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傍晚,在一个偌大的新平房前,“一”一声清脆甜甜的女童声从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长相秀气的小女孩嘴里传出。“一”一个白白胖胖,长得眉清目秀的小胖墩跟着念到。这声音隔着一排房子都能听得到。这是三年后的夏莲跟张强。已经念三年级的夏莲学习成绩很好,教导张强的事情本来是招子做的。但是招子午睡还没醒。爷爷奶奶下地干活还没回来,妈妈在屋后拌鸡食喂鸡。夏莲便带会弟弟玩。这两人完全没注意到在墙边和果子树中间有个衣着普通,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他身上有很多的油污,还带着些红烧肉的香味。“真棒,来跟着姐姐念“二”,夏莲开心的摸了摸张强的头,另一手比了个二。小男孩伸出手也准备比个二。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只手突然从张强腋下一把捞过,那人提着张强就大步向前走。男人穿着一身普通的迷彩服,戴着鸭舌帽,身上还有一些油污。夏莲一下子就想到了人贩子。飞快的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撤开嗓子大喊:“人贩子呀,抓人贩子啊!”
男人急着想用手甩开她,夏莲两只手一起向前抓住他一只手。这样男人就要被迫放下弟弟了。“我抓住人贩子啦!妈妈,快来呀!”
夏莲开心的叫嚷着。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用手大力一推,再抬脚狠狠一踹。“妈妈”夏莲被踹得飞出去。等李淑兰从鸡圈跑过来的时候,儿子不见踪影,只看到一个倒地昏迷不醒的女儿,鲜血糊了一脸,触目惊心的红。“啊!”
李淑兰痛苦的嚎了一声,抬头看向前方,一个男人的背影转眼便消失了。李淑兰拼了命的向前跑:“救命啊,抓人贩子啊。”
一边跑一边喊。发狂的母亲不好惹,顺利的追到男人。这时已经惊动了张家村附近的村民,大家都探出头来看,甚至热心的汉子上前去帮忙。大家都听过人贩子,痛恨得不得了。淑兰跑上前去抢儿子,男人为了脱身便双手把孩子往旁边一抛丢出去。李淑兰一个飞扑接娃,护着孩子的脑袋顺势滚了几圈。李淑兰抱着孩子从地上爬起来,孩子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李淑兰颤抖的用手探了下鼻息。还好,孩子没事。只是被迷晕了而已。村民们远看难追,便拿起石头就对着男人的背后一通乱砸。男人没跑多远就被砸倒在村口。汉子们上前你一脚,我一拳的开打。“哎呦~啊~啊”男人痛得直呼。李淑兰没空理这些,抱着孩子赶紧跑回去看女儿。“怎么了?”
大嫂梅香跑过来问道。李淑兰痛苦的摇摇头,没说话,快步往回走。梅香也就只好跟着走。等看到夏莲躺在地上的时候。“啊!哪个天杀的啊!”
快步上前查看,只见夏莲的手臂脸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这一个不好怕是要破相。女孩子最重就是皮相了,这简直是要了命了。夏莲的脸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从额角蔓延到腮帮。李淑兰把张强抱到里屋,喊醒招子照顾弟弟。自己便出来跟梅香一起抬着昏迷不醒的夏莲进屋。拿到消毒水跟棉签。一边哭一边给夏莲清洗。夏莲的脸直接被擦掉了三指宽的一层皮。轻轻的洒上头痛粉来止血,用些白纱布定好,再小心的用医用胶布粘起来。其他的等到镇上的医院再说了。夏莲到现在还没醒。李淑兰吩咐招子:“等会我跟你姐姐到医院去,你跟弟弟在家乖乖的哈。听爷爷奶奶的话。”
等到张胜借来三轮摩托车的时候,三人再小心翼翼把夏莲抬上车,开往镇上的医院。到了镇医院,喊来医生护士,看着女护士用医用的推床把夏莲推到病房,点滴打上。大嫂梅香安慰忐忑不安的淑兰:“没事的,我们送来的时候不是还有鼻息吗?”
