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开始来到深海新源工厂，提出了一个概念，差点被人家打出去。“免费品尝。”
朱雀信誓旦旦说出这句话。新源工厂厂长曾渔差点把人赶出去，如果不是来人有云帆工作证，并且她亲自打电话给詹琪确定过，工厂根本不会允许朱雀进来。曾渔留学归来，蓄势待发，兴建工厂，购买机器，她从开始办厂就将目标定为云帆，想要和云帆一样成为行内标杆，因此各类饮品品质极好，就连车间都尽量做到无污染环境。管理很是严格，一般人根本不让进车间。一开始的确做得不错，但慢慢就被别人赶超，他们卖五毛钱的果汁，已经将利润压得很低，主打薄利多销。后来果汁厂越来越多，价格从五毛到一毛都有，这时卖五毛钱的新源价格格外高。别人能降价那是因为成本不高，但曾渔不行，新源工厂采用最新鲜的水果，几乎没有添加剂，一项项要求很高，就连机器都价格高昂，主打一个干净卫生。如今市场上太多低价，新源几乎要生存不下去，如果不是云帆出手相助，一直进货，新源工厂也不一定能开得下去。但云帆出手进货也不是做慈善，他们东西卖不出去，订单自然越来越少。曾渔一个年轻女孩每天大把掉头发，依旧不肯关掉新源工厂，不是不心疼钱，而是觉得费解：自己很好，为什么不被人们接受。她也学着云帆打广告，报纸、电台、电视台，曾渔也花了不少钱。但如今会做广告的又何止他们一家。新源既没有云帆和媒体的好关系，又拿不出巨额广告费，只能出现在电视台和报纸的角落，钱花了不少，却毫无作用。一筹莫展之际，朱雀作为云帆郑总的秘书前来仿佛曙光，曾渔甚至想过云帆是想要吞并新源，心中连价格都想好了，没想到朱雀张嘴就是：“免费品尝。”
免费个毛线啊，工厂现在工资都要发不起了，大量裁员，也就曾渔不信邪，依旧撑着。曾渔皮笑肉不笑：“朱秘书说笑了，我们新源您也看到了，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姓朱真是头猪，什么破主意。郑总该不会被这人一副好皮囊给骗了吧！朱雀带着金边眼镜，云帆服装店亲自上门定制的西装看起来很能唬人，曾渔对他不满也不敢太明显，还得自己圆场。曾渔压住内心激荡：“曾厂长，您也知道深海有不少果汁厂，就连广海也有不少，云帆超市和云帆购物城都有进货，但其中销量最差的就是新源。”
这话说得太直接，曾渔面上的笑容早已扯不出。朱雀继续道：“但我们郑总很看好你们新源！”
一句话成功让曾渔双眼睁大，充满希望地看向他，似乎郑珊说的话像什么圣旨一般，让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朱雀慢条斯理拧开果汁，给自己倒了一杯：“曾厂长，新源的果汁是真不错。”
他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曾渔很上道，主动为他斟满：“朱秘书喜欢就好，那郑总是怎么说我们的呀？”
她心中忐忑，一时顾不得骂朱雀摆架子。朱雀再次端起杯子：“我们郑总也很喜欢新源，新源销量不好众所周知，但云帆一直不停进货，就是最大的支持。”
这话说得曾渔也很感慨，可不是吗，都知道新源贵卖不出去，他们保质期又比较短，卖不出去只能丢掉，这背后损失都是云帆承担。“郑总对我们新源的恩情，我一直明白。”
曾渔面色诚恳：“只是新源如今再也撑不下去了。”
说着她面露惭色：“曾经五六百名工人，现在就剩一两百人，停工也就这一两天，好在我还能做主，如果云帆有需要，库房里还有不少货，我可以用绝对低价转给云帆，也算偿还恩情。”
朱雀知道新源情况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不好，看着曾渔神色也不像作假，他反倒有些着急：“曾厂长何必这样，新源肯定有救！”
“朱秘书好意我领了。”
曾渔依旧叹气：“我打算明天就关厂，好歹给员工发个完整薪资。”
新源关门了他的考核怎么办，朱雀有些着急赶紧开口：“曾厂长，郑总很看好你们，你们别放弃，有机会的！”
曾渔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凑近问道：“郑总怎么说的？”
朱雀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给出了保证。他有些为难，这不是郑总的主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曾厂长，办法就是我说的免费试用。”
“新源果汁味道好，营养高，但价格不低，人们对价格太敏感，你们需要别人对你们的认可，但买的人太少，依靠口口相传，传播力度太短，加上现在广告太多，效果也不好。”
朱雀的话说道曾渔很是信服，他们也知道自己的短板，但就是想不到办法。明明看郑珊玩转这些轻轻松松，到自己上场的时候什么都不顺利。朱雀自信一笑：“但新源有云帆背书，云帆也愿意为新源背书。”
“云帆可以在广海和深海各处服装店、超市、工厂，甚至是云帆购物城附近安排员工发放新源饮品，各类果汁、饮用水都可以。”
“曾厂长，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