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了。依枫和何叶青听见外面有声响,立刻睁开眼,心里一阵紧张。她们以为,铁面神君又来了。哪知道,这时,金枪鱼推门进来,说:“两位,妹子,可还好?”
依枫和何叶青这才放下心来,然后点点头,说:“嗯。”
声音还很虚弱。金枪鱼说:“我这就给你们熬药。”
何叶青和依枫深受感动,再看到金枪鱼一脸疲惫,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何叶青说:“金大哥,谢谢你!”
金枪鱼爽快地一笑,说:“唉哟,妹子可别这样说,别再跟我客气了。”
然后,转身,去熬药了。何叶青和依枫相对看了看,然后,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何叶青说:“金大哥,真是个好人。”
依枫说:“是啊,可惜,他的妻子,那么早就离开他了。真是好人不得好报啊。”
何叶青说:“是啊,那铁面神君那么坏,怎么不被雷劈死呢!”
依枫说:“我相信,铁面神君迟早会死的,但不是被雷劈死,而是被正义的力量给杀死。”
何叶青说:“对,只要大家团结起来,我就不相信,斗不过那个铁面神君,昨晚,他就差点死在司徒前辈的手上。”
依枫说:“只是司徒前辈愿意插手这件事,我相信,铁面神君离死不远了,只是,司徒雷雨曾经发过誓言,从此不再管将湖上的事,昨天跟铁面神君动手,也实属破列了,以后,恐怕很难再出手,所以,我想,这件事,我们还得靠自己。”
何叶青有些失落,说:“是啊!看来我们得靠自己了,如果莫一飞在,我们好歹还多一个帮手,可是,莫一飞如今也是下落不明,就靠你我金枪鱼三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是那铁面神君的对手。”
这时,金枪鱼端着两碗药过来,说:“药好了,两位妹子吃药吧。”
说着,将药放在桌上,然后抚起何叶青和依枫坐在床上,然后,又将药,递到二位姑娘手上。二人喝完药后,金枪鱼又将她们抚着躺下,说:“两位妹子,你们好生息着,俺出去走走。”
何叶青说:“好。”
金枪鱼出去后,何叶青对依枫说:“枫,这次幸好有金大哥在身边,否则,咱俩一同受伤,可怎么办啊?”
依枫说:“是啊,那咱俩就只得等死了,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若是我生病,你就照顾我,若是你生病,我就照顾你,可是,若是我们两人一起生病呢,可怎么办啊?”
何叶青说:“若是我们一起生病,那就一起等死吧!你先死,然后,我看着你死了,我再死。”
依枫说:“为什么是我先死,不是你先死?”
何叶青说:“因为,我死了,你会很伤心,我不想让你那么伤心,所以,你先死。”
依枫说:“那,我先死的话,你也会很伤心的对吗,我可不想让你亲眼目睹我死去,所以,我觉得,我们谁也不能先死,要死,一起死。”
何叶青说:“不,我们不死,我们要好好的活着,要活一百岁,那样,我就能陪你到老,看着你满头银发,然后,我边给你梳着头发,边说,依枫啊,咳咳我的手好酸啊咳咳息一息再给你梳行不啊!”
依枫说:“那,我就说,嗯,不行,你现在就得给我梳好,等等,我的头发都掉光了,所以,你就算手酸也得给我梳好。”
何叶青说:“你这么恨心啊,你老了,我也很老了耶,我的手酸,息一息都不行吗?”
依枫说:“我不对你狠心,谁对你狠心,这世界上,只允许我一个人对样对你,别人都不许。”
何叶青说:“你真霸道。”
依枫说:“你不乐意啊,不乐意算了。”
俩人说着,甜蜜地笑了。金枪鱼走在林阴小道上,一边散步,一边若有所思。他在思念红三娘。红三娘,刚刚成为他的妻子,她就丢下他走了。金枪鱼想着想着,就开始掉泪。他坐在一颗大树地下,然后,用一根树枝写道:“三娘,俺妻,你在那边可还安好,俺好想你,非常非常想念你,你等俺,等俺把铁面神君杀了,为你报了仇,俺就来陪伴你,俺们夫妻二人,永远不再分离。三娘,俺不在你身旁,你要照顾好自己,俺会无时无刻地想着你,俺爱你!”
写完后,金枪鱼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他唯一和红三娘的对话,大概就只能在心里了。金枪鱼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站起身,开使练武。一拳打在树杆上,树杆顿时断裂,同时,金枪鱼的拳头上,也冒出了血印子。他感觉很疼,但比起心里的疼,这跟本不算什么。他又一挥拳,打在了一块石头上。石头轰然碎裂。金枪鱼拳头上的血印子,冒得更深了。而心里的痛,却似乎更深了。他拼命地挥动着拳头,同时,在口中不停地吼叫着。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周转的树枝断裂了很多颗。倒在地上七零八落。金枪鱼跑倒在地上,然后,冲着天空,大叫了一声:“啊!啊!啊!”
