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和绿川光从火焰中走出来,看向和望月对峙的小泉红子。
他们已经对她的身份进行加密保护,只是这姑娘自身就是一个火药桶,难保下一次她不会又对其他人做出相同的事情。 尤其是一开打就自报家门的毛病,这种中二的行为让两人的工作很难进行下去。 两人有些担忧的看向望月,这件事最好到此为止,上面和组织任何一方知道了都会很麻烦的。 涩谷周围的灯光再一次亮起来,将小泉红子精心准备的阵法彻底掩盖,她手中象征魔女身份的镰刀也开始消失。 失败的屈辱感从身体各处迸发,渐渐蚕食红子的内心,原本明亮的眸子也蒙上一层水雾。 “不可以,魔女是不能哭的!”小泉红子眨了眨眼睛,握紧双手,倔强的盯着望月。 “没有人想让你哭泣,但是你得接受一个道理,不要再拿你的魔法欺负普通人,更不要动不动就要人性命。”
“你能办到吗?”
望月扇了扇手中的扇子,不单单绿川光他们觉得难搞,她自己也很为难,灵异事件处理部就是专门搞这个的。 这个小魔女的价值观要是扳不回来,她以后就只能跟在对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想一想就凄惨无比。 “凡人就是蝼蚁,只配膜拜魔女大人的神威。”
小姑娘梗着脖子,相当果断的回道。 “那你信不信,我能把你也当蝼蚁给灭了。”
望月瞪了一眼,原本覆盖在阵法上的白雪开始无风自动,扭成漩涡状冲向对方。 一会儿功夫就在小泉红子身上结起了冰,寒气顺着衣服不断侵蚀她的意识。 小泉红子也终于体验了一把魔法攻击的厉害,相比于她的火焰,附着在自己身上的冰寒之气更加刁钻。 明明身体上一点事都没有,她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喂?”
安室透看着一瞬间就失了血色的小泉红子,有些不解的看向望月。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望月以前说过,她是不会在这个世界用特殊能力杀人的。 “吓一吓而已!”
小姑娘心理素质不行啊,她只是对她心里暗示了一下,加注在她身上的寒冰之气还没有她放出来的火焰一半的威力。 好歹也是经过魔力淬炼的身体,连这都挡不住,还自号为神,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 “听不听话?”
望月看着只剩一个脑袋漏在外面的小泉红子,恶声恶气的问道。 “哼。”
魔女别扭的转动脖子,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明明是求饶的一方,摆出来的姿态比望月还要强硬。 要不是顾及她未成年人的身份,望月非得给她点厉害瞧瞧。 随手扔了一张符在她身上做个标记,望月如释重负,一把将人给解开,这倒霉孩子,下次绝对还会嚯嚯其他人的。 “明天带着你们家族所有会魔法的人,到警视厅来备案,敢放我鸽子就死定了。”
望月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顺手扔过去,将危险预防在摇篮里,只要这群人备了案,以后犯事了她也能找着。 “降谷先生,液体炸弹已经全部中和完毕,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风见裕也原本待在光之大厦里指挥工作,结果忙活了半天,原本待在包围圈里的上司不见了。 他只好拨通电话,向对方请示一下。 “带好摄影装置,到顶楼来一趟。”
安室透也没有含糊,使唤起下属来一点都不心疼,又给超负荷加班的风见裕也布置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小魔女见望月不跟她计较一溜烟就消失在眼前,倒是大楼上的阵法,隐隐约约还能看到。 安室透觉得有必要彻底检查一下,说不定还能查清楚对方绘制阵法时所用的材料。 “你不介意吗?”
绿川光看着自家幼驯染陷入狂热模式,也没有阻止的打算,反而是询问望月的意见。 “那是你们的事,我为什么要介意,不过,我友情提醒一下。”
“不要看到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万一是你不能想象的物种呢!”
望月捂着嘴,一脸坏笑的看着安室透,这家伙不单用手指触碰那些红色的液体,甚至还有往嘴里送的打算。 巫女使用的东西,不是动物的爪子就是眼珠子或者头发丝,口味最轻的也是眼泪这一类的,这种东西要是塞到嘴里,她未来半年都得吃不下东西。 “哈!”
了解状况的绿川光脸色大变,一把就将安室透蠢蠢欲动的手指按住,零的命也是命,必要时刻还是得呵护一下。 风见裕也扛着器材匆匆赶来,却发现老大一脸便秘的靠在围栏上,左手拿着一个手帕,正在对着右手食指实施毁灭性打击。 “降谷先生?”
“马上从楼下拿冲水管来,不,还是直接把抽水泵也拿上来吧!”
安室透将手帕扔到垃圾桶里,一脸严肃的看着风见。 “哎?”
风见裕也傻眼,那摄影器材怎么办,他刚刚才从八楼扛上来的。 望月噗嗤一声笑出来,要不要这么翻脸无情,刚刚还准备好好研究一下的,这会儿就要实行人道主义毁灭政策了。 不就是差点误食了吗,不丢人的。 “立刻马上!”
听到望月的笑声,安室透眯起眼睛,整个人快要和黑夜融为一体,是个人都能从他身上看到实质性的杀意。 “好了,还是先摄像再清洗整个楼面吧!”
望月念到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接触到的,将这些恶心的液体采集下来,也找不到对比的成分和标本,还是直接冲掉算了。 “嗨!”
风见裕也瞅了瞅顶楼上的几位领导,果断的选择听从情绪最稳定的诸伏警官。 拿起电话就开始摇人,这种大工程,凭他一个人得干到啥时候。 “我要回去了!”
望月摇摇头,热闹没处看了,她还是回家睡觉好了,明天灵异事件处理部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 三人双手插兜,扔下风见裕也一人独自体会天台的凄凉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