,他要寻找出租屋的所在位置,同时他要记忆出租屋附近的环境,这样等他逃出去之后,就可以避免迷失。不过这时候一辆车疾驰而过,许昱连忙躲闪,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车子刮到了他的肩膀,将他甩飞了出去。砰!许昱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抬起头来竟是宋莫沉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