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游湖都是各怀新使宋如盈和宋小妹二人坐在船只之内,看着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水光,也实在是无欣赏着景色,不过是在想着丞相府的事情罢了。今日用过午饭过后,沈清平便从府上离开,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丞相府便派人来了,彼时宋如盈正在和宋小妹一同做着桂花酿,在得知丞相府来人之时便立刻让上婆婆将东西都一并收了起来。也是今日才知晓,原来丞相府一直都在派人盯着自己的府邸,确切的说是在派人盯着沈清平,心想到这里宋如盈也是觉得后怕。原来她与相公的一举一动皆是在丞相府的监视之中。“阿姐,你都已经认回丞相府了,可是丞相府的两位主子还派人如此盯着你与姐夫,难道你不觉得心里不要膈应吗?”
宋小妹撑着脸看着阿姐之时带着心疼的意思,虽说从前在家中阿姐也过得辛苦,可是处处都是轻松,不像现在不论做任何事情都被所有人盯着,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脱丞相府的监视范围。如今在京城之中过着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却不像从前那般高兴了。“又能如何呢,父亲和母亲在真诚之中权力滔天,若非是因为忌惮的缘故,恐怕早就能够只手遮天了,此番太子殿下和相公见面的事情,父亲是一定要让我打听出来,究竟是聊了些什么?”
说着说着宋如盈也是带着几分辛酸的意思,她在看向湖面之时莫名觉着有些疲倦,可是现如今在京城之中她不曾做过任何事情,每一日都是轻松自在。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丞相府,早早的便下了早朝回来的丞相坐在餐桌跟前看着夫人一脸愁容的模样,便知道是因为今日沈清平的事情。一口小米粥送到嘴边,久久为张嘴咽下去,问道:“夫人这般愁眉苦脸,可是因为什么事情?”
因为什么事情?此事还需要过问吗?不是简单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吗?丞相夫人的神情并不好看,自然是因为今日所发生只是让自己身边的婆子去与女儿说起这件事情之时,她也是觉得难为情,可是无奈却还是为了自个府上这样做了。“日后这种事情莫要再叫我做了,昨日之事我尚未问你处理的如何,曹氏现如今还被关在院子之中,你打算如何处理?我带来的嫁妆被他们母子三人挥霍成如今社,妇模样,莫不是老爷你应允的事情。”
丞相夫人在说话之时板着一张脸,平日里他总是笑脸相迎,再加上身子不好的缘故,总是多着几分温柔之意,可是今日在说这番话之时却没有平日里半分的柔情。道理这件事情做的不对的乃是丞相大人,丞相夫人和丞相大人成亲多年以来从不曾红过脸,此番因为此时红了脸也是因为要护着自己的女儿。曹氏乃是二夫人,他们母子三人将酒楼所有的账册做的如此混乱,自然是给宋如盈找了不小的麻烦。丞相大人是万万没想到,平日里一向柔情似水的夫人在说起这番狠话之时也是不逊色于将军夫人,他只能是点了点头。“此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理,断然不会叫盈儿觉得委屈了,曹氏此番做的固然是不对可到底她在府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将她派到城外的庄子上住个一年半载,等到她真心悔过了再接回来吧。”
丞相大人不像都是个冷漠无穷无人,做事也是没考虑过也从不曾考虑过任何人,不过此番倒是开始考虑二夫人的感受,丞相夫人在听到这儿的时候的确有些不是滋味。可也的确是如同他所言的,一般曹氏这么多年在府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庄子上去住个一年半载,再接回来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此事自然事需要处理好,不仅曹氏要处理好就连楚怀宁兄弟二人也要处理得到,丞相夫人知晓楚怀宁兄弟二人是丞相府的少爷,自然不能丢了颜面,便罚了半年的月钱也算是小惩大诫。“若是还有下一次,老爷莫要怪我不给他们二人留有颜面了,这么多年以来我在这府邸之中和颜悦色老爷也是将门之女。”
说着丞相夫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起身回了院子之中。跟在夫人身边的婆子瞧见夫人今日这样说话,实在是为夫人捏了一把汗,可是又瞧见大人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却也的确是舒心的很,如此说明夫人在这府邸之中还是有地位。是碍于将军府也好,亦或是碍于夫人这个正妻的位置,至少今日丞相大人不曾说过一个不字。随着夫人一起回了院子,婆子倒了一杯安神的茶递到了夫人的跟前,说道,“这才是从前在将军府的小姐,还以为这些年夫人在这院子之中早就变得温顺了。”
婆子是同丞相夫人,从将军府而来的老人了,自然是知晓从前的小姐是个怎样的人。在听到婆子所言的这一番话之时丞相夫人也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平日里温顺无非是因为触及到任何利益罢了,现如今曹氏母子三人已经将这样的主意打到了她女儿身上,这一点自然是容不得。“这些年以来我温顺一些,无非是因为不想同他们争抢些什么,现如今他们的手伸的实在是有些长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深远,即便是丞相夫人平日里与世无争,可是在触碰到女儿的利益之时,也是不得不与他们鱼死网破。可到底曹氏生下了两个儿子,在这丞相府之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日后相府偌大的家业不能全都落在自个儿的两个女儿身上,在此之前她必定是要好好的为女儿争取一番。“也是难为了夫人,总是处处都替两个小姐着想,但愿小姐二人能明白夫人的心意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才说起两位小姐谁知两位小姐竟同时从外边走了进来。她们姐妹二人何时变得这样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