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倒是不死心,顾文珊在紫金楼与宋如盈吃着午饭,另外一边的雅间之中顾文通也请了沈清平一同用午饭,沈家倒是格外的抢手。一杯酒入喉,沈清平依旧是带着几分警惕的意思看着顾文通,他只想顾文通的信子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日请他吃饭想必也是有事吧。这一顿饭吃下来的确是让沈清平有些忐忑不安。顾文通倒是不曾说过究竟是因为何事请他吃这顿饭,可越是如此越是让沈清平忐忑不安,看着顾文通这模样沈清平索性开口,“顾少爷有事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如今就你我二人若是拐弯抹角倒显得有些无趣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如若再继续拐弯抹角的却是显得有些无趣,顾文通不蠢,知道此番沈清平愿意见他左右不过是因为从前一些同窗的情谊罢了。“听说清平兄最近和京城来的一位何公子走的格外近,而且还要一同去京城,之前没听说过这件事情,怎么吓起来了这样突然呢?”
顾文通依旧是藏着掖着的说着这番话,倒没有直说究竟是为何请他吃这一顿饭,只是开始打听沈清平与何桓之间的关系。听到了这里沈清平不免是多了个心眼,也多了些警惕之意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顾文通,企图能够猜通顾文通心里究竟是在想着什么,为何忽然之间开始问起这样的事情呢?他与何桓走的亲近亦或是不亲近,是不是要一同去京城,这和顾文通都没有任何关系,难不成顾家的手已经这么长,连这件事情都要管吗?心想的许久是清贫,大抵是知晓为何顾文通会问这件事情,之前顾文通说过认个人的干亲,可是却被沈清平一口回绝了。现如今沈清平与京城来的一位何公子走得近,而那位何公子又是个出手不凡的人。所以在顾文通看来想必沈清平与和公子之间不简单。“文通兄说没听说,可是这消息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我看文通兄并非是没听说,而是想要听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倒也不藏着掖着,沈清平并非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不像顾文通将话说的格外的神神秘秘,还要旁人去猜这一番话里面究竟是蕴藏着多少种意义。“猜来猜去的话,实在是无趣,我与阁下并非是同道中人,阁下与我吃多少顿饭都是如此,也请你妹妹莫要再纠缠我娘子,顾家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我们沈家不过就是个小门小户罢了。”
沈清平说话的时候倒没有要给顾文通的面子,毕竟像顾文通这等死皮赖脸之人也不需要给面子,先前便因为他出手绑走了娘子与小妹的事情也算得上撕破脸皮,今日竟然还全当做不曾发生任何事情一同吃午饭。此事大抵也就只有顾文通能做得出来吧。顾文通原本是笑着听沈清平说话,话音落下之时,顾文通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这会格外的难看,现如今他倒是后悔后悔与沈清平吃了这一顿饭,这一会儿想来实在是自取其辱了。一顿饭吃的算不上愉快,不欢而散的一顿饭,反倒是让顾文通的心里听了几分憋屈,临走之时,顾文通对着沈清平说了一通狠话,诸如此类的话无非是说不会放过沈家。可顾文通针对沈家也不是一日两日,不放过又能如何,这一切沈清平自然也都是蛮不在乎。夫妻二人一前一后的从紫金楼走了出来,见到彼此的时候都有回的意外,尤其是宋如盈在看到沈清平的时候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意思,俨然是没想到沈清平竟然也在此处。他们夫妻二人倒也算得上是缘分了。二人脸上都是带着沉重的神情测的出来,二人这一顿饭吃的都算不上,愉快并肩往家的方向走去,过了许久宋茹盈这才开口问道:“与顾家少爷吃饭,相公应该尤为憋屈吧,顾家这兄妹二人倒是不死心。”
可是不死心又能如何呢,到底沈家的态度还是坚决不会与顾家有一丝一毫的关系,顾家想要认这个干亲的确是给了沈家几份面子,但是沈家并不需要这个面子。“也是难为了顾家兄妹二人,成日都盯着咱们家,过些日子与何公子一同进京,恐怕这一路上也是危险重重。”
沈清平所言的这一番话与宋如盈对宋小妹所言的一番话一模一样,这一路上不会过于太平。这位何公子是什么样的来头他们并不清楚也不知晓,但是却能感觉得出来这一路上都不会太平。太平也好不太平也罢,沈青平牵着宋如盈的手朝着家中走去,这些日子干净置办些去京城的东西。尚未走到家,便在巷子口瞧见了县令大人,堂堂县令大人出现在长平巷自然是件稀奇的事情。“大人他们来了。”
随从瞧见了夫妻二人手牵手走了,过来便笑声同魏大人说道。走近了,沈清平和宋如盈对着魏大人行了个礼,“见过大人。”
他摆摆手,示意让两位起身不必多礼。“不必如此多礼,听说沈公子与沈夫人过些日子要去京城,沈公子可是想清楚了去京城好好念书。”
念书?说来也是惭愧的很,沈清平并未想过去京城念书的事情,但是何公子的确是说过此事,他并未往心里去,毕竟沈清平的心思还当真不在读书上。“恐怕是要让大人失望了,此番去京城是为了旁的事情,并不是大人所言之事,不过大人先前说的事情我会考虑,毕竟这也关乎着我自个儿的前途。”
沈清平聪明知晓不应该直接驳了县令大人的面子,也知道做事不能做得太过于绝对,现如今他的心思的确是不在科举考试上,可是哪一日保不齐就会改变。他的话倒像是在哄着县令大人了,不过是真是假县令大人自然会分辨。“京城不比罗县,京城处处危机四伏,你们此番去京城一切都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