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小的时候过得很好,因为她娘亲还在,父亲也没有吃那东西,虽然她父亲不怎么喜欢她,可还是尽了做父亲的职责,保护着她,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虎子面露怒意的说着,似乎阿仁的遭遇是他的一样,发尽上指冠,横眉怒目,想起阿仁小时候的遭遇,虎子心里的愤怒就被点燃了火。虎子是真的关心阿仁,这一点她可以肯定。“阿仁小时候就是这样过来的。”
从现在的阿仁来看,一点也看不出来,顾若曦神色黯然,心里有股莫名的揪痛,阿仁从小的自由就被扼杀在摇篮里。虎子微微点头,“阿仁从小就这样这样过来的。”
顾若曦让虎子离开了,转身看着床上额头挂满汗珠,阿仁你究竟经历过哪些沧桑?黄昏的时候阿仁睁开了眼睛,而顾若曦也在一旁坐着看着阿仁,见阿仁醒来就立马把脉,“阿仁,没事吧?”
阿仁拿开顾若曦的手慢慢坐了起来,面色惨白的说着,“若曦,我好难受!”
“难受就对了,阿仁,难受了就哭出来!”
顾若曦抱着阿仁安慰着,哭出来什么都好了,就不用那么难受,就不用那么憋屈了。阿仁哭了出来,哭得和难受,整整哭了一个时辰,估计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在这时候哭了出来,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一刻崩坍。顾若曦挺心疼阿仁的,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本不属于她的责任和苦恼。“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顾若曦看着眼睛肿得像核桃仁一样的阿仁说着。阿仁点点头,微微一笑,“若曦,谢谢你。”
顾若曦嘴唇勾出笑意,“不用谢我们不是朋友吗?你的微微一笑很倾城,阿仁要多笑,对了,阿仁愿意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听吗?”
刚才虎子只告诉了她一半就被她制止,从虎子嘴里了解来的没什么意思,要阿仁亲自心甘情愿的说出来,那才有意义。阿仁微微颔首,开始讲述着她的遭遇。阿仁是一个在冬天出生的女孩儿,当时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期望能是个男孩儿,这样大当家的也可以继承香火了。可是,就在阿仁被抱出产房的时候,所有人都失望了,包括阿仁的父亲。所有人在这个时候离去了,每个人走之前都无奈的摇摇头,那是失望的神色,没有人关心房间里的产妇和还在哇哇大哭的阿仁。阿仁的父亲错过抱着孩子的产婆,走进去产房里看了阿仁娘亲没事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对刚出生的阿仁不闻不问。听着阿仁讲着那一段众所周知的秘密,顾若曦眼底里的忧伤丝毫不掩饰,阿仁从出生就被扼杀了。阿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着,“若曦,这只是出生的时候还不算什么,父亲打小就对我不闻不问,所有照顾我的只有娘亲,还有几个一起出生的玩伴儿,父亲整日里见到我都是一脸严肃,从来不说一句话,即便是说话都是骂我,只不过那时候父亲还算是个父亲,他会保护我不受任何人欺负。可是这一切刚开始还挺和谐的,到了几年前什么都变了,父亲不再是父亲,父亲变得暴力起来,无缘无故就会打妈妈,有时候连我都打,曾经一个保护我不被人欺负的父亲,这个时候居然自己动手打我。呵呵,母亲很自然的就会保护我不受伤害,就在那次母亲为了保护我被父亲扔来的一个罐子给摔了,母亲就这样血流不止,父亲却还在那里找他的东西,就是那个白色的粉末,那东西父亲很喜欢,为了它什么都不管。就那一次,母亲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从那之后父亲变本加厉的打我,有时候我跑出来,父亲就找人去找我,父亲是大当家的,所有人都听她的,找到我也是自然的,每一次都是一顿暴打!呵呵!那东西就像你说的一样,会消磨人的意志力,父亲也来人颓废起来,一天什么也不做,没事儿就吸吸那个白色的粉末,整个人也开始没了精神,有时候连下床都是奢侈。”
阿仁回忆着,眼角的泪水还是继续流了下来,如同泉水一般,永无禁止。“阿仁,既然过去了那就过去了,你要知道打你和误杀了你娘亲都并非你父亲的本意,而是那白色粉末惹的祸。”
顾若曦将阿仁的手拉在手里,她希望能够给阿仁一些精神支柱,让阿仁知道她不是一个人。阿仁苦笑了几声,“那东西正是他给他的,父亲是自愿的,自己愿意依赖上那个东西的。”
“难道你父亲管的罂粟花?”
顾若曦疑问的问着。阿仁摇摇头,“不是,那是……三叔给的。”
阿仁迟钝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东西的来源。“阿仁,你必须振作起来,有些事情你要尽快去调查,不能让你母亲枉死,你父亲之所以会自愿接受那东西,是不是有人蛊惑?或者有人误导。”
顾若曦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说了出来。阿仁的父亲既然能够做成为这里的大当家,那就证明阿仁父亲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如果在知道那东西的威力和祸害之后,阿仁的父亲还愿意招惹,这句话说出来顾若曦说什么也不信。听了顾若曦的话阿仁陷入了沉思,父亲在她的内心是一个百战百胜的大英雄,他保卫了整个山寨,大义炳然,虽然对她不是很好,可这一点没人能够否认,就连她也不否认。如果父亲知道那东西有依赖性肯定不会要的,肯定是有人蛊惑了父亲,那这个人会是谁?“若曦,你说得对,父亲不可能自愿接受那东西的,除非有人把非说成了正,蛊惑了父亲。”
阿仁看着若曦严肃的说着,他也不相信父亲会是那样的人。顾若曦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看着阿仁就知道有些事就快要成功了,阿仁,这件事于你于我都有好处,希望你以后知道了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