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刷的红了,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有些不敢看夏代的脸,那张脸是极具洒脱气质的,但是在我的眼中似乎就是有一种流氓气息的,而此刻他也是有些痞气地笑着。
“你要死啊,谁要嫁给你谁就完了。”我闭着眼睛对他喊。
“嘿,你还真当回事了,要不是看你一副伤心的样子,我才不会这么说嘞。”“死黑鬼滚!”
我抛下一句话还是挣开了他的手走了。 但是后面的路上,我发现我的心跳极其的快,甚至说脸也是滚烫的。 这种感觉似乎比张扬给我的更为强烈。 …… 次日早晨,我懵着起床,结果发现自己的闹钟没响,还有五分钟就要上早读了。 那一刻的心情是无比绝望的,只能飞快地爬起来然后随便刷个牙洗把脸就向学校跑去。 但是时间还是不够,我刚刚到校门,上课铃声就响了。 …… 心下居然开始怪起了夏代,要不是昨天他说出那一句让人误会的话,自己也不至于那么晚才睡着,早上也不至于睡得如此之死。 我跑到教室的时候发现班主任居然不在教室,有些庆幸的坐到座位上,问着徐兵:“陈华北没来吧。”
陈华北是我们班主任的名字,虽然说直呼其名有些不太礼貌,但是高中生好像对班主任有一种宿命般的厌恶感,所以在私底下我们都直呼他的名字。 “没来。”
徐兵总是这样回答我的问题,不会避开回答,也不会有附加于答案之上的东西。
他说完没多久,夏代从后门走了进来,然后跟着他的是班主任。 我这时才注意到刚刚夏代不在他的座位上,现在才到座位上。 早读就如此开始了,在我的有惊无险之中。 “周采,这道题你写了没有?”后桌的张扬忽然戳了戳我的后背,问着。 我有些错愕的回头,但是看他的一脸平静,我忽然有些释然。 我之前也思考过如何和张扬相处,才能避免掉之前的那些尴尬,但是却是没有想到张扬就如此解决了这个难题。 张扬问我的是一道语文题目,我向来语文就很好,而我们之前相互问题目,都是我问他物理数学,他问我语文英语。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回到了那个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间,我们还是保持着相互帮助的同学关系。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也是像着以前一样为他讲着题目。 可能我们注定是要做朋友的,张扬的善良,能让所有人成为他的朋友。 而我可笑的自以为,才造成了那天的局面,或许我真的是该被笑的那个人。 只得淡然了这些故事,然后慢慢地向前走了。 …… 今天晚上下课我们班上的男生和隔壁班的约了一场篮球班赛,何雨死活要拉着我去看,我只好应了她,和着她一起食堂吃完饭就往篮球场赶去。 我当然知道何雨的心思,还不是为了看夏代。 之前就说过我是不太懂篮球的魅力,能让他们坚持着晚饭都不吃跑来打班赛。 我们赶到的时候,球正好在夏代的手上,他比较高,动作也十分的灵活洒脱,如果依照何雨的话来说,那就是帅死人不偿命的那种。虽然说我并不认为这样夸张的话能用来形容夏代,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夏代在球场上是闪耀的,那种宛如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气质,是所有人都不具有的。 “好球!”
身边的何雨喊了一声,我才恍惚地知道夏代进球了。
当我看向夏代的时候,结果发现我们居然对视了,同时,他的脸上也摆出了那种他惯用的笑容,那种极具侵略性顺带着还有一种贱贱的感觉的笑容。 我不知道他在对谁笑,所以也不知道怎么表现,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周采,他刚刚是不是朝我们笑了!”何雨激动的摇着我,但是说的却是十分的小声,她这种人总是在外人面前做的很矜持,而对我这种非常熟悉的人就是丝毫没有收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啊……好像是吧。”
我不清楚为什么何雨会加一个“们”字,或许是她还是有些羞于表达吧。 但是他真的是看我们吗,真的有这个“们”字吗? 我不知道答案,但是却也不去思索答案。 何雨的视线随着人员移动而移动,我清楚她的聚焦点,但是我忽然发现也没有什么想看的东西,只是呆呆地望着球场中心的那个圆,只听得眼前的男生们奔跑着,呼喊着。 这种无聊的发呆好像让人十分的放松,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虚拟的,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点线面,在我眼中的画布中做着一系列的运动。 有一个点在线之间运动,运动,从画布的这一边运动到另一边,然后又飞起,向着一个面飞去,然后又从那个面反弹回来,弹到另外一条线上,在线上停留几分,又向着我面前的这条线飞来。 点的位置好像出现了偏移,只觉那面前的线离我越来越近…… 我感受到了撞击,然后没有任何防备地被创倒在地。 那一瞬间我的眼睛居然花了,似乎是又要晕过去的样子。 但是很快的,我就感觉身体被托了起来,再睁开眼,看见的居然是夏代的脸。 瞬间我居然有些慌乱,立马站了起来脱离了夏代的支撑。 “死八婆多吃点脑白金补补,闪都不会闪了。”
我顿时不知道怎么说话,只能有些愤怒的看着他,而他好像不在意我的表情,没看我便走向球场了。 那个撞倒我的男生此时也是站了起来,有些抱歉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也走了。 “周桑你怎么了,不会是故意的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
“就你是个坏种,看到我要被撞了还不拉我一把。”
我抱怨她。
“谁会注意那么多……如果我知道会被夏代扶,我肯定不会让你拉的。”何雨的花痴病在此刻又犯了。
“大小姐我又不是你,这样很出丑的啊!”“你就偷着乐吧,张扬几乎是和夏代同时来这边的,也想伸手扶结果夏代比他快一点,就走了。”
此话一出,我心上却是一紧,但是瞬间就释然了,因为张扬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就算被撞倒的人是何雨,我想他也应该会扶的。 但是我却是又不懂夏代怎么会忽然跑来扶我,他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也…… 但是想着想着,忽然想到这个男的总是做出一些张扬到有些哗众取宠的事情的时候,我瞬间想到了一个合理到不能再合理的解释,这男的绝对是想在这么多女生面前装一个大*,然后做出一种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的模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里暗骂了他一句“装*犯”,然后只得继续发呆。 球赛的最后,我们班以三分的优势赢下了隔壁班,这场班赛也算得上是完美谢幕了。 晚上的晚自习也是回归到了平常的情况,我找张扬问几道题目,然后夏代凑过来嘲讽我几句,又到处游荡。 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徐兵这老古板居然在下课的时候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在睡觉。 要知道,我从来没有见他在教室里面睡过觉,甚至下课他都很少睡觉。 但是我也没有在意什么,因为可能他真的是有些困了。 晚自习下课,但是我却是不能走,因为今天晚上轮到我们搞卫生了。 与我一起值日的还有同桌的徐兵,何雨,还有两个不是很熟的男生。 打扫并不是很难,而那两个男生不知是没用心搞还是动作十分地快,很快就把他们的份给弄完然后离开了,教室里面只剩我、何雨还有徐兵。 最后的收尾,我们把电风扇关了,然后准备关灯,离开教室。 “何雨……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徐兵何雨,但是心里却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而且我根本不怀疑这预感的可能性—— 徐兵可能是要表白了。 “啊,什么?”
何雨用她那极好看的双眼看着徐兵,我常常形容她的眼睛里面有一汪水,水旁边的草长的十分地柔和而唯美。
此刻的氛围已经像极了我的预感,徐兵此时的脸颊居然红了起来,然后抬起了自己低着的头,好像用了一些勇气才看向何雨的眼睛。 关掉的风扇还在转,但是越转越慢,气流宁静,灯光静默。 “我喜欢你,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