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六十五两,碎银四十七两,大钱三百七十个,今天的总营业额一共是一百四十九两,除去食材,药材,人工等成本……” 酒楼关门打烊之后,陈宣计算着今天的利润。 “七十两。”
不一会儿,陈宣得出了一个大概数字。 “不错不错。”
陈宣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一天七十两,一个月就是两千一百两了。 并且,这才第一天开业,知道的人并不多,随着名气打响,生意会越来越好。 别的酒楼,生意好的一个月也就赚个三四百两。 至于生意差的酒楼,基本上都挂上了出租出售的牌子。 “一个月两千一百两,一年就是两万五千二百两。”
想到这,陈宣眼中露出激动之色。 安安稳稳的情况下,一年能赚两万五千二百两,不管是习武,还是研究毒药学,还是干其它的,都有足够的资金了。 “冷静冷静,钱不是这么好赚的。”
陈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年赚两万五千二百两,这是在安稳的情况下。 如今世道混乱,沂水郡起义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的镇压了下来,颖川郡驻军虽然在四处剿匪,但并没有取得什么大的胜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乱起来了。 并且,一年要是真有这么大的利润,清水县别的势力也会眼红,特别是同样开高端酒楼的,自己的酒楼生意好,那别的酒楼生意自然就差了。 开酒楼的成本可比开一间铺子大得多,普通人可开不起。 一些酒楼的背后,不是帮派势力,就是地主。 “先看看会有哪些人找上门来。”
陈宣决定先静观其变。 巡值队在一些大人物眼中,不算什么。 但是足以震慑一些小帮派了,那些小帮派的混混见了他躲都来不及,可不敢上门主动来招惹他,敢上门来的,怎么也得是一个城区排名前十的势力。 “要不要弄个巡值队的队长当当!”
陈宣摸了摸下巴。 巡值队的普通队员和队长,两者之间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一样。 “出来混,要有背景,要讲势力,能打有个屁用啊!”
陈宣脑海当中,不由冒出前世某个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他现在是易筋境武者,有资格竞争队长之位。 就算当不上队长,当个副队长还是没问题的,手底下也统领着十几号人了,而且成为了副队长也不用每天去巡逻,基本上只要坐镇巡值衙门就行了,比起普通队员更加自由。 只有特殊任务的时候,才需要带队。 “现在巡值队的副队长都满了,等有空缺了再看。”
陈宣将银两全都收了起来,离开酒楼。 …… …… 3月15日,天香酒楼。 一个穿着皂袍,腰挎长刀的中年人踏入酒楼内。 “东家,您来了。”
看到这个皂袍中年人,酒楼的掌柜立即迎了上来。 此人,正是天香酒楼背后的老板凌业。 看着一楼和二楼的大堂,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客人,凌业不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怎么回事,这客人都到哪去了?”
巡值队刚刚成立的时候,他是北城区巡值队的大队长,现如今是负责县城东区治安的捕头,因为那时候只有东区捕头之位空缺。 成为负责县城东区治安的捕头,他就住在东区了。 酒楼的管理,基本上都交给专门的掌柜打理,每个月也就过来个两三次。 “回东家,这些客人都到聚福楼去了。”
天香酒楼的掌柜回答道。 “聚福楼。”
凌业眉头皱了一下,然后道:“我记得,一个月前你不是跟我说,这聚福楼经营不下去了,挂牌出售,还问我要不要盘下来,到底什么情况?”
“这酒楼已经被别人盘下来了,十天前就开业。”
掌柜道:“聚福楼现在,主打药膳和药酒,深得一些达官贵人和武者的喜爱,每天都爆满。”
“才开业十天,就能抢走我们的客人,那药膳药酒真的有那么好吃?”
凌业走到柜台前道:“把账本拿来我看看,这几天进账了多少钱。”
“什么,这几天每天才进账十几两。”
凌业面色阴沉。 天香酒楼,掌柜、乐女、大厨、小二……加起来有二十几人,每月的工钱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要是每天都只有十几两营业额,一个月也就三四百两,除去食材成本和工钱,到他手中估计也就只有几十两银子。 这点银子,根本就不够他修行的。 以前,天香酒楼每月都有三四百两的银子落入口袋,现在一下子暴跌到只有几十两,凌业心中自然是接受不了。 “叫个人去聚福楼,给我打包一份聚福楼最畅销的药膳药酒回来。”
凌业对着掌柜道。 “是,东家。”
掌柜应声,立即找了一个店小二去办这事。 一个小时后。 天香酒楼,三楼一个包厢中。 凌业吃着店小二从聚福楼打包回来的药膳。 那真是色香味俱全,与天香酒楼的大厨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仅好吃,而且又有营养。 难道客人都跑到聚福楼去了。 如果让他选择的话,那肯定也会选择到聚福楼去吃。 吃完药膳,凌业又喝了一小口药酒,入口柔润芬芳,回味悠长,在酒劲的刺激下,整个身躯都是暖洋洋的,身体的活力都是被激发出来。 有种要找个女人,好好发泄一翻的冲动。 “这是什么药酒。”
凌业拿着装有药酒的瓶子问道。 “回东家,这是回春酒,聚福楼目前最畅销的药酒就是回春酒了,深受一些达官贵人们的喜受,有些达官贵人一买就是好几坛带回家。”
掌柜回答道。 “回春酒。”
凌业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估计聚福楼现在每天能赚多少银子,背后的东家是什么来历?”
“我派人打探过,聚福楼昨天光是银票就收了有一百两,还有各种碎银加起来,有将近二百两了。”
掌柜道:“聚福楼背后的东家叫陈宣,是北城区巡值队五队的一个普通队员,听说聚福楼开业的那天,五队的人都去捧场了。”
“每天二百两。”
闻言,凌业呼吸都不由变得急促起来。 二百两白银,除去食材成本和工钱,大概能赚个一百两。 一天一百两白银,一个月就是三千两了。 巡值队的一个普通队员,哪能罩得住这么大的生意。 “五队的队长,是叫孙远?”
凌业问道。 “对,五队队长是叫孙远。”
掌柜点头道。 “你派人将孙远队长请来。”
掌柜应声退下,凌业拿起装有药酒的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