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天倒很是淡定:“里面还有没有乾坤,我们把它打开就知道了!”
叶景天立刻拿起了一旁锤子和短刀。黄金被叶景天一点点撬开,众人既好奇,又心疼。不管怎么说,这可都是宋朝的黄金啊!要是把表面的镀铜层全部清除,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个完整的金佛。到时候价值绝对比单纯的黄金要高数倍。然而,叶景天却没有理会众人的心情。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将黄金硬生生地划开了一个口子。突然,黄金像被撕开了一般,里面的空洞,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个金佛,是空的?”
“要是空的话,那这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宝贝啊?”
众人顿时屏住了呼吸。“这家伙,应该没这么好的运气吧?”
袁璋吞了一口口水。他心里有些慌了。叶景天动作不停,终于,整个金佛的外壳被他扯开了更大的口子。这时,一卷丝绸包裹的东西映入众人视线。叶景天伸手将里面东西拿出来,众人的眼睛几乎都要贴上去了。“还做了蜡封么?”
摸着这丝绸,叶景天挑了挑眉。从手感上他能感受到有些滑腻,很明显,是在这层丝绸上浇了蜡水的。而这,能尽可能地保证里面的东西尽量少受潮。光从这一点看,就能猜出这里面包裹着的东西的珍贵。找到了最外面的丝绸,叶景天用指甲划开了蜡封,缓缓摊开了里面的。刘振峰连忙拉来一个小的展台,让叶景天把丝绸平整地放在上面。随着丝绸一点点被摊开,所有人心跳静止。终于,丝绸被完全拉开,里面显露出一块崭新的绢布。绢布上,有着明显的字迹。绢布彻底摊开,几行字立刻映入所有人的视线。“观音婢,日日年年,心之所及,难抒朕思……”有人读出了上面的文字。下一秒,就有人反应了过来。“观音婢,难道是?”
“你们快看那落款!”
突然,有人吼了一嗓子。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夫,李世民!”
轰!所有人顿时愣在原地。同时,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名字上的玉玺印章。“李世民印!”
经历了岁月蹉跎,却依旧显露着耀眼的红色。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像定格在了这块绢布上一样。“这个,难道是唐太宗李世民的亲笔?”
“应该没错了,观音婢就是长孙皇后,而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关系极好。”
“虽然长孙皇后英年早逝,但李世民却对她极致恩宠,独宠她二十三年,长孙皇后死后,更是十三年没有立后!”
“在李世民的一生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超过他对长孙皇后的爱!”
就在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走了过来。拿起放大镜就开始在绢布上观察。“他,他不是古书法鉴定专家,周昌元吗?”
看到这个老人,众人心里一惊。几分钟后。周昌元拿开了放大镜,深深吸了口气。“这个字迹,就是李世民的字迹无疑了!”
“他的字存世极少,而且这还是蕴含了他对长孙皇后爱情的字!”
“可以说,这块绢布极其珍贵!”
“放眼整个世界,这应该是唯一一份了!”
周昌元话一出口,众人眼中光芒顿时闪烁。“叶先生,这块绢布卖给我,我出一亿,如何?”
有人按捺不住,叫出了价格。“一亿你就想买下来?简直可笑!我出两亿!”
有人不屑。其他人也在此时纷纷竞价。“叶先生,你不是说,你在古玩上懂得不多吗?”
听着这些人此起彼伏的喊价,刘振峰满脸震憾。他想不出,要是连叶景天都懂得不多的话,那谁还懂得多!“在这方面,我确实懂得不多!”
叶景天很是淡定:“其他所有方面,我都能超过我家那老头子。”
“唯独这个,我不如他!”
刘振峰眼睛顿时一鼓。敢情懂得不多,是与叶景天家老头子相比?“叶先生,你是很厉害,但老头子我也不差!”
袁璋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刚才买下的香炉。被叶景天碾压了一头,但他不能轻易认输!“不差?”
叶景天眼皮一抬,毫不留情道:“你拿着个赝品,就觉得是不差了?”
“赝品?!”
袁璋瞳孔骤缩。本来此起彼伏喊价的众人也在这一刻变得安静。纷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袁璋手里的香炉。要知道,袁璋可是特级鉴定师啊!鉴定出的香炉,竟然是赝品?“胡说八道!”
袁璋老脸涨红。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他这香炉虽然比叶景天的绢布差一些,但经过他的仔细鉴定,绝对不会是赝品!眼下叶景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鉴定出的香炉是赝品。这绝对是把他的老脸按在地上摩擦!“胡说八道?”
叶景天却不疾不徐:“不信的话,你把手伸进香炉的内壁。”
“看看在香炉两个龙首耳的下方位置,是不是有两个很难察觉的凸起?”
“凸起?”
袁璋一愣。下意识就伸手去摸香炉两个龙首耳的下方位置。下一秒,袁璋脸色煞白。真的有两个轻微的凸起!而且,就在龙首耳的下方。如果单纯用眼睛看,根本看不出来。唯独用手去抚摸,才能发现这两个凸起。袁璋愣愣地抬头看向叶景天,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明明刚刚叶景天碰都碰这个香炉!但叶景天却能准确说出这香炉的问题。“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个香炉,是一个没有姓名的造假名家所为,他造假的破绽,就是在这种地方留下自己的记号!”
叶景天眉毛一挑,反问道:“至于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杨六郎留下的那个真正的香炉,就在我家老头子那儿!”
“他那个是真品,那其它的,自然就都是赝品了!”
哗!叶景天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他家老头子那儿是真品,其他的,自然就是赝品!这话,太讽刺了!噗!袁璋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口老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你,你是在故意玩我?”
袁璋眼如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