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带着斥责的意思更是有些失落之意,到底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多年,母亲去世的早,宋小妹乃是宋如盈一手拉扯大,她对自家阿姐就像是对待母亲一般。阿妹的话说的沉重,并非是在同她说着玩趣话。此事别说是宋小妹觉得失望,就连宋如盈自个儿也是觉得失望至极,从前她也并非是任何事情都依赖着相公。可成亲多年以来宋如盈早已经习惯任何事情都由沈清平做主,从前沈清平不务正业便是如此现如今,有了要养家糊口的念头,宋如盈更是愈发的依赖沈清平。“阿姐,你的本事并不比任何人差,即便是和姐夫比较也不差,又何必所有的事情都依赖着姐夫而行呢。”
“小妹这一番话说的的确是不假,你不必任何事情都依赖着我,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我也是,你我二人除了是夫妻之外,不应该有任何事情成为彼此的羁绊。”
沈清平不知是何时回来,在说话之时打断了姐妹二人的对话,宋如盈看着沈清平之时瞪大了眼睛,仿佛有些不太理解沈清平口中所言的一番话,究竟为何意?在家随父出嫁随父这本就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宋如盈自以为算得上是个忤逆之人,从前不曾顺从过父亲的意思,所以与相公成亲以后,便事事都依着相公而行。听着沈清平的话,宋如盈一脸疑惑,出嫁随夫这样的话乃是成亲当日从沈清平的口中亲口说出,怎么如今却变了一个说话呢,也实在是奇怪的很呢!沈清平看着宋如盈一脸疑惑,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封建社会的女性对于这样的一番话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的原因吧!“相公可曾记得当时你与我说,出嫁随夫这样的话,可是今日怎么……”宋如盈有些捉摸不透自家相公了,不知为何总觉得相公此番说的话和从前很是不一样。沈清平被宋如盈闻得有些心虚了,手搭在了窗子上,心虚的四处看了看,不知如何回答宋如盈的所言的话,总不能说因为我不是原来的沈清平吧。就怕这样的一番话说出口宋如盈要把他当做失心疯了,保不齐便从外面找郎中回来好好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只是觉着你虽然是女子,但是的确不应该围着我转,这些年以来你一直都是围着我转以至于不曾做过任何想做的事,如今我想让你好好的去做自个儿想做的事情。”
包括做生意。然而沈清平并不清楚的乃是做生意并不是宋如盈想做的事情,只是因为他提起了所以宋如盈这才答应了下来。此言一出,宋如盈更是觉得纳闷了,而宋小妹则是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姐夫,从没想过姐夫竟然还这样会说话,实在是不多得。厨房门口,三个人站着一动不动,沈清平紧紧地盯着宋如盈看着。微风吹过带着冰冷的雨水落在了屋檐底下,风裹挟着雨吹在了身上有些难受的紧,宋如盈拍了拍手臂上的水珠,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夫妻二人倒不至于一个眼神就让彼此害羞,只是宋如盈看着沈清平的目光只觉得奇怪的很,与从前很是不同,但是究竟是哪儿不同也说不上来。“碗……碗已经洗完了,我与阿妹还有些话要说,你若是手不舒服今日便别抄写了,你的手可得好好护着,别落下了病根。”
说完宋如盈拉着宋小妹的手朝着宋小妹的屋内走去了,平日里宋如盈做任何的事情都不着急,今日倒是着急得很,恨不得立刻在沈清平跟前消失。这样着急的模样究竟是为何呢?宋小妹也不清楚阿姐这是为何,只是跟着阿姐往屋内去罢了。关上了房门,宋如盈放下了袖子,透过窗子的缝隙往外看着,只见到沈清平也已经回了屋内,她雪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阿姐,你这把模样实在是有些像做贼的样子,你若是要看姐夫正大光明的看便是了,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宋小妹并不理解自家阿姐的行为。即便是不理解也是觉得最近这段时间自家阿姐与姐夫之间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一些,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仿佛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确切的说应该是自家姐夫犹如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此事说来话长即便是我觉着奇怪,你难道不觉着这段日子你姐夫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吗?”
宋如盈说到这里的时候的确是觉得奇怪,从前自家相公的态度极其恶劣又是个自诩清高之人,如今反倒性情大变,让宋如盈实在是没办法习惯。饶是因为从前的苦日子过习惯了,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宋如盈反而是觉得尤为奇怪了。怕就怕,此事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才是宋如盈最担心的地方。听着阿姐的话,宋小妹点点头表示的确是如此,可是究竟是何处不一样宋小妹也说不上来。“那一日我都刚刚烧昏倒,姐夫便着急的为我出去抓药,我便感觉出来了姐夫今时不同往日,可他为何议息时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呢?”
姐妹二人在对于这件事情上面都没得到答案。唯一能够解释的大概便是突然之间的良心发现,觉得从前做的种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恶劣,如今弥补吧。“也的确是那一阵子,我发现你姐夫的确是有所不同,可我就是怕这一切乃至他为了弥补从前的过错罢了。”
是为了弥补从前的过错,但也不仅仅是因为弥补从前的过错,如今的沈清平并不是原主,自然是做不出原主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我二人又何须在这担心姐夫是否真的变好了,如今他既有这样的上进心,便趁着他还有上进心的时候将一切能张罗的事情尽快张罗了。”
宋小妹是觉得走一步是一步,又何须过多担心日后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