一声声撒心裂肺的叫喊,在树林里回荡。而此时,正在熟悉的莫一飞突然从梦中醒了过来。潭菲菲见他一身冷汗,于是,赶紧奔了过来,说:“一飞,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莫一飞说:“菲菲,我梦见金大哥了,他很痛苦。”
潭菲菲安慰道:“没事的,你只是做梦了,金大哥会没事的。”
莫一飞说:“大哥,失去三娘对他的打击很大,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咱俩现在出也出不去,必须得练会那八抓功,才能上得去。”
潭菲菲说:“嗯,那咱们就在这里多呆些日子,等你完全练会了,我们再出去。”
莫一飞说:“嗯”。莫一飞立刻爬起来,要去练功。潭菲菲赶紧拉住他,说:“你看你,昨晚练了一个通宵,刚睡了一会儿,又要去练,你不要命啦。”
莫一飞温柔地对她笑笑,说:“没事的,我是练武之人,睡一觉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潭菲菲说:“那也不行,你别那么心急,慢慢练,身子要紧,要是你身子垮了,我们就永远都出不去了,你想一辈子,跟我在这个地方老死啊。”
莫一飞说:“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挺好的,安静,呵呵,我喜欢。”
潭菲菲说:“你乐意,我才不乐意呢,这里又没什么吃的,天天吃野果子,我都吃怕了,我得出去,然后,天天吃好的,大鱼大肉。”
莫一飞抱歉地抱着她,说:“对不起哦,让你陪着我受苦了。”
潭菲菲说:“傻瓜,我又没怪你,我是自愿的啊。”
莫一飞说:“好,那我今天就不练武了,我们去打些野味来。”
潭菲菲高兴地叫道:“说,好啊,好啊,终于又有肉吃了,不过,今天我们不吃兔子,吃狼肉。”
莫一飞说:“好,就吃狼肉。”
二人来到丛林里,守了好久,一只狼也没看见。潭菲菲泄气地说:“唉,我看,这里跟本就没有狼。”
莫一飞说:“那我们就吃野猪。”
潭菲菲高兴地叫道:“真的啊,这里会有野猪吗?”
莫一飞轻轻向林子里面指了指,小声说:“看,那不就是。”
潭菲菲盯睛一看,果然看见一只野猪在拱地。莫一飞走在前面,然后,潭菲菲紧紧跟着他。他们悄悄来到野猪附近。莫一飞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使出内力,将石头挥了出去。啪的一声,石头打在猪身上,直钻进了猪身体里。野猪惨哼了一声,然后,疯狂地边冲边叫,直从他们边边冲了过来。莫一飞来不及捡地上的石头,野猪就已经冲到了面前。莫一飞顺手抱起潭菲菲,然后腾空而起。野猪从身下穿了过去。还在疯狂地往前冲。莫一飞抱着潭菲菲落到地上,然后,又捡起一块石头。使出内力,像野猪投去,石头打在野猪身上,再次听见惨哼一声。野猪倒在了地上。然后,口里直冒鲜血。两人高兴地奔了过去,只见野猪身上有两个洞,洞口直冒鲜血。潭菲菲惊讶地叫道:“一飞,你太历害了,像枪打的一样。”
莫一飞疑惑地问:“什么是枪?”
潭菲菲说:“枪啊!就是嗯,跟你也说不清楚,反正,我们老家很多人都有枪,比如,警察啊,军队里面啊,等等。”
莫一飞听得一头雾水,问:“警察是什么啊?”
潭菲菲一怔,说:“这个吧!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很历害。呵呵,好大一头猪哦,我们不缺肉吃了。”
莫一飞说:“嗯,你想怎么吃都行。”
潭菲菲说:“还能怎么吃啊,只能烤来吃喽,又没有锅,又不能煮。”
莫一飞说:“能煮。”
潭菲菲说:“真的啊?怎么煮?”
莫一飞说:“煮好再告诉你。”
两人把野猪搬回家去后,将野猪身上的肉一点点取下来。莫一飞将野猪肉割成小块小块的,然后,用芭蕉叶包了起来。再在地上挖一个坑,将包好的肉放进坑里,然后,盖上土,然后,再在上进烧起篝火。一个时辰后,将篝火移位,然后,刨开土,一股淡清的猪肉味儿,散发了出来。潭菲菲闻到肉味,赶紧跑过来看,说:“哇,一飞,原来,你就是这么煮肉的啊,我以前只听说过叫花鸡,跟这煮法有点相似,可没听说过,叫花猪肉。”
莫一飞撒了一块肉递到潭菲菲手上,说:“尝尝,我们就叫它为叫花猪肉。”
潭菲菲咬了一口,鲜嫩无比,真是不错,于是,说:“嗯,好是好,不过,就是没有盐,要是有盐,该多好啊。”
莫一飞说:“你要吃盐啊,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
潭菲菲高兴地叫道:“真的啊,哪里哪里?”
莫一飞说:“你的鼻涕你。”
潭菲菲喷肉,说:“天啦,莫一飞,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你太坏了,我还在吃东西呢。”
莫一飞在一旁边哈哈大笑,说:“跟你在这个俗人在一起呆久了,我也变得如此俗了,真是物以类具啊。”
潭菲菲瞪了他一眼,说:“这叫什么话啊,嫌弃我粗俗啊?”
莫一飞说:“再嫌弃也没用了,谁让我已经是你的相公了呢。”
潭菲菲说:“哼,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大不了,我从找一个人嫁了就是。”
莫一飞说:“你都嫁给我了,再去嫁别人,人家才不要呢。”
潭菲菲说:“你还说,你再说。”
一只手掐着莫一飞身上的肉,然后,用力掐了一下。莫一飞说:“唉哟,痛痛痛。”
潭菲菲的手还是不放开。说:“你还敢不敢说,你后悔了没,你嫌弃我不?”
莫一飞赶紧求饶,说:“不敢了,不敢了,娘子饶命,在下知道错了。”
潭菲菲放开他,说:“这就乖了嘛!”
莫一飞抱着她,帖着她的耳朵说:“母老虎!”
潭菲菲一怔,说:“你说什么,你还敢说。”
说着,又要抓莫一飞,莫一飞赶紧跑,潭菲菲边从后面追去,边骂道:“莫一飞,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你娘子。”
莫一飞在前面边跑边笑。山谷里,不断地发出一阵阵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