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丞相府二小姐她们姐妹二人倒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感情突飞猛进的增长,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因为这件事情有了姐妹情,不过宋如盈对妹妹一向都是疼爱的紧,只不过妹妹对他一直都有一堵墙罢了。今日丞相府二小姐派人来请过宋如盈,不过尚未来得及去丞相府,沈清平并已经回来了,再加上沈清平昏迷一事,所以这件事情便耽搁了下来。京城的风雪比南方要多许多,前几日刚化的雪,今日又积上了厚厚的一层雪,楚怡沅的愿字乃是在丞相府的最里边,她虽说是个嚣张跋扈之人,但是平日里却格外的喜欢安静。越是靠近院子的里面,就越发是觉得冷,而他的院子之中又种了不少的竹子风一吹起来带着竹子的清冷将整个院子衬得愈发冷了。宋如盈走进了院子之中,只见着房门敞开着,此时此刻,楚怡园正坐在房内绣着花,倒是很少见她能够静下心来绣花,这可并非像是她平日里的性子了。“啊……”锋利的针在戳入芊芊玉指之时,白皙的手指上迅速被染上了血,她怕疼的收回了手,下意识的便含在了口中,紧紧的皱着眉头,看向手中的刺绣之时也是摇了摇头。从前只觉得每日只知道绣花的女子,不过就是个无趣之人,现如今她倒是连个绣花的女子都不住。“妹妹可要小心一些,妹妹若是要秀鸳鸯,不如自己去湖里看一看鸳鸯究竟长什么样子,你这秀出来的鸳鸯,鸳鸯不像鸳鸯,鸭子不像鸭子。”
宋如盈笑兮兮的说着这番话,彼时走进了屋内,拿起了妹妹手中的女工仔细的看着,实在是瞧不出来,这秀的乃是一副鸳鸯戏水图。饶是因为姐妹二人如今比从前的感情要好上几分,所以也能说着这番开玩笑的话,若是换作从前宋如盈是万万不会说这样的一番话。自然是知道自己绣的鸳鸯戏水图算不上好,可是也不像长姐口中所言的那般瞧不出模样吧,若是瞧不出来,长姐又是怎么看出来这就是一幅鸳鸯戏水图呢?如此说来,这幅鸳鸯戏水图秀的应当还有几分传神。“长姐若是觉着我这副鸳鸯戏水图绣的不好,不如等绣好之时给长姐做荷包如何,这些日子天天在府上的确是无趣的,很原本想着去你府上走一走,可是小妹与我一向都合不来,就不给长姐添麻烦了。”
说着她又低着头,开始自顾自的绣着手中的鸳鸯。说来也是奇怪的很,从前丞相府的二小姐可是个自我的性子,何时变得会这样为旁人所考虑了,何况这位旁人还是自个儿的姐姐,这实在是让宋如盈觉着有些不可思议。听着妹妹的这一番话,宋如盈的心里边有些不是滋味,只觉着像是这一根长长的绣花针,透过了他的衣裳狠狠的戳在了胸口之处,这一会儿甚至觉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妹妹小心翼翼的说着这一番话,是怕她这个做长姐的人会因为此事而对她不喜吧。看着妹妹自顾自的绣着花,宋如盈抢过了她手中的绣花针,严肃的目光看着妹妹,说到:“不论是你还是小妹,都是我妹妹,你们二人能够在我身边,我自然是高兴的很,可是你们二人若是相处不来,我也不会强求,左右我这个做姐姐的人是要为你们二人考虑,你想来我府上便大大方方的来,小妹并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意见。”
她轻轻的说着这番话是安慰的意思,温柔的手轻轻的摸着楚怡沅的秀发。自打经历了将军和小少爷那件事情之后,称相府二小姐的性子就悄然变了,从前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如今倒是变得安静沉稳了,对待任何事情都比从前来得更加稳重一些。从前丞相和丞相夫人巴不得二小姐能变成沉稳安静的性子,可现如今变得如此沉稳安静丞相夫人反倒是觉着这偌大的丞相府之中缺了些什么。大抵是不如从前那般欢声笑语来的多了,从前的丞相府二小姐日日都是围在母亲的膝下,如今变得这样稳重懂事,反倒是让丞相夫人觉着格外的不适应。“你如今倒是变得格外的沉稳,母亲前些日子还说了你如此这般的沉稳,她倒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就是做了一件错事罢了,也不必如此惩罚自己,不管怎么说,对于父亲和母亲来说,你终究是自己的孩子。”
宋如盈很是耐心的与妹妹解释着这番话,然而楚怡沅又哪里会不懂长姐所言的这一番话,不过就是心思全然不在此处罢了。从前之事的确是他做错了,如今也的确是有心悔改,这样倒也并非是什么叫人觉着不合适的事情。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妹妹也的确是受害者。“从前是我不懂事,所有的事情都让你与父亲还有母亲担忧,如今自然是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自个儿也的确是挑过,可是最终落的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下场罢了。”
无奈她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运气不好。若是妹妹要这样想,宋如盈便觉着有些可悲了,从前妹妹虽说并非是个乖巧懂事之人,可一向都有自己的心思的想法,可现如今妹妹所言的这一番话,哪里还有自己的任何一番想法。罢了罢了,经历了这些事情,妹妹自然也应当成长才是。“你若是想来我府上便直接来,小妹对你自然也是会客气,她巴不得你来府上与她作伴,我日日都管着她,她反倒是觉得我有些烦了,你来了府上之后,我就没时间管她了。”
姐妹二人的感情一向要好,宋如盈对宋小妹也一切事情都是自个儿惯着,从来不借于其他人的手。原来长姐与小妹的关系如此之好,听到长姐的这一番话,她竟然还有了些许吃味的意思,大抵当真是羡慕张姐与小妹这样要好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