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周芃芃说完，担忧的扫了江慕慕一眼。江慕慕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法务部给她使的绊子？果然，一个前台，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嚣张。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周芃芃抿了抿唇，唇角锋利，“慕慕，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所以，刚刚她是故意拦住她，不是因为心软，而是……猜到了前台背后，有别的人在动手脚？江慕慕没有回话，但此时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周芃芃愤怒的一拍桌子，下一秒收到了四周不少视线。她沉眸收敛了些，但面上的戾气如乌云一般笼罩。“慕慕，要不你先回去，这个官司明摆着就是一场打不赢的官司，风氏集团根本没有打算退让！”
形势已经十分明朗，再在风氏待下去，非但于这场法务纠纷无益，坏了自己在业界的名声，还会继续受辱，被人下脸面。必输的结局，为何不选择明哲保身？“芃芃，”江慕慕出声，她天生偏柔的嗓音在此时此刻，坚定而固执，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她，“输赢，在没有看到结局前，不到最后一刻，我不认。”
周芃芃拳头攥紧，欲言又止，满目的不赞同。江慕慕身子前倾，握住她的手，芃芃，帮我一个忙，带我上去。”
这是她唯一能够接触风家高层的机会，决不能放弃。周芃芃脑子里堆了一堆话，攒了一堆道理。她想告诉她，这是以卵击石，这没用，这是一场必输的赌局。可看着江慕慕那双温柔又坚定的眼，话突然全部堵在了嗓子口，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十分钟后。风氏集团四楼，法务部门。周芃芃停住，认真的看向江慕慕。“慕慕，你真的决定好了？不再权衡权衡？”
“芃芃，要是连破釜沉舟的勇气都没有，当年我就不会修双学位，也不会在这遇到你。”
“你啊，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性子这么倔？”
周芃芃拿她没有办法，带着她往法务部门办公室走。“柴姐，咱们就这么晾着江氏集团的代表法务，不会出事吧？”
听到办公室传来的人声，周芃芃脚步微顿，下意识看向江慕慕。江慕慕停住，挑了下眉，好整以暇的看向声音所在地。还真是……巧。办公室内，讨论的热火朝天，但其中占领导地位的，显然是一位女士。“一个破小公司的法务，晾她一下怎么了？”
“可是，她姓江，可不仅仅是个法务，听说之前还是江家的女儿，江家也就这两年没落了，在这两年之前，江家在江城，也算是雄霸一方。”
“对啊，柴姐，都说瘦死骆驼比马大，咱们这么玩，要是江家真狗急跳墙，拼个鱼死网破也要给咱们咬下一块肉来……”“是啊，这些财阀豪门的，最注重的就是脸面了。”
江慕慕在旁边听的挑眉。没想到来到M市，还能听到有人能这么中肯的形容出莫婉茹和江华彬的德性。“出头？江家要是真能为了她狗急跳墙，也就不会把她嫁给一个保安了。”
刺耳的女声再次响起，这下，周芃芃和江慕慕笑容都淡了些。屋内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还在拿江慕慕打趣，“像这种豪门大户，儿女的婚姻基本都用于圈子里门当户对联姻。”
“大家容貌相当，家世相当，彼此在一块，能够让两个家族更加紧密的同时，也能促使媒体营销一波天作之合，在互联网上引发热度，为自家公司造势。”
“这位江小姐从小被当名媛培养，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付出，却没能得到回报，没有嫁进豪门，还被前未婚夫秦家分支嫡子秦宇杰退婚，可见啊……”她怪笑了两声，说出的话难听的厉害，“要么是容貌有问题，奇丑无比，要么就是身体有隐疾，不可告人。”
这一小道八卦消息如同一枚深水炸弹，迅速引爆了屋内的氛围。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的更加狂热。“柴姐，真的假的？我记得前几天还在网站上看到过这位江小姐的照片，还是在国外留学时被偷拍的照片，那气质，绝了，怎么也算不上丑吧？”
“你懂什么！照片而已，现在社交平台上的照片谁不P？再说，网站上说是偷拍你就信？”
“说不定啊，是她精心拍的写真，P的亲爹亲妈都不认识，找了营销号花钱买的假报道，想把自己塑造成出淤泥而不染的天生大美人。”
“还是柴姐懂女人……哈哈，我们段位还是低了点，这女人，太恶心了，又虚荣又虚伪。”
“要知道，越是用力营销的东西越是虚假，她又不是天仙，能美到全世界都去宣传她的美貌？有这么夸张，江家还会舍得把她扔给一个保安？要不是实在嫁不出去，江家怎么会愿意跟一个保安沾上关系？”
听到里面哄堂大笑，一堆人一口一个保安的轻蔑调侃，江慕慕脸色终于撂了下来。周芃芃在旁边又生气又担忧，时不时的观察着江慕慕的脸色，生怕她承受不住。眼看着屋子里那些人越说越过分，周芃芃听不下去，肺都要气炸了“这些人，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一群井底之蛙，我非把他们骂清醒了不可！”
这世上就是有慕慕这样的大美人！没见过就可以当不存在？撸起袖子就要踹门，手腕被人攥住。周芃芃气愤转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江慕慕已经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踩着高跟鞋，进了办公室。高跟鞋跟踩在瓷板砖上，一下一下，极为规律抓耳。一进办公室，就吸引了全场注意力。短暂的安静后，很快就有人吹了一声口哨。“美女，你找谁？”
有人开头，僵持的气氛被打破，办公室里，男女比例大约在八：二，男人的视线热切，少部分女人的视线也带着好奇。这么好看的妹子，绝对不是他们公司的。难不成是娱乐圈的新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