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颖儿和安家的关系。除了和安如意有关系,恐怕就没再多的关系了。既如此,为何提到颖儿的时候,她的心里会那么难受?难道颖儿和安家还有其他什么秘密吗?沈知鸢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陷入到沉思。事情刚有些眉目,似乎又陷入到了死胡同中。现如今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安如意。沈知鸢喝了口茶,再次看向安如意,问道:“你最后见到颖儿是什么时候?”
“她当时是什么状态?”
沈知鸢只能把希望放在安如意身上,除了从他身上找突破口,别无他法。安如意想了想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我……也不记得我和颖儿发生过什么?”
沈知鸢拧眉,“你不是说你和颖儿发生过关系吗?”
安如意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没猜错,的确发生了关系,但有没有发生,我并不确认。”
这给沈知鸢搞迷糊了,不知道安如意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安如意解释道:“姐姐,我当时醒来,颖儿就光溜溜地躺在我身边。”
“我也光溜溜的,所以才说我们发生了关系。”
“然而我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沈知鸢眉头拧成川字,再次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安如意茫然地摇头。他努力回想那天的记忆,大脑中一片空白。仅有的记忆也是醒来后,发现颖儿躺在身边。之后发生了什么,安如意又不记得了。沈知鸢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有问题。并且问题很大。或许安如意也是受害者。安如意看沈知鸢的表情那么沉郁,有些愧疚地说:“姐姐,对不起,没有帮上你的忙。”
他满脸的愧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沈知鸢轻声安慰。“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要多想。”
沈知鸢还想从安如意嘴里问出一些别的答案,安如意都是一问三不知。沈知鸢无奈,只能先行离开。她刚跨出门槛,便有两个丫鬟走来。“请随我们来。”
沈知鸢纳闷儿,便跟了上去。两个丫鬟带她来到前厅,前厅里正坐着安如山。安如山看到沈知鸢后,笑了起来。对上他的视线,沈知鸢没由来地又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紧抿着嘴唇,直直地看着安如山,不妙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这个安如山,绝对没打什么好主意!沈知鸢捏紧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仙,快坐。”
他满面笑容,笑的让沈知鸢心里发毛。按理来说,安如意现在这么不正常,安如山不应该笑的这么开心。可安如山表现的这么平静,这让沈知鸢感觉不太正常。像安如山这样的人,最疼爱的孩子疯疯癫癫的,不应该满面愁容吗?可安如山表现的天平静了,平静的就好像不是他的儿子变得疯疯癫癫一样。沈知鸢僵硬地坐在位置上,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如山,问道:“大人,你这是为何?”
安如山让下人给沈知鸢倒茶,“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大仙一定尝一尝。”
沈知鸢蹙眉,有些不解,不过她还是端起茶盏,乖乖地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后,沈知鸢明确说明自己要离开。“令尊儿子的情况我已经调查过一遍了,还有些古怪。”
“待我离开,我会再仔细追查。”
安如山意味深长地看着沈知鸢,笑着说:“大仙何至于如此调查?”
“我儿子看到你便能冷静下来。”
“只要大仙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他便不会发疯。”
安如山的话让沈知鸢打了一个激灵。不对劲,安如山很不对劲!沈知鸢赶忙打退堂鼓,“大人,我并不能时时刻刻待在公子身边。”
“而且……”话音未落,一阵眩晕感袭来,沈知鸢身子晃了晃,险些直接栽倒在地上。为了不让自己摔倒,沈知鸢按着桌子,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这么晕?沈知鸢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吃力地看着安如山。安如山则笑盈盈的说:“大仙,我也是迫不得已。”
沈知鸢心中大呼不妙,身子摇晃的时候,不小心把茶盏打翻了。她身体里最后的力量也在这一瞬间被抽走。沈知鸢身子绵软地跌坐在地上,耸拉着头,整个人看起来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你,你给我下药!”
安如山走到沈知鸢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笑道:“这怎么能是下药呢?”
“我不过是替你做了一个选择罢了。”
“我是为了你好。”
沈知鸢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奈何药效上来了,她根本无法抵挡,意识已经变得缥缈。温叶秋发现了事情的不对,想去营救,奈何安家人太多,他只能躲在暗处。在沈知鸢彻底昏迷之前,安如山拿出一摞银票,笑眯眯地看着沈知鸢。“这些钱就是用来买你的钱,很快,我就会派人把钱送到你住的客栈,送到你的小徒弟手里。”
沈知鸢眈眈地盯着安如山,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一个无耻。旋后便晕了过去。丞相当即派人把三千两银票送到客栈。现在客栈里只有李蝶儿,下人便将银票送到她手里。李蝶儿认出安府的人,有些懵。安府的人将银票塞到她手里后,沉声说:“这些银票是老爷买下大仙的钱。”
李蝶儿瞪大眼睛,“什么?”
她惊呼了声,拿着三千银票有些不知所措。回过神儿来后,李蝶儿慌忙跑到安府。此刻安府大门紧闭,守门的人凶神恶煞地盯着她。李蝶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势单力薄,根本没办法闯进去救沈知鸢。而且自己硬闯的话并不会救出沈知鸢,反而会给她添麻烦。如今该怎么办?李蝶儿盯着安府的大门看了半晌,选择转身离开。沈知鸢身边还有温叶秋,温叶秋应该会保护她。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消息告诉宋景烁,而不是给他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