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京城的这一路上算不上太平,只是没想到接二连三的事情都发生在了同一个地方,这才从客栈离开马车尚未使出城门便已经瞧见了城门紧闭着,看着这个架势竟然是在查什么事情似的。此处算得上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如若当真出点什么事情的话也是无人知晓,现如今城门紧锁着,他们在此处倒也的确是无处可去,并非是何桓多心只是他觉得这一切像是奔着他们而来。坐在马车里的几个人难免是多了几分警惕的意思,甚清平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瞧着城门关闭了,可是在城门边上的并非是衙门的人看着穿着应当是民间的人。只是不知道寻常的老百姓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权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城门紧闭呢,就不怕出了事情衙门怪罪下来吗?“看来是有人要故意针对咱们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
沈清平往外看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那为首之人的眼睛,那人凶神恶煞的带着警告的意思瞪了一眼沈清平,本来就是读书人哪里见过这样凶狠的人,沈清平被这个眼神吓得哆嗦了一下。好在沈清平也并非是个胆小的人,与他对视一眼之后眼神之中也是多了几分凶悍的意思,他可不是个软柿子,只能够任凭别人随便拿捏。看着今日这架势,一时半会是出不了城门了,也不知想今日在这儿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看来何公子从前得罪的人的确是不少,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都有人特意为难咱们,就怕他是为了取咱们的命而来。”
沈清平云淡风轻地说着这番话,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般彼时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若何桓真的出了事,他们夫妻二人又怎可能活着到得了京城呢?然而闭目养神的何桓却是不以为意的意像,在这个穷乡僻壤会有什么人能对他下杀心,左右不过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吧。“这些人都是拿钱办事的人不必担心,他们敢这样私自将城门关起来,也是这穷乡僻壤最是难办的,人不过看着他们的架势,也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是不是纸老虎等会儿对仗自然就清楚了。马车很快就被拦了下来,为首的人拿着剑柄戳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头往里看了看,一双眼睛贼兮兮的模样,恨不得将里边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宋如盈穿着一身素衣戴着头笠坐在马车之内,她在瞧见那人的时候并未清楚看到长相,只不过能够这般野蛮的人,想必长得也是十分的粗犷。“你是何人?竟然敢拦我们公子的车,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李为伸出手重重的一拳将那人推开,他并非是个好脾气的人,有他在就休想有任何人能够靠近的两字加公子。李为的一拳将那人推开,瞬间对方便开始警惕了起来。双方都不是好惹的人,李为虽说并未生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是护着自家公子却是格外的本分,如若有任何人得罪了公子,他可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放过。“看来今日是必须要和诸位好好的动动手了,也不知道诸位将我们的马车拦在这儿,究竟是何用意呢?”
看着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呢?若是为了钱一切都好说,但凡是能用钱摆平的事情,在何桓这都算不上事情可,若是为了旁的可就要看看何桓今日的心情如何了。“少说这么多的废话,有人给钱让我取你们性命,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城门。”
为首的人倒是不拐弯抹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将别在腰间的双把利刃拔了出来,看着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想必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便是花钱买命也是如此,只是不知晓对方究竟出了什么样的天价,以至于让他们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大动干戈。对于他说的话没人觉着意外,只是宋如盈有些害怕,她坐在马车的里侧掀开了自己头上戴着的斗笠,往外看了一眼,然而视线却被沈清平全部挡住。沈清平挡住了宋如盈,一只手伸过去紧紧的握着宋如盈的手,说到:“不必担心,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倒也并非是因为担心害怕,只是宋如盈也是好奇的很,究竟是什么人几次三番的想要夺何公子的性命,而又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敢如此做,难道就不怕此事一旦败露吗?“我没事我也不害怕,只是我们这次能化险为夷吗?”
她的话音落下,何桓冷不丁的冷哼出声。“沈夫人不必担心,我既然说了要带你们去金城,这一路上必定是相安无事,只不过是会耽搁一些时日罢了,但是沈夫人还是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不会让你们损失任何一根汗毛。”
说着话外面兵器碰撞打斗的声音响了起来,马车的周围被人围了起来,任何人都无法靠近马车,站在马车周围的一群人乃是武力高强之人,只要有任何人靠近,便会想方设法将其击退。为首的人出招凶狠,出刀的速度也是极快,好在李为的长剑也并非是儿戏,手中握着的长剑泛出淡淡的冷光对准了为首的人便砍了下去,为首之人一个侧身躲过了一招。动作迅速而又果断。“今日尔等的命就交代在此处。”
为首的人继续在放着狠话,他的手段很是凶残,双手持刀动作迅速,重重的朝着李卫看不下去。今日到底是谁的命要交代在了此处还说不定呢。李为冷冷的笑着,手中的长剑继续朝他进攻。“速战速决,别耽误了回京城日子,既然难缠那就直接杀了吧。”
隔着马车何桓冰冷的说着这一番话,在他看来外面那一群人的姓名丝毫不重要,只要能让他平安回到京城便足矣。他的语气冰冷不带有任何的感情,在说起性命的时候仿佛就像是在说起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