有位四十多岁的男医生便快速的过来查看情况,掀起她的眼皮看了看眼珠,又查看了一下她的口鼻有没有出血的状况,用听诊器看了看她五脏情况 点了点头。便低声跟女护士说了几句话,让她查看病人的身体情况。转身看向跟着来的三人:“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淑兰说:“都是家属,我是她妈,这两个是她大伯跟大伯母。”
“现在看起就只有皮外伤,没有内伤。至于孩子昏迷问题,是因为摔到脑袋了,不排除有脑震荡这个可能的。而我们镇上的医院的设备没有那么先进,建议就是连夜送到县医院看看。当然也可以等她醒来后看看吃饭喝水正不正常了,如果吃饭喝水不呕吐不炫晕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修养一下就好了。但如果醒来喝水吃饭都呕吐得很厉害,那就是脑震荡了,耽误这么久,就很难治了,基本上可以准备后事了。当然最希望孩子只是皮外伤。你们商量一下吧。”
说完医便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人。李淑兰低着头两手不停的捏,她现在很紧张:“我想送到县医院去看看,我怕等着等着就耽误了孩子。”
说到后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抬起手抹了抹眼。“哎~”男医生叹了口气说:“那就需要准备大量的医药费,光是检查费就要一千几百,如果是严重的脑震荡,那准备一万左右,现在回去筹钱吧。”
说着便抬脚走开了,而李淑兰听完她的话便双手捂着脸便抽泣起来,梅香赶忙安慰起她来,一边轻抚着她的背边说:“没事的,只是皮外伤休养修养就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别慌。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大不了我们凑凑钱。”
想到这,李淑兰从裤子取出一条小手帕,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她大伯,我一个女人在家种地带孩子,手里没多少钱。张波在外打工,一年是有寄四五千块钱回来给她爷爷奶奶过生活,但盖新房子用了大量的钱。现在一时半会的也联系不上孩子她爸。能不能先帮忙借点钱,让孩子到医院检查检查?”
“哎~不是,就算是检查了是脑震荡了还能拿出一万多块钱来治吗?就算是治好了,这女娃娃的脸是不是就能保证不破相……”张胜气得指手画脚起来,梅香赶紧拉着张胜走开:“淑兰别往心里去,孩子肯定是皮外伤,不碍事的,我们回去筹钱,你在这里等等。”
说着拉着张胜赶紧往外面走。张胜气得直嚷:“就算是不破相,她一个女娃娃,唔……”李淑兰看着他们离开后,两双捂着脑袋小声的抽泣,张胜的话在耳边回响:“就算是检查出来了是脑震荡了还能拿出一万多块钱来治吗?就算是治好了,这女娃娃的脸是不是就能保证不破相……”终于崩溃的大哭出声来。梅香听着里面的哭声,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哎~媳妇别哭。”
张胜手忙脚乱的给自家媳妇擦眼泪,这时候张先出现在张胜后面。拍了拍张胜,“怎么回事?”
说着眼睛往里面努了一下。张胜知道他想问什么,开口答到:“夏莲现在昏迷不醒,脸上有一大块的擦伤。医生说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建议送到县医院去检查医治,医药治疗费高达一万块多钱。当然如果只是皮外伤,那就好好休息就行了。”
“唔……”张先背着手在踱步走了两步:“这事,我们不能说不救,太让人寒心了,你赶紧去找你弟弟张波去,一定要把他带回家,梅香你在这里陪陪淑兰,拿钱先去买饭吃。家里孩子有我们两个老人照看,别太担心,等找到张波让他来替你。”
梅香拿帕子压了压鼻翼,轻声道了声:“好”便拿钱走开了。“张波肯定不会救的。”
张胜低声跟父亲说道,张先左手挥了挥:“赶紧去找你弟弟去,他不回来你就把他拖回来,拖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说着双手使劲推他“哎~爸,别推我,我自己会走。”
说着一溜烟的跑开了,消失在夜色中。张先回头看了一眼,里面传来女人痛苦的哭声,摇了摇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挺了挺胸膛,双眼直直的看向前方。迈着步伐,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
“当~当~当~”挂在客厅的大钟响起来,已经是深夜十点整。秋天的夜有点凉,张先穿着大军衣坐在躺椅上,被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低语道:“我都等睡着了,这张胜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几点了?”张先打了个哈欠,低语道:“都十点整了,孩子老婆都睡着了,张胜怎么还没回来?”
刚说完扭头便看见老婆披着一件军大衣走出来:“也不知道张胜有没有穿多几件衣服,冻感冒了就不好了。就算他弟弟回不回来,他都该回来了,每天他还有事情做呢!”
边说边在张先对面找张凳子坐下:“最烦的就是这红花,生的只是一个女娃娃,这么多年没见她能给我们家添个儿子,偏偏就把张波拴在她身边,三年都没有人影,就连逢年过节都不回来看看,现在都人命关天了,都不让他回来看看。偏偏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瞒着李淑兰,说张波去打工了。他们现在卖红烧肉又卖烧鸭烤肉的,赚得盆满钵满,一年就只寄那八千八百块钱回来。光是卖那个配菜就不止那么点钱。这红花真是可气又可恨。”
说着狠狠的瞪着眼睛。张先无奈的拍拍媳妇的手:“八千八百不少了,现在在外面打工的人基本都是七八百一个月,吃住还要另算。要是张波去打工了,就算把钱全攒下来也不一定有这么多,多数人都是四五千的拿回来都不错了,看看老二老三就知道了。”
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红花,老四就跟老二老三一样出去打工了。挣钱全给媳妇拿着。儿媳妇一有钱就唆使男人住城里不回家。回了家就只给爹妈一两百块钱……”“啪!”
