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婧却是没有伸出手来,她对董习冉比手语,“不必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她不想医治,既然游鹄佲是大夫,那么是不是会看出她身中的毒,她怕游鹄佲知道后,董习冉也会知道,到时候就解释不清楚了。“萧安,游公子的医术很好,你放心吧。”
董习冉以为她是不相信游鹄佲的医术,面对董习冉的热忱,她没办法拒绝,只好伸出手臂让游鹄佲把脉。游鹄佲伸出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她看着他的手,竟比女子的手还有纤细白皙,她不禁看向他的脸,此时才发现,他长得十分清俊,只是未曾发觉而已。两条巍峨的远山眉让他没有女子的秀气,多了几分英挺,一双眼睛平静如湖水,只是偶尔会有石子掉落进去,激起一波波涟漪。注意到游鹄佲微皱的眉头,李婧猜测他已经看出她中毒之事,不过他的眉头很快就松开,嘴唇带笑地收回手,他歉意地对董习冉说:“连王妃,请恕我无能为力,这哑疾我治不了。”
董习冉诧异,忙说道:“游公子是京师最有名的大夫,怎么会治不了?”
她不可置信地长大眼睛,以为游鹄佲是在开玩笑。而李婧则没有多大的反应,治不治得了还不是他说了算,她不在意地对董习冉说:“算了,我已经习惯了,只是不能说话而已,一切都还是很好的。”
她面带微笑,如迟迟未到的春天,突然送来了一阵清风。董习冉很失望,以为游鹄佲可以只好李婧的病,孰不知李婧身上岂止只有哑疾,游鹄佲为她诊脉的时候便发现的端倪,不过此人与他并未多大的关系,不需要他尽心诊治。“我虽治不了,不过颜夫人这哑疾是后天造成的,平时多注意喉部的包养,假以时日还是有开口说话的可能。”
其实她的哑疾并不难治,只是伤了喉珠而已,不过,他不愿意去趟浑水。“是吗?谢谢游公子。”
董习冉好像又看到了希望,整个人开心起来,她已经把李婧当成了闺中密友,在确定宁洛对李婧真的没有什么心思的时候,她把李婧当作了朋友。“客气,医者父母心。”
游鹄佲脸色平淡,丝毫不觉得自己有愧于这句话,而李婧却是嗤之以鼻,若真是医者父母心,他便不会说无法医治了。她对游鹄佲没有好感,经过这一次的相遇,更是没有好感。“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今天谢谢游公子的款待。”
董习冉和李婧站起身告辞游鹄佲。“不客气,能有幸与连王妃和颜夫人一同饮茶,是我的荣幸。”
一句奉承的话说得董习冉面目娇羞,她本是闺中女子,不曾与什么男子有过太多的接触,对于男子的奉承没有抵抗力。游鹄佲注意到李婧安静的神色,好似她从未留意过他,也从未融入过他们,有种独特的静谧和神秘,让人摸不透,对于上次的事情,他自然记得,然而她却不甚在意,任何一个女子被那样欺辱,都不该有如此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