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自己的腿。他手上还挂着针呢。“别动！”
沈建国赶紧拦住侄子。“大伯。”
沈岩嘴唇都是干的，说话的声音也困难。但认出大伯之后，他还是叫了一声。“小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担心，手术很成功，你的腿保住了。”
沈建国前后咨询了不少专家，都说腿很难保住，没有大的把握。包括之前的远程视频会诊，专家们讨论的结果也是尽量保守治疗，实在不行就截肢。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肯定能帮沈岩保住这条腿。只有柳叶。她接单之后，一句话没说，进了手术室的情况他虽然不了解，但也听王主任说了。“那位医生很厉害，给你做手术信心十足。”
“那我得见见那位医生，当面感谢一下人家。”
“他也是一院的医生吗？是姜院长吗？”
沈岩是知道姜院长这个人的。他是渝城一把刀，厉害着呢。可沈建国听到侄子提起姜院长，却不怎么高兴。沈建国能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也是人精。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姜院长是故意推脱，不想替沈岩做手术，才故意被国外的会议绊住不回来的？他明明可以赶回来，做完手术再继续去参加研讨会。可姜院长没有这么做。那位是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也不希望接这种有极大风险的手术。这种医生，不能说他有大问题，但到底不如柳叶！人家的医术才是第一！见大伯脸色不好，沈岩多少猜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