媳妇狠狠拍了张先的手一巴掌。气呼呼的说道:“怎么数落起自己儿子来了,他们个个都是我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怎么就能说老四跟老二老三老大一样呢?!”
说着老太太悲从中来,来起小帕子压了压眼角。“唉~你儿子个个都是软耳根,老四最软,被这红花都哄得不回家了。”
老太太一气:“要是没这红花,那老四挣得钱全给我们俩拿着都好呀。老四天天隐姓埋名的做生意,那么能干的儿子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作孽哦!”
说到这:“扣~扣。”
门响起来了。“总算是回来了,哎~”老太太起身去开门,见张胜穿着一件单衣。赶紧拉他进来 ,:“哎~也不会多穿件衣服,都转凉了。”
说完探头往外看:“哎~哎~你弟弟呢?”
老太太说着拉张胜往回走。“妈~我又饿又渴又累又困,我要先吃点东西先,我还没吃饭呢。”
“哎~你等着。剩菜剩饭都在锅里。我去给你热热,你跟你爸说说情况。”
厨房建在对面的房子。老太太打开客厅门到对面生火蒸饭菜去了。张先拿着玻璃保温水壶倒两杯水,递一杯水递给张胜,张胜接过吹了吹,小小呷了一口。“爸~可累死我了,我到了红花她家,她家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没有,然后就找她邻居去问。磨了半天才知道她回娘家了。”
说完又喝了一小口水润喉。“然后你就去红花家找人了?”
张胜看了张先一眼,“嗯,有一件事你绝对猜不到。”
张先拿起水杯“嗯哼~就那出戏还用猜嘛!”
张胜放下水杯:“关磊没死。”
“噗~咳咳!”
张胜赶紧放下水杯,给张先顺气“而且还回来了。”
张先一把拉住张胜的手:“那你弟弟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他会不会被打死了?”
张胜拍了拍张先的手:“关磊没有追究这件事,他回来把关宝带去城里了,红花带女儿回了娘家,弟弟不知道去哪里了。”
张先顺了顺气:“带走了好,这样就不用帮别人养儿子了,关磊怎么可能不打你弟弟?为什么关磊没死却不回家?都八九年了都没有消息,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为什么……”“哎~爸,你不要着急,你听我说。”
张胜请了清嗓子 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起来:“我到红花家,问了邻居。他说关磊没死,不回家是因为他在城里结婚了,生了两个孩子,大儿子六岁,小女儿四岁。啧啧,关宝今年也就八岁。原来他一到城里的第一年就跟人家城里姑娘在一块了。今早回来的时候开着辆小轿车呢,娇妻爱子,儿女双全。要不是要打结婚证上户口给儿子念书,他估计还不会回来呢。至于红花怎么样,关磊可没管。毕竟他理亏在先,但是他说关宝要跟他。这简直就要红花半条命,哭闹着不肯。让人通知张波收摊回家帮她。等张波回来之后。关磊就指着张波说:“我跟你离了,你跟张波生不就行了。你们生一个自己的,帮别人养儿子,张波心里肯定不痛快。”
张波觉得也在理,便抱着红花不让她追。关磊抱着关宝上车,带孩子老婆就又回城里了去了。红花气张波不帮她,带女儿回娘家了。至于其他的邻居就不知道了。我觉得张波是跟红花回娘家了,就去红花娘家蹲,磨了半天,红花才肯见我。她说张波不在她家,至于去哪了,她也不知道。如果不在关磊家,不出摊,估计就是去喝酒解闷了也可能。然后我就在各个饭店去找,找遍了也没有,就回关磊家蹲,然后就忙到现在了。”
张先抬手拍了一下张胜的后背:“你也辛苦了,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
张胜看了张先一眼,欲言又止。张先奇怪的“咦~你小子还有什么话没说?”
张胜接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红花的女儿关欣其实不是张波的孩子。”
张先一拍大腿,站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张胜:“怎么回事?”
