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提陆凝香成大房?母亲才过世不久,父亲就这般安奈不住吗?白木槿听闻白世祖如此轻描淡写地就决定了当家主母的事,还口口声声都是为她好心中愤恨不已,却也没有办法,今日就算她百般阻挠,不过落个不欢而散的下场。当家主母的位置,陆凝香不过晚坐两天罢了。想要把她和白云兮彻底扳倒,只能等,等她羽翼丰满,等她能与之抗衡。白世祖见白木槿并无反对之意,心中甚是满意。他也本不想如此快的选过主母出来,但陆凝香这几日都在他身边哭诉,下人们虽办事,但却总不太好使唤,有些活儿总要三催四催的才能办成,不过如此,这整日没事儿时,下人们总说她的一些闲话,她也整治过,可堵不住悠悠众口,她这受累帮姐姐操持着家务,却还要受这些下人的污蔑好不委屈。白世祖最看不得陆凝香委屈地样子,那玲珑身段靠卧一旁,凤眼婆娑的嗔你一眼,简直麻掉人半边身子,实在是闹不过她便在昨日允了她当家主母的位子。刚刚看到白木槿才觉得这允的有些冒失,但眼下白木槿也没什么意见,他便更无所顾忌,心情瞬间大好,看着白木槿也越发顺眼。白木槿是不太懂为何自己父亲突然好了不少,不过八成和她不反对陆凝香当主母有关,白木槿心中鄙夷,也不想再多呆。便匆匆请安回去了。回到园中,时辰已接近晌午,白木槿这一上午周转肚子早就有些饥肠辘辘,便吩咐丫鬟传饭。不到一刻,饭便传了上来,玉带虾仁,冬菜肉末,油爆双脆再配上一盅熬得浓浓香的鲜鸡汤,搭上刚出笼白嫩嫩的小笼包,端上来的一瞬间香气四溢。白木槿瞬间觉得口中津液分泌,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虾仁新鲜滑嫩,汁多味美。冬菜爽口不腻,色味俱全。双爆更是外酥里嫩,口齿留香。吃上一口热腾腾的小笼包,薄皮大馅,咬一口汁水爆在嘴间,瞬间口中充满汤汁的鲜味。最后在喝一口,熬得刚好的鲜鸡汤,简直是人间至美。白木槿正在屋中享受午餐,门外便传来了落梅的声音。“小姐,落梅回来了““进来吧”落梅走进屋中,忙把大夫手写的单子递给白木槿,然后退后一步恭敬答道:“落梅得小姐吩咐后,找了个买糕的由头便出去打听去了。一路上都很小心,没有被人怀疑跟踪,大夫也是找的城西的大夫,小地方不会被人发现。”
白木槿微微颔首,接过药单仔细看查。落梅继续说道:“那大夫,不是什么厉害的,把这香里能辨的都写了上去,他说这几味药材都是寻常药材药材,掺在香中平时闻闻确实能起到一些健体的功效,但是用量还是要掌握好,这药量要是过大,可能会过犹不及。还说这香里的青木香就放的有些多,让我日后注意,说这东西虽有安神作用但用量不当,却会引起恶心厌食,胸闷气短,头昏烦闷等症状““恶心,胸闷,烦闷?如此就对了,那日我闻了这香晚上便没有休息好,一直在做噩梦,醒来燥热难忍,烦闷异常。看来正如我所想”落梅一听白木槿这般说,也很是震惊,想到自己后来听了白木槿的话没有再燃这香,又拍了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万幸,那日听了小姐吩咐,停了香。这大夫说了,吸了一两次也不妨事,只要不长期燃便是了。大夫说,这东西属大热,平常人用了还好说,对气血两空的久病之人,就是催命符……小姐,夫人是不是……”“别瞎想,你先去休息吧,买来的糕点你们屋里的几个分了吧。我有事再吩咐你们““是,落梅告退”说罢,落梅起身收拾了桌子,恭敬出去。白木槿仔细看了看药单,看来自己没有弄错,果然陆凝香有掺和其中。既然我没有冤枉好人,那该还的债总该还一些了。总让她们如此肆无忌惮,怕真当我是好欺辱的。白木槿静静在房中坐了一下午,才出了房门,见门外落梅正指挥着几名家丁打扫院落,落辉洒在园中树叶上,投射出影影绰绰的倒影。白木槿没叫落梅,而是慢慢往外走,落梅见白木槿出来了,快走几步追上。“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无事,你忙你的,我去园中转转,整日闷在院子里也是闷得慌。”
“那怎成,万一小姐需要什么,谁帮小姐做?还是落梅跟着去吧”“无妨只是去逛逛,一会儿你去我屋里把我之前秀的手帕送去祖母那里,那日看祖母的手帕有些旧了,我特意挑了好料子绣的,用起来总比外边买的顺手。这事儿我只放心你去,可记住了?”
“是,落梅知道,那小姐莫要逛的太久,时候晚了,小心着凉”“知道了,知道落梅最是关心我,就是啰嗦的我头痛”“小姐又取笑人”落梅听白木槿打趣她,跺跺脚跑去继续指挥家丁收拾,白木槿看她落跑的背影,摇头笑笑,转身出了院子。来到池鑫苑,白木槿倒是有几分故地重游的感觉。如今既然已经知道背后之人再这伤心地,心中艾怨反倒少了几分。漫无目的的闲逛,不一会儿便看到柳儿拿着东西正往这边走来,看样子又是去干跑腿儿的活计了,白木槿看看不远的锦鲤池,又看看快要走过的柳儿一行人,心生一计。柳儿本是听了陆凝香的吩咐,去厨房吩咐今日晚膳。国公爷今夜在陆凝香屋里用饭,陆凝香听说国公应了要提她做主母,自是要好好表现一番。命柳儿将自己亲手酿的桃花酒送去厨房,晚上温好送来好让国公尝鲜。柳儿正埋头苦走,忽听身后有人叫喊。转头一看,是嫡小姐白木槿朝她招手。柳儿连忙过去,向白木槿行礼问道:”小姐安好,可是有什么要柳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