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璃烟坐在白骨岭静静的看星星之际,天上也有人静静的注视着她。“如来你竟然在她身上种了佛印,如来…你这是在逼我出手吗?”
瘟神赵公明站在瘟神殿的屋顶,望着璃烟孤寂的身影,眼神之中带着复杂轻轻絮语。“神君。”
小青来到赵公明身侧轻轻唤了一声。“嗯…何事?”
赵公明眼睛依然望着下界,他眼中的璃烟一会儿是人形,一会儿是一副骨架,一会儿是一条不断翻腾的白色巨蟒,十分诡异。“小白姐姐的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小青欲言又止,视乎有些顾忌。“不急!”
瘟神赵公明的视线终于还是离开了璃烟,他背着手仰望北极星象,沉吟道,“如来想要借金蝉子强渡九九八十一难,镇压孙猴子的魔性。小白是八十一难中的大灾,而且近日小白的命数出现了变数…哼,如来想要灭杀小白,没有这么容易!”
“可小白姐姐身上的佛印…”小青蛾眉紧蹙,眼中无比是担忧。“…你放心好了,本座不会轻易放过如来的。”
赵公明长发飘飞、眼中射出一束骇人的五彩神光,就像一尊修罗地狱中的魔神。“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还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璃烟呆呆的望着天象许久,一直到日出。望着缓缓爬上山头的红日,璃烟迷茫的心底突然间莫名的涌起一股欢愉。她想起了李太白的《将进酒》,想起了李太白的不羁与洒脱。突然间,她很想喝酒。是了,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喝酒的欲望来的那么突然,那么汹涌。走吧,走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死也是明天死,现在喝酒才是最重要的。璃烟从石头上站起来,从一扫先前的郁闷以及孤寂。“我日你如来个仙人板板,本姑奶奶要去喝酒了,有本事你就弄死姑奶奶。不然姑奶奶跟你没完…”璃烟指着依然爬上山头的朝阳大骂,尔后竟觉得神清气爽。很妖挠的甩了甩乌黑的秀发,璃烟哈哈大笑三声遛狗似的拉着惊愕不已的花狐貂往白骨岭下走去…西天净土世界,如来静坐于十二品莲台之上打禅。他安详庄严而圣洁的额头毫无预兆的紧蹙起来,他遁入空中禅定之际突然间感觉到了一丝心悸。自他证得教主业果之后,已经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都已经忘却,是的,如果不是刚刚重新感受到了,他甚至已经忘却心悸是什么感觉的了。如来睁眼扫视了周围一眼,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他索性捻动指头催动六道法轮细细推算起来。“什么?”
推算了一会儿,如来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复杂起来“怎么会出现了变数,怎么会这样…”如来身为佛祖,三界一切因果轮回皆逃不过他的法眼,可这一次,他竟然推算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他出现了不安的情绪。“莫不是东方教的几位圣人蒙混了天机…”如来再度埋头推算起来。璃烟拉着花狐貂一路往西走,一路上穷山恶水,但是因为花狐貂的原因,凡是见到她的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虫豸毒物俱都不敢上前,很默契地为她让开了一条路。凡是见到奇特的风景或者新奇的事物,璃烟便会停下来看看或者摸摸,一点也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一路走走停停,即便是孤军上路,她却悠然自得,好不快哉。约莫走出白骨岭千余里,便见一座繁盛的城池横卧山间长河旁。城门上有旌旗招展,许多人自城中进进出出,熙熙攘攘,嘈嘈闹闹。为沉寂的大山增添了一丝人气。璃烟一身白衣赤着脚拉着花狐貂走上了通往城池的道路,宛若一个无秽无垢的仙子临凡,款款往城中走去。山路上还有许多赶路的人们,璃烟的出现,吸引了许多人的眼光,无论男女老少俱都被她的带有现代人的气质吸引住了。“莫不是仙子临凡了,老夫一辈子阅人无数,却不想老来还能见到神仙,死而无憾了,死而无憾了…”一个老农夫泪流满面。“人们常说,天底下数嫦娥最美。这女子,莫不是传说中的嫦娥的仙子…”一个年轻的侠客俊彦望着璃烟的身影,顿足不前,生怕惊扰了美人。“关关之雎,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这厢有礼,小生东方未明。”
一个边幅不修的白衣公子更是直接上前与璃烟搭讪。东方未明的大胆,惊落了一地眼球。有的人忿怒于他的无礼,竟敢惊扰仙子。更多的青年人却捶胸顿足,恨没有东方未明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