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蒋心笑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东西。她早就想离开这鬼地方了。沈知鸢总算是办了一点事情。夏菊也很高兴,忙不迭地开始收拾东西。李蝶儿通知到后,回到将军府。“沈姑娘。”
李蝶儿按捺着心中的激动,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沈知鸢。“多谢。”
噗通一声,她直接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沈知鸢吓了一跳,赶忙把她搀扶起来。“突然跪下干什么?”
李蝶儿哭了起来,梨花带雨地说:“沈姑娘,得知你出事后,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没想到……”她哽咽着,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真的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忘记我,没有把我扔在这里。”
沈知鸢把李蝶儿搀扶起来,一边帮她擦拭眼泪,一边道:“你真是个笨蛋。”
“你我也算相识一场,更何况,我已经答应你了,怎么会不做到呢?”
“别哭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李蝶儿抽了抽鼻子,朝着沈知鸢再次磕了一个头。“今日的救命之恩,李蝶儿我没齿难忘。”
“以后我愿意一直追随沈姑娘,不死不休。”
沈知鸢有些头疼,她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何至于被李蝶儿这么感谢?收拾好东西后,闻风的亲兵走来。“沈姑娘,闻将军说了,让我们这些侍卫护送你们离开。”
“我们现在出发吧。”
沈知鸢蹙眉,板着脸问道:“只有这些吗?”
守卫愣了一下,错愕地看着沈知鸢,“沈姑娘的意思是……”“我要去见闻风!”
李蝶儿也有些不解,不知道沈知鸢为什么突然要去见闻风。她扯了扯沈知鸢的袖角,问道:“你还有其他的打算吗?”
沈知鸢一脸的凝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守卫很快就把闻风叫来了。闻风笑容满面地看着沈知鸢,问道:“沈姑娘,还有什么不满的?”
“随从守卫给你了,钱也不少。”
沈知鸢上前一步,抬起下巴,冷幽幽地盯着闻风的眼睛,问道:“李蝶儿的卖身契呢?”
李蝶儿愣了愣,这才想起卖身契的事儿。闻风有些诧异,“沈姑娘,怎么还想起卖身契了?”
沈知鸢勾唇笑道:“人我是带走了,但卖身契在将军手里,这人就不是我的。”
“我想让李蝶儿以后都跟着我。”
闻风面露难色,“沈姑娘,这卖身契……”沈知鸢拧眉,看向闻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狠厉。“闻将军,李蝶儿原本应该是自由身吧。”
“她现在沦落至此,难道没有将军的责任吗?”
闻风额头上冒出冷汗,他蜷着手心,不得已道:“好吧。”
沈知鸢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无奈,闻风交出了卖身契。李蝶儿怔怔地看着卖身契,还有些恍惚。难怪沈知鸢要叫来闻风。没想到闻风还留了这么一手。如果没拿到卖身契,不管她走多远,只要闻风一句话,她都不得不回到将军府。想到此,李蝶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脸色也变得煞白如纸。沈知鸢握住她的肩膀,笑眯眯地看着她。“不是还有我在吗?”
“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吃亏。”
闻风拿来卖身契,沈知鸢确认无误后,点头,朝着闻风笑了起来、“多谢将军成全。”
闻风本以为沈知鸢会把卖身契还给李蝶儿。哗啦一声。闻风与李蝶儿,已经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沈知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卖身契撕成了碎片。“李蝶儿,你以后就是自由身了。”
沈知鸢把卖身契的碎片洒了下来,洋洋洒洒的,和雪花一样。李蝶儿双目通红,眼泪挂在眼角说掉不掉的。她咬着下唇,连连点头,“是,我自由了!”
闻风心里不是滋味,但卖身契都已经给沈知鸢了,而且他也不敢招惹,只能将这冤枉气咽了下来。沈知鸢与李蝶儿收拾好东西之后,侍卫护送到了边关。就在要到城门口的时候,沈知鸢喊停了轿子。“等等。”
沈知鸢从轿子上下来,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很是慌张。侍卫走上前,看着沈知鸢,拱手问道:“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知鸢眉头向眉心聚拢了几分,表情变得凝重,“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落在将军府了。”
侍卫脸上多了几分迟疑,“这……”沈知鸢很是慌张,急切地说:“那东西对我来说,特别重要!”
“你们快点回去帮我去找啊!”
“沈姑娘,你落下的东西是什么,长什么样子?”
沈知鸢形容道:“是一本破旧的书,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传家宝!”
侍卫知道沈知鸢的爷爷是国师,听到她这么说,表情变得很严肃。“沈姑娘放心,我们马上就去把东西给你拿来!”
“就是麻烦沈姑娘在这里稍等片刻。”
闻风对沈知鸢都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这些侍卫自然不敢忤逆沈知鸢。侍卫还想留下两个人来照顾沈知鸢,让沈知鸢呵斥。“越多人去找越好,那书对我来说很重要!”
“再者,没有人敢对我不敬!”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侍卫只能带着人离开,前往将军府找东西。等侍卫们都离开后,沈知鸢拉着李蝶儿从轿子上下来。“快走吧。”
沈知鸢与李蝶儿前往距离城门只有百米的客栈与宋景烁等人会合。宋景烁一把抱住沈知鸢,恨不得将她整个都融入到怀中。“沈知鸢,你总算出来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抱住,沈知鸢一脸的难堪。她抵着宋景烁的肩膀,眉头整个都拧成了川字。“宋景烁,你疯了吧,快点把我放开。”
“别这么抱着我,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自己又不是死了,宋景烁至于这么抱着她吗?蒋心板着脸,嘟囔道:“人还在这里站着呢?”
“至于这么抱着吗?”
宋景烁对她,从来都不会这么温柔!蒋心捏紧拳头,越想约生气,直接将头扭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