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黎曦看着那块玉佩若有所思。
而处在明黎曦识海里的小光球是满满的惊讶伴随着些许恐慌:啊,这,这是?这个力量好像是……啊,怎么想不出来啊! 看着师徒一事已成定局,接下来众人便回宫了。 鉴于今天每个人都受到了冲击,几人回宫之后便是草草洗漱一番,胡乱用些吃食便去安寝了。 折羽则是被明黎屿安排在了流尘殿,把折羽丢在了流尘殿后,便直直往朝阳宫走去。 折羽:“……”这个,额,很难评。 打量了一下自己要住的地方,嗯,真的是大道至简! 盘膝坐在床榻上,左手支着下巴,将自家的小兽喊了出来:“夕羽,你能联系到二二吗?”小白猫漂浮在空中,满是高傲:“凭什么要我去联系那只傻狗?”
但是眼中却是有点思念。
折羽长叹一声,察觉到自己主人情绪低落,小白猫尝试转移话题:“主上,你为什么要收明黎屿为徒啊?况且,还给他九莲玉珏佩,他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夕羽,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一点就该和二二学习——悠哉悠哉,没心没肺。”
折羽露出笑意,“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但是,牵扯进这场局里的能少则少,能救一个是一个,能帮一个是一个。”
“那,主上你自己不也已经入局了吗?咱俩可是生死契!”
小白猫幽幽的开口。
“咳,这个,小祖宗诶,别拆台行不?”折羽有些不自在,最后还是勉强给出一个答案,“有些事情虽然看起来已成定局,但是他很有可能是变数,九莲玉珏佩刚好可以稳定他的灵魂,而且,这个世界尘埃落定的时候,他的灵魂我也得带走。”
小白猫大惊:“主上,你就不怕三找你算账?”
“她不会。”
折羽倒是淡定开口。
这下倒是轮到小白猫无语,然后认命地出去搜集信息。 折羽看着夕羽离开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由于前一天着实睡得早,第二天众人的疲惫也消失殆尽。 用过早膳,折羽很快就被领到朝阳宫。 看着朝阳宫雕栏玉砌,又想到了那个大道至简的流尘殿,折羽望着自己那个便宜徒弟若有所思。 明黎屿被这个师父盯得浑身不自在,然后想到昨天把自己师父留在自己那朴素无华的宫殿,自己住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竟然会有一点点愧疚? 明黎曦的视线在折羽和明黎屿之间打转,瞬间想到了关键,她有点不确定向折羽询问:“你,昨晚,不会,在流尘殿的吧?”折羽点点头:“嗯,你这四哥,把我丢在流尘殿,直接跑了哦。”
明黎屿:“……” 察觉到明黎曦谴责的眼神,明黎屿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该怎么圆过去。 “想必两位已经用过膳食了吧。”
折羽看着自家徒弟的局促,还是选择解围。
明黎曦点点头:“四哥和我一起吃的。”折羽略略思考了一下,向明黎屿问道:“你想学什么?”
明黎屿一愣,然后看向明黎曦,谁料折羽直接挡住他的视线:“你看你妹妹做什么?是问你想要学什么,不是问你妹妹想学什么。”
明黎屿一僵,这个他好像还真没想过。 折羽看着眼前自家徒弟,默默叹口气:“你先回去自己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明黎屿行了一礼便回自己屋子了。 折羽倒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呷了口茶,那浓郁的茶香倒是让他震惊:“不愧是皇室特供的茶,味道就是比外面的香,好茶!”
“你若喜欢,待会儿带点走?”
明黎曦眉眼弯弯,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是满满的朝气。
折羽则是毫不客气:“那就多谢公主殿下了。”“羽哥哥要同本宫这般疏离客气吗?”
明黎曦倒是久违的升起玩心,大概是觉得遇见心安的倚靠了吧。
“那我唤你嘻嘻?”折羽很是配合。
明黎曦:“……”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怪异。 “你还不如唤我曦儿!”明黎曦有点气急败坏!
“也不是不行。”折羽在思考喊这声曦儿的可能性,看着明黎曦那张小脸上写着生无可恋的四个字,折羽倒是岔开了话题。
“阿月,你想学什么?”折羽抛去了往日的慵懒,满眼认真地看着明黎曦。
明黎曦望着眼前人忽然正经的模样,心中也大概知道了对面人的担心。 明黎曦也收敛了之前所有的神色,同样用认真的模样回答:“我想学通用保命的所有技能。”折羽看懂了她的意思,也知道她身上的担子,也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他压下酸涩:“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我再给你请一次脉象,昨天我感觉到有些不对。”
折羽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医药箱,很快就将诊脉的东西拿了出来。
明黎曦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她的因素,自然乖乖伸出手臂给他诊脉。 折羽静静查看她的脉象,大致了解了目前明黎曦的身体状况后,表情有些凝重:“你四哥之前和你遇刺这件事,你觉得那场刺杀的目标是针对谁?”明黎曦闻言倒是愣住了,她仔细想着当时的记忆,那些刺客的目标好像是针对…… “那,四哥哥是不是脉象也有问题?”
明黎曦立刻想到其中关窍,“走,我带你去四哥哥那里,你也给他看看。”
看着明黎曦那慌慌张张的模样,折羽没有办法,只能加快收拾医药箱的速度,然后不紧不慢地跟在明黎曦后面给自家徒弟诊脉去了。 到了明黎屿的住处,明黎屿看着突然到来的明黎曦和自己师父,有些诧异,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明黎曦一通抢白:“快快,给他把脉!”
明黎屿:“???”
但还是乖乖得坐好,伸出手臂给自家师父。
折羽淡淡一笑,然后他的笑容就变得僵硬无比!他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明黎屿,然后很严肃地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