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寒凉,墨白穿好学校的制服,随意往口袋一摸,忽然一顿。 口袋里有一只暖宝宝,是那位转学生昨天塞给他的。 ——“你手这么冷,那这个给你吧。”
少女的声音回响在脑海,墨白心尖一跳,那暖宝宝像是烫手一样,让他的手往回缩了一下。 司机已经在楼下准备接他了,墨白把暖宝宝留在口袋里,吃过了早饭,就上了车。 路上堵了一会儿车,来到学校,恰好七点五十,距离早读还有十分钟。 墨白走向教学楼,忽然看见不远处少女的身影,只是她身边还跟着一位俊美的少年。 盛知宴是住宿生,迎面走来,叼着一只学校食堂买的奶黄包,手中抱着书,单肩背着书包。 突然眼睛一亮,“墨白?”
墨白看了看她身边的那位少年,沉默片刻,转身上了教学楼。 那是3班的宋如玉,上次校园歌手大赛拿了第一名,据说在班上很受欢迎。 “诶?”
盛知宴呆了一下,然后快步跑了上去,与他共同踏上楼梯。 她跑得气喘吁吁,墨白只好放慢了脚步,看了眼她嘴上欲掉不掉的奶黄包,然后掏出了口袋里有些皱的暖宝宝。 “这个还你。”
少年的声音带着稚气与冷清,盛知宴眨了两下眼,接过了暖宝宝,撕开了后面的薄膜,啪的贴到了他的手背上。 趁机摸了一下他的指尖,很凉。 墨白一顿,盛知宴已经快步往前走去,丝毫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贴到袖子里面。”
后面,宋如玉也快步走了过来,突然看见墨白手上的暖宝宝,一顿,毫不掩饰的皱了皱眉。 墨白盯了暖宝宝片刻,照少女的话做了。 窗明几净的教室,外面风把树叶吹出了波浪,像在撩动少年的心弦。 又过几日,墨白发现,在7:50这个点最容易遇到盛知宴,于是默不作声的把闹钟调晚了一些,每天都在这个点踏进校门。 大多数情况下,都能撞上叼着包子走来的盛知宴。 少部分情况,盛知宴会迟到。 这天,墨白又撞上了盛知宴,根据这些天来的习惯,两人已经很熟练的共同走上楼梯。 而盛知宴,也第一次分给他了一只包子。 “试试?”
她的手犹如青葱,白皙可爱。 墨白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将视线聚焦在包子上面,“奶黄包?”
盛知宴开朗地笑道:“今天多买了一份。”
墨白看了看她,随后从她手中接过,轻轻咬了一口。 太甜。 他还是更喜欢平淡一点的味道。 “好吃吗?”
可面对少女的追问,墨白却沉默了,不忍心让那亮晶晶的眼睛蒙尘,也想和少女有共同的语言,于是说:“好吃。”
于是,少女几乎每天都会给他带一只包子,墨白也习惯了这样的味道。 后来发现,外面买的奶黄包并不是很甜,只有学校的奶黄包那样的甜。 而少女也误以为他也喜欢吃学校的奶黄包,只要在路上遇见他,就会分他一只奶黄包。 用清甜的声音笑着开口:“好多人都不爱吃学校的奶黄包,没想到你居然喜欢。”
墨白接过包子,沉默的咬下一口。 依旧太甜。 而他喜欢的,是盛知宴。 —— 回过神来,盛知宴已经放下手中咬了两口的奶黄包,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
墨白顿了一下,“想你。”
盛知宴一呆,迟钝的把手放下来,将他的意思解读为:“想离婚的事啊?”
墨白:“……” 他摇了摇头,看着盛知宴吃剩下一半的奶黄包,“怎么不吃了?”
“这和我想的味道不一样,不太甜。”
盛知宴失落地嚼了两口旁边的面包。 “那下次我给你做甜的。”
“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吃完饭的兰初善就从旁边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着一袭黑色纱裙,裙摆点缀着亮晶晶的碎钻,露出了泛粉的膝盖和修长的小腿。 “二位,还在吃饭呢?”
她站到了墨白的旁边,墨白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他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盛知宴于是把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把咬了一半的面包塞进嘴里,“是要开拍了吗?”
兰初善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还早呢,我只是想上来打个招呼。”
盛知宴点了点头,将嘴里的东西慢慢咽下去,然后打了个嗝。 墨白见她吃完了,于是站起了身,“走吧。”
兰初善被晾在原地,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色微沉。 果然,女主光环在墨白面前是没有一星半点作用的。 登上保姆车,盛知宴这回没有一进车就离墨白远远的了,而是一点点蹭到了他的旁边,小声的在他耳边开口:“墨白,你身为男主,就对女主半点想法都没有?”
墨白瞧了眼近在咫尺的少女,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一些,也放低了声音说:“没有。”
盛知宴凑的更近,又问:“既然这样,那剧情还怎么发展下去?”
她靠得越来越近,墨白没有提醒,而是轻咳一声,轻轻的说:“我们的存在比剧情还要先,剧情是后来才控制的我们。没有了剧情,我们反而能更好的生活。”
盛知宴想到了自己被剧情控制的那三年,深以为然。 突然,保姆车颠簸了一下,墨白下意识揽住少女的肩,将她往怀里带。 盛知宴一个不小心就趴在了墨白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服,摸到了他结实的肌肉。 “!!!!”
墨白看见少女的耳垂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怎么了……” 【随机读心开始】 【请注视您的妻子,阅读她的心声】 ‘我去,这手感!’ ‘不愧是男主啊!’ ‘小心的捏两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墨白震惊的看着她身上的文字,随后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被轻轻捏了两下,顿时,耳根飞上霞红。 忍不住低低的发出一声:“盛知宴!”
盛知宴从完美的手感上回过神来,轻咳两声,默不作声的挪到了一边坐好,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而墨白耳根绯红,把脸别到窗外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