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靖平又跑到潭菲菲房间里找茬。她说潭菲菲素面朝天,连装都不化。潭菲菲本来想说,你以为像你一样,浓妆艳抹,一靠近,就是一大股胭脂和香水味,刺鼻难闻不说,若是大晚上的走出去,还不吓死人。但,潭菲菲知道这小丫头是在故意找茬,所以,直接懒得跟她废话。无论她说什么,潭菲菲都不理她。非常的淡定!完全视她如空气。靖平渐觉无趣,于是就缠着武公子。她非要让武公子教她骑马。武公子不愿意。于是,她坐在地上,像个小孩一样边哭边闹。潭菲菲心想,天啦,这哪像一个千金小姐,这简直就是地痞流氓。可是,让她更加瞠目结舌的是,靖平的眼泪打湿了脸上的妆,再经过两手一搓,整张脸完全变花了,简直比鬼还恐怖。武公子见他那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潭菲菲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连丫鬟也在一旁笑了起来。靖平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笑,顿时不哭了,莫名其妙地看着大伙儿。武公子命人拿来一块镜子,递给靖平。靖平一看镜中的自己像个鬼,竟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武公子见靖平不哭了,于是命人给她梳洗。靖平耍懒地说:“你要是不教我骑马,我就不洗。”
武公子认输地说:“好好好!教你骑马。”
靖平这才高兴地把脸洗了。武公子命人牵马来,带着她在院子里骑了两圈。然后,靖平说要自己骑。武公子说:“不行,摔下去怎么办?”
靖平信誓旦旦地说:“表哥,你就放心吧!不会摔的,捽了也不让你责任。”
武公子还是说不行。靖平又开始大声地哭起来。武公子连忙说:“好啦好啦,别哭啦,让你一个人骑还不行么。”
靖平见自己的奸计得逞,立马止住哭声,让武公子下马。武公子跳下马,靖平独自骑在马背上。走了一段路后,马突然跳了起来,靖平像一个球一样滚下马背。武公子见状,立马跑了过去。还好靖平没受伤,只是摔疼了屁股。靖平揉着屁股“哎哟哎哟”叫了两声,站起来,要收拾那匹烈马。她拿起马鞭,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儿一惊,后脚一弹,马蹄子刚好踢在靖平的肚子。将靖平踢退好几步,一时重心不稳,捽在地上。在一旁边的潭菲菲,努力忍住笑,睁大眼睛,接着看好戏。靖平抚着肚子又是“哎呦哎呦”地叫。武公子连忙跑过去问靖平有没有事。靖平不理,更加生气地要收拾那匹马。这种屡战屡败的精神,可未是极佳啊!武公子连忙把她拦住,说道:“还想吃亏啊?”
于是,靖平不敢再靠进马,指着马大骂:“你个马娘养的,你个畜生,姑奶奶要把你宰了,吃你的马肉,喝你的马血,把你的骨头扔去喂狗。”
天!她骂的那些话,哪像是从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小姐嘴里说出的话。这样的大小姐,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时,一个老头的声音传来:“是谁在大呼小叫呀!”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是武阳侯来了。武公子连忙喊了一声:“爹!”
这武阳侯的穿戴也是雍容华贵。不过长得还真是与武公子成反比。武公子身材消瘦,武阳侯浑身肥肉。武公子皮肤白皙,武阳候黑得像块炭。武公子是杏眼,武阳侯是单凤眼。武公子鼻子高挑,武阳侯鼻子塌陷。武公子是薄唇,武阳侯是厚唇。两人毫无父子之像。不过,可别想多了,人家绝对是血脉相通,骨肉相连的。武阳侯十八岁娶了靖平的姑姑,二十岁生下武公子。武阳侯和他老婆感情一直很好,五年前武公子的母亲不幸病逝。武阳侯为了记住她,一直还未续弦。因此,武阳侯只有武公子一个独子。委屈的靖平见来者是自己的姨父,于是,连忙奔了过去,拉着武阳候的手臂,撒起娇来:“姨父,那匹马欺负我,你快把它杀了。”
武阳候看了看靖苹,道:“连匹马都敢欺负你,你还真有本事。”
靖平噘着嘴,轻哼了一声。此时,武阳侯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潭菲菲,便问道:“这位姑娘是?”
武公子连忙答道:“这是潭姑娘。”
潭菲菲冲武阳侯淡淡地笑了笑,行礼道:“见过武阳侯!”
武阳侯以为这位潭姑娘定是儿子结识的风尘女子,于是,也就没有搭理,便进了大厅。其于的一干人也都随武阳侯进了大厅。潭菲菲站在原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甚为尴尬,最后,她还是决定回自己的屋去。潭菲菲坐在屋内的圆桌前,觉得有些郁闷。她感觉,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不舒服。她希望能快点找到莫一飞,那样,他们又能在一起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过了一会儿,武公子走了进来,他说:“潭姑娘明天可否陪我去街上转转,正好有些家用要买。”
潭菲菲用力地点了点头。在武府呆着,实在是焖得荒。能够出去转,她当然是乐意之极。武公子说:“那好,明天我再来找姑娘。”
武公子说完,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