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的酒会结束散场后,被宁桦一句话打脸的秦玉瑶心中愤懑不以,回到自己房间,立即给一个她本不想接触的人打去一个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从那头传来一个猥琐的声音:“怎么了?小美人,终于想通了?”
“龙哥,两百万,帮我处理两个人。”
秦玉瑶声音冷冷,带着几分狠辣。“哦豁?这么大手笔?你说,是谁惹我龙哥的女人不高兴了?”
被叫龙哥的男人问。“女的叫姬怡宁,是姬家的女儿,别弄死,别的随你高兴。”
秦玉瑶残忍地说,一字一顿,“另一个,叫张一禄,我要他死!”
挂断电话,秦玉瑶脸上露出残酷的冷笑:“张一禄,姬怡宁。这次,我要你们彻底身败名裂!”
……姬家的气运停摆之后,受到的影响几乎立即显现了出来。参加完酒会一早,姬怡宁就接到了姬天宇的电话。公司的人员出了问题、资金调转也有了困难,偌大一个姬氏,似乎一夜之间成了风雨飘摇。姬天宇让姬怡宁回公司帮忙,姬怡宁二话没说地答应,虽然她已经自立门户,但毕竟是以本家利益为重。张一禄提醒她说:“你现在自立门户,姬家的气运对你的影响不大。帮忙可以,但你千万不要把公司合并,否则会带来严重后果。”
姬怡宁本来是想动念头,把自己的资金注入姬氏,来一波血。身处商场的人都清楚,困难时候的一笔资金多么关键。但是听张一禄这么说,她也不得不考虑一下,最终点点头说:“好,我相信你。”
但是看到张一禄又穿起了蓝色道袍,她就郁闷了:“你这是…干嘛去?”
张一禄扛着着包袱,拿着小马扎,怎么看都不像要去谈生意。张一禄则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去青龙居,摆摊赚钱啊。我总不能真让你养我吧?那我真成小白脸了。”
“什么?”
姬怡宁目瞪口呆,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在开玩笑?宁氏给你的股份怎么办?”
宁桦不是跟张一禄约好,今天去宁氏商讨那份5%的股权转让吗?虽然姬怡宁觉得肯定有很多附加条件,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是,张一禄表现的,也太不当一回事了吧?“啊,那件事啊。”
张一禄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让姬怡宁感到无语又无奈。她是知道张一禄是个混不吝的性格,根本没法被约束。可是这也太不把钱放心上了,要知道,现在的宁氏连她都得去寻求合作。如果张一禄真能拿到部分股权,也就在宁氏董事会有了些话语权。暂且不论宁桦是看中什么给的,但就私心而言,对她、对姬家都有好处。张一禄却不像姬怡宁那么在意,说:“怡宁,你放心。我不去,他反而会来找我。”
姬怡宁翻了个白眼,心说宁桦身兼要职,真正意义上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给你送钱,你不要,还找你?“你真当自己金子做的了?”
姬怡宁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抓起衣服说,“算了,随便你了。车库里还有一辆车,你开那辆吧,我得去公司,不能送你。”
张一禄刚要答应,忽然右眼皮一跳。他扭头看向姬怡宁,吃惊地看到她命火呼呼飘动,而且嘴角处的奴僕宫泛青,这是要犯劫的预兆。张一禄心中一惊,但不能把这事直接点破。想了个主意,从包袱里抽出张黄纸,折成个人形,拔了自己一根头发从纸人头顶穿过,再念声:“去。”
纸人好像活了过来,自动跳入了姬怡宁的包里。这是一种类似分身术的东西,纸人相当于他的一个简陋分身,能共享所见所闻,危急关头还能有传送他部分法力的作用,尽管次数有限。让小纸人跟着姬怡宁,张一禄能稍微放心些。但正所谓,知天易,逆天难。劫数这东西,很难说具体时间什么时候会发生。他也没办法确保万无一失,只能多做防范。“希望没事吧…”张一禄有些忧心地自语,开车去了青龙居。与此同时,市中心,宁氏公司写字楼。总裁办公室。宁桦用笔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手上拿着一份刚刚调查到手的,关于张一禄的信息。“曾经鼎盛的张家后裔……与三个家族后代都有联系。天师府中的八年,居然一点资料都查不到……五天前,因为不明原因下山,据说是被现任天师驱赶……”宁桦翻着薄薄两张纸的资料,联想着昨晚看到张一禄的一举一动。根据观察他觉得,那是个无拘无束、不会被他人的言语所左右,极端自我为中心的人。但,很有尺度。有点棘手。“人来了吗?”
宁桦头也不抬地问自己的秘书,按昨天说好的时间,张一禄这会儿应该到了。但没想到秘书给了他一个尴尬的表情,谨慎地说:“还、还没有,总裁,根据我们的线人回报,那个张先生,他好像去了青龙居。”
南陵的风水一条街,赫赫有名的青龙居。宁桦抬头,疑惑地问:“他去那里干什么?”
秘书神情古怪地回答:“好像…是去摆摊卖卦了。”
…不来拿市值上千万的宁氏股份,跑去摆摊赚小钱?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呵…”宁桦忍不住笑了出来,把资料收起,起身说:“给我准备一辆车,我去青龙居。”
就在宁桦开车来青龙居堵人的时候,张一禄已经摆开了自己的小马扎,然后摊开八卦图,在路边做好,开始卖卦。只是他的卦,实在有些不讨喜,张嘴就说人印堂发黑。几个小时下去,愣是一单都没开张。“啧啧啧,今天财运不旺啊。”
张一禄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看了看自己肩头的命火。命火一阵飘摇,好像有微风拂过。张一禄抬眼,看到对面街头走过来十数个来者不善的大块头,带头的一个是个穿着短袖子、一身硕大肌肉块的光头男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有几分惧意。啧…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