张胜说道:“我找到红花娘家,红花跟我说,当时别人都说她克夫,其实不过是想欺负她孤儿寡母的。死了老公,被流言蜚语淹没,被人指指点点。回娘家回不得,哥哥嫂子妈都劝她忍忍,有个克夫的名声还带着个儿子,不能改嫁。想去城里去不得,关磊的父母哥嫂弟妹都不同意,觉得在一起能有个关照。起初的三四年村里的光棍男人对她毛手毛脚,公公婆婆跟大哥们还会管管。久了也管不上,还说是她勾引别人。之后村里的光棍男人想睡她就睡她,公公婆婆不管这,只管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孙子。她本想一根绳子吊死算了,偏偏遇到了张波。其实她也知道张波来一个寡妇家做什么,不过是想跟其他的流氓一样想睡她而已。她便顺水推舟的以身相许。然后张波就在她家长住了,后来发现怀孕了,她以为孩子是张波的。但后来听说验血可以知道,她便偷偷验血了,发现孩子不是张波的。因为张波是0型血,她自己是A型血,关欣是AB型。孩子不是张波的,她一直不敢说。她跟婆家说了:“个孩子栓住张波的心。”
婆家才同意的她生下关欣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她不敢跟张波说,因为她需要有人做生意养活自己养活关宝,她知道这样子不对 所以尽可能的弥补张家。但是现在关宝跟着关磊,张波家里有孩子有老婆的。而且张家老太太肯定不可能同意她过门,她把这事坦白了,是打算带着关欣改嫁。克夫的女人是嫁不出去,但是她这是离婚的 老公有外遇不要她的,她娘家觉得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就好。她一直没敢告诉孩子不是张波,现在让我代为转达。”
张胜说完便一口把水喝了个精光。“说什么呢?”
张老太端着一个大碗汤泡饭过来给儿子。因为怕没营养煎蛋煮汤盖在面上。“赶紧吃,你弟弟为什么不跟你回来?”
张胜默了一下,“妈,我饿死了,快给我吃,哎呀!这饭可真香。还是妈疼我。”
“呵呵……喜欢就好,多吃点吧。”
张老太摸着张胜的头笑眯眯的“这红花可真讨厌,累得我儿这样了还不放人回来。”
张先接过话“这红花确实够讨厌的。”
“哎呦~你不是一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怎么你也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张老太酸了张先一句,疑惑的看着这俩父子。“哎~不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看着张先“你说。”
张先:“嗯……”张老太扭头看向张胜。张胜不阴不阳的说了句:“关欣不是张波的孩子,现在张波不知道去哪里了。”
“什么?!”
张老太嘶哄起来:“我要弄死这个红花。”
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出门。“哎~哎~大半夜的,还是先想想张波去哪了吧。”
张先拉住老婆,一手捂着脑袋,这会觉得头疼。“哎呦!现在事怎么都堆一块去了,夏莲那边不知道怎么办呢?这钱怎么筹啊!这该死的人贩子。有手有脚,做什么不好,偷孩子。”
张胜:“要不抓着这人贩子让他家里人来赎回去吧。就私了。反正村民把他绑了放在粮仓里,还没交给派出所呢。”
“这么轻易的饶了他,我心里可不舒坦。这么多人的孩子都不抓,偏偏抓我们张强。”
张老太揉着胸口直喘气。张先电石火花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站起来:“那人贩子是哪里人,长什么样?”
张胜一边扒饭一边说:“谁管他啊!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大伙儿就给他一顿胖揍,拳打脚踢的就绑起来了,关在粮仓里还没问呢。大家都忙,哪里有空啊?就我,现在才有空吃个饭。”
张胜说完便抬头看向张先“怎么了?”
张先一把拉起张胜:“走~去粮仓看看。”
张老太疑惑的看着张先拉起张胜走了,“哎~还没吃完饭呢。”
张老太转身拿出手电筒披着大衣跟在后面追出来,还不忘锁门。张胜跟张先来到一个泥瓦房前,这是以前生产队的粮仓,后来就空下来给村委开会,商量事情用的。此时静悄悄的,没人。张先:“钥匙呢?”
张胜:“在这呢,因为村委不知道我们怎么处理,给了我一把钥匙。”
“打开来吧!”
张闭了闭眼,深呼吸。握着拳头紧了紧。张胜看不明白了,一句话都不敢说,快步上前打开锁。推开门,人贩子靠在墙角动了动。“摘掉他的帽子和口罩,让我看看他的脸。”
张胜上前去把帽子摘了,人贩子扭来扭去的不让摘口罩。张先大步向前两人合力摘了口罩。人贩子死死咬住口罩开始呜咽哽咽……“呜……呜……”张先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人贩子脸上,口罩掉下来了。手电筒的光照到人贩子脸上,张胜愣了“张波。”
“哎呀!都不等等我。”
张老太赶来,看见张波被绑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张先不说话,转脸看张胜“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完两只手捂着脑袋就直直掉了下去,张胜反应快速的一把抱着张老太。张先解开张波的绳子,狠狠的踹了张波一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