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圣之时要注意仪容仪表,举止也要得体大方,万万不可畏手畏脚,这些沈清平自然是清楚的记得。然而说归说做自然也便是不一样的。走在白玉台阶之上,走一步沈清平都觉着担心多了一分,好在白玉台阶足够长沈清平做足心理准备这才走进了上书房。走进了上书房之中,沈清平的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进门便对着正对门的椅子跪了下来。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椅子上并无人。“草民见过圣上。”
沈清平跪在地上行这里,他是现代过来的人对跪拜之礼依旧是没办法习惯,可是在现如今却跪得尤为的熟练,习惯和保命沈清平还是能够分得清楚。话音落下并未有人回话,大抵是没听见有人说话,沈沈清平便不敢抬头只是偷偷的瞥了几眼,然而他跪在地上压根瞧不见书案后究竟有没有人?行李的声音落下许久,可是迟迟没有听见圣上的话,沈心平担心得很不知所措的四处看着,被擦的锃光的地板上能够反射出他的脸,此时此刻足以瞧得见自己究竟有多紧张。“起来吧,你就是丞相大人家的女婿,听说此番秋考之时,你发挥的还是不错,此处有你秋考之时的写卷,朕考你几个问题如何?”
带着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沈清平鬼使神差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到站起身子沈清平依旧是没清醒,他听着圣上的声音疑惑的看了过去,很快又慢慢的低垂下了眸子。在皇家威严之下沈清平方才做足的一切心理准备造就崩塌,九五至尊的人坐在高位之上脸上毫无表情,即便是不说话也能够散发的出来九五至尊的威严。不怒自威想必便是如此了。在面对圣上之时沈清平点了点头,回到:“草民正是,草民的写卷入了圣上的眼,实在是污了圣上的眼。”
“朕倒是觉得你这写卷的确是不错,只是希望你能解释一番,为何在这写卷之中提及男子与女子应当平等应当废除士农工商这样的制度。”
写卷子时自然是所有能想得到的都写在了上边,可如今圣上突然问起这件事,沈清平脑子空白看着圣上之时除了担心别无他意。男子与女子不对等,本就是不公平的事情,而分为市农工商这样的制度也本就是侮辱人的事情,沈清平不过是将自个儿心里的想法写了出来罢了。可如今圣上突然发话问起此事,他的确是不当应该如何回应,想了许久结结巴巴的回答:“女子生于这世间也可顶天立地,在许多地方,女子也是一家之主,与男子有同等地位,本就是应当指示再者仕农工商这样的制度本就应当废除,现如今天底之下谁的吃食穿着不是商人提供,若一味地接受着商人所提供的商品,而又瞧不起商人这才是低等的做法。”
鼓足了勇气说着这番话,沈清平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再次看向圣上的时候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这样的一番话说出来的确是有被现如今的理论,可却是沈清萍最想做的事情,尽管圣上不认同却也不能是他一个大不违的罪的名。男子与女子生来本就应当是平等,沈清平知晓这样的一番话说出来可能是大逆不道,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为的便是能为之天下争取一个公道。一番话语落下许久,上书房之内没有任何的声音。安静得即便是一根银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声响,沈清平说完的话带着害怕的眼神看向了坐在至尊之位上的九五至尊。这一番话并不好听,但是却也的确是个道理。“你就不怕这样的一番话说出来,朕要了你的命吗?’”九五至尊终于开了金口,说话之时平淡不带有任何的怨念,即便是这样平淡的口吻,在圣心平听来都是一番勃然大怒,他固然是害怕,可依旧是工作镇定的看着面前的圣上。能够坐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并非是个听不得谏言的人,更何况沈清平心里边清楚的知晓,若不是圣上对他所言的一番话很是满意,今日他便不会出现在此处了。固然是大逆不道,固然这番话说下来天下大家世族会不满,可是沈清平依然是要冒着这样的大不韪说出这样一番话。“圣上是个慈悲为怀之人,今日的这一番话算不上中听可是您大人大量,想来应当不会与我这的微末小人一般计较才是。”
天下之大,若是男子与女子始终都不是对等的关系日后才是真的阴阳失调,何况现如今为商之人越来越多,商人的地位低下这对于这些商人来说无异于是心中悲寒。圣上听着沈清平的这番话,倒是觉得面前这个后辈是个胆子大的人,竟然敢如此无畏的说着这样一番大逆不道的话。现如今这样的规矩乃是老九门传下来的规矩,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公然的说出词等大逆不道的话,何况还是在圣上的面前。世上一双眼睛如同鹰眼一般锋利而又冰冷,紧盯着沈清平之时带着几分打趣的意思,果真太傅推荐之人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也是个有长远打算之人,只不过这天下世族恐怕是要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上书房之内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圣上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沈清平,只叫沈清平觉得后脖梗有些发凉,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晓今日能不能平安的离开皇宫内院。“好一个天下大道你是个胆子大的人,敢在朕的面前说出心里话,朕果然是没看错人,三日之后便是殿试的日子了,沈清平届时殿试你在只也要靠着你刚才说的这些话说服其他的人。”
说罢便让沈清平离开了上书房。从尚书房走出来之时沈清平依旧是带着几分恍惚的意思,实在是不敢信他方才竟然敢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