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新伤加旧伤,走路都得一瘸一拐的,为了不让爷爷担心。直接闭关修炼了。办公、娱乐、休闲,全都在自己的小院里进行。偶尔几个哥哥过来聊两句,我也都窝在躺椅里不动,把伤势藏得滴水不漏。一周后,伤口终于结痂。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远程操控HW在京市成功落地。其实,早在回国时,我就让人悄悄放出有关这件事情的口风,现在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发酵传播,整个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HW即将落地京市的消息。办公室落成当天,我没去看,只让助理罗拉拍了视频发过来。地址我特意选了京市最高奢的写字楼京华大厦。这是大哥虞星澜的产业,知道我要把HW搬到京市,他激动的当场就让人把15层以上的楼层全都腾了出来,重金引进装修团队,在最短的时间内,保质保量完成装修工作。是以,看到办公室的装修风格,我满意的直点头。“罗拉,放出HW国内全面招商合作的消息了。”
只要肯下饵,大鱼就一定上钩。沈家刚拿下世卓,风头正盛,如果在这时候一鼓作气签下国际知名香水品牌HW的合作,那沈家接下来的气势,一定如日中天。只要沈卓有野心,那这局,我定让他掉一层皮!“好,我马上去办。”
把工作交代下去,我就再次开启了隐居幕后的日子。HW的所有工作,我不方便露面,罗拉也只是在偶尔需要我的时候,才会发来邮电请示,其他时间,全部内部开会解决。我隐身的这段时间,虽很少出院子,但外面的事情,我却一件都没落下。知道陆允恒经常带各种礼物和零食来看念念,更知道,念念对他的态度始终如初。就连女佣都忍不住为他打不平:“陆少对小小姐实在太上心了,按理说,小小姐这个年龄的宝宝,被陆少这么宠着,早就投降叫叔叔了,可小小姐硬是不为所动。就怪了!”
我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怪的?小孩子对人的喜好,向来都是用心感受的,如果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话,那还有血缘亲疏什么事儿?”
女佣歪头:“也是。不过听说陆少今天又来了,老爷还留他吃午饭,小姐您不过去吗?”
“不去。”
一提起他,我就想起来他为沈星柔说情的样子,倒胃口。我把没磕完的瓜子放回零食柜里,拍拍手上的碎屑,抬脚往楼上走。“小姐!”
管家忽然走了过来,看着我恭谨道:“堂少爷和堂少夫人来了,老爷让我问你,要不要过去见见?”
“堂少爷?”
我拧眉。管家连忙解释:“是老爷弟弟的儿子,叫虞信凯,也就是您的堂伯父,和他的夫人苏芳卉。”
爷爷似乎提到过他们,想了想,我转过身子。“走吧。”
跟着管家来到外院,一进大堂,我就看见爷爷正坐在沙发上,一旁的男人正在说话,而男人旁边还坐着一个妆容精致笑的温和的贵妇。爷爷率先看见我,笑着招手道:“绾绾,来见见你堂伯父和堂伯母。”
适时,说话的男人也回过了头。看清男人的长相,我不禁愣住。是他?沈家宴会上,被沈卓当成贵客迎接的男人,此时看见我,他明显也愣了一下。“是你?”
“怎么?你们见过?”
贵妇苏芳卉笑着,上来亲昵的拉着我的手,“上次认亲宴上,你来的晚,我还以为你没见过绾绾呢。这不,知道绾绾在家,今天特意过来,让你们认认。”
苏芳卉一口一个“绾绾”,还亲昵的拉着我手腕,里面夹杂着一股强势不可抗拒的意味。我心里反感,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礼貌开口:“堂伯父,堂伯母。”
“嗯。”
虞信凯只淡笑着点头回应了下,苏芳卉则看着我笑的跟朵开心似的,“真没想到,一眨眼,这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当年你爸妈出事儿后,我们都以为你也不在了,幸好你爷爷和哥哥不肯放弃,终是把你等回来了。”
“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苏芳卉看看我,再看看爷爷,笑着说,“听说绾绾以前是在江城工作?还是陆少的首席秘书?肯定学到了不少东西,这回来都不用再花心思栽培了。”
苏芳卉刻意把“秘书”俩字咬的清晰,言辞之间满是嘲讽和鄙夷。她的话一出,爷爷顿时不悦沉了脸,虞信凯眼神也沉了沉,“都知道绾绾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还提这些干什么?”
“没事儿。”
我大度一笑,“不过,当秘书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听说堂哥在生意方面有所欠缺,不妨考虑让他去秘书岗位历练历练,跟着堂伯父多学习,相信假以时日,肯定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商业人才。”
提到儿子,苏芳卉脸上得意的表情有些挂不住。整个京市谁不知道她儿子顽劣成性,恶名在外?顶着虞家的名号,没少惹事儿,整日游走在法律边缘。这不,今儿一大早又被警察请了过去。夫妻俩身边的人脉都用尽了,也处理不了这个事儿,没办法这才找上老爷子帮忙。听管家说起这些的时候,我还奇怪,虞家家风严谨,怎么会养出这么个蛀虫。看到虞信凯夫妇,我忽然明白了。苏芳卉笑的满脸尴尬又不屑:“堂堂虞家少爷去做秘书,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也是。”
我点头,“跟进局子比,当秘书确实挺上不了台面的。”
意识到说错话,苏芳卉忙笑着赔不是:“绾绾,你看我这嘴,我不是那意思……”但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虞信凯看出老婆的窘迫,解围道:“绾绾,你堂伯母心直口快,你别跟她计较。”
我微微一笑。“巧了,我也是。”
“那就好。”
又闲聊了一会儿,虞信凯看向爷爷:“大伯,瑞超这事儿,您看……”爷爷端坐在沙发上,平静无波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喜怒,绷直的唇瓣,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现在很不爽。到底是一家人,爷爷没有撕破脸。“我先让人去问问什么情况,看严重不严重。”
虞信凯连忙说:“一点都不严重,对方就是有点脑震荡,还有部分骨折而已,我已经联系律师去协商赔偿的事情了,可那边是税务上的人,又死咬着不放,所以,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我听得有点冒火。连税务的人都敢动手,虞瑞超也太无法无天!就这,他们居然还想着让爷爷动关系,把他们儿子捞出来?捞出来干嘛?继续祸害这一家子人吗?我气的刚要发作时,突然,爷爷抬手按了按我的膝盖。我顿时明白爷爷的意思,听话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