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江慕慕的好戏看的意思。”
“人家还是不明白，”江可欣摇晃着秦枫的身子，“跟人家说说嘛，人家想听。”
“事情太长，我懒得说，不过本少跟你保证，今晚你的仇会有人替你报，你静静等着看就行。”
江可欣心中狐疑不止，但仍是顺从的点头。“都听秦少的。”
许是怀里的人身子柔软，又或者是喝了点酒，秦枫只觉得有股火涌上来，捉住江可欣在胸口作乱的手，眸色越来越深。他粗暴的扣住江可欣的脸，重重吻下去，另一手也朝裙摆处往上摸索。“秦少，别在这里，会被发现。”
“嗯？你这是在反抗我？不是说能满足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的需求吗？”
秦枫并没有那么多耐心，只想尽快办事。把江可欣抱到梳妆镜前，开始不管不顾的作乱。江可欣一直担惊受怕看着门口，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秦少，小心裙子。”
“撕了重新再换一件就是。”
秦枫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么紧张干嘛，我都不好弄你了。”
江可欣只好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不一会儿，男女间情动的声音细细密密穿到走廊。江慕慕正好路过，不由得红了脸。现在的人都这么大胆吗？前面张梵梵看见她，冲她招手，她便没再理会，径直朝宴会中心走去。跟张梵梵一块的都是M市排得上名号的精英律师。聊了一会儿之后，江慕慕有些好奇，“怎么今天连个开场的发言都没有？”
“这场晚会是卫氏举办的。”
“卫氏？”
张梵梵耐心解释，“你刚来M市可能不清楚，卫氏是不输秦氏的企业，秦氏在海外的资产丰厚，可卫氏由于家底渊源，关系网早已渗透到各个省会，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听到秦氏，江慕慕不由得想多听几句。见张梵梵说得起劲，一旁的律师们也你一句我一句谈论起来，“我听说今晚卫家大小姐会出席。”
“我听说是公布大小姐的婚讯。”
张梵梵来了兴趣，“婚讯？和谁的？”
“听说就是跟秦氏的。”
江慕慕听到这里，更是好奇得很。秦氏除了秦隽，还没有结婚的就是秦枫。江慕慕拉住周梵梵的胳膊，透着一股不明的紧张，“卫小姐要跟秦氏的谁联姻？”
张梵梵指着上面那对模糊的人影说道：“人出来了，你看二楼。”
“看不出来，这个卫家大小姐还挺美的，透着书卷气。”
“她旁边站着那人就是秦隽，两人看起来好登对。”
江慕慕看过去，等到那对人影逐渐清晰，她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这一刻，她什么都听不见。脑海中不断回响那些声音。慕慕，我答应你，今后不会再有任何事瞒着你。慕慕，我们扯平？慕慕，你是我的女人，绝对不会让别人沾染半分。慕慕，她是无关紧要的女人……江慕慕的心快要被撕碎，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痛彻心扉。她死死握着手里的香槟杯，始终维持那抹淡笑，只是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然湿润。秦隽。这就是你保证的绝不欺骗。原来如此，拍卖会上的女伴竟然就是你的未婚妻。已经到了这步，你居然还想瞒我！我真傻，居然在你隐瞒身份假结婚之后，还想着原谅你，还想着信任你。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以为是，蠢钝如猪的人竟然是我！楼上两人维持着表面客套，秦隽任由卫商挽着自己胳膊。听从姑姑的战略安排，不得已和卫商捆绑在一起亮相。是为了让商界对秦卫两家的合作愿景看好而已。可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种不安提醒自己，好像马上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禁想起江慕慕。要是和慕慕待在一块儿，他的不安应该会好一些。江慕慕木木的立在人群里，好久都没有缓过来。身边的张梵梵跟她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江慕慕，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自取其辱还不够吗？快跑！离开这里！大厅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一同出现的秦潇潇致辞。一旁的卫商脸上满是得体笑容，冲身边秦隽小声说道：“有熟人，看见了吗？”
这场晚会，直到她看到江慕慕那一刻，内心的胜利喜悦才到达巅峰。她要优雅，她要高姿态，她一定要让江慕慕的自尊心低到尘埃里。就算秦隽恐吓他又如何，她始终还是站在秦隽身边的人。她就算什么都没做，周围人也会因着各种原因去伤害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碰就如同散沙的爱情……有什么好骄傲得意的。秦隽看到了江慕慕。她正用那双眸子看他，里面如死水般沉寂。秦隽整颗心像被人攥在手心，骤然发紧。“慕慕？！”
他不顾一切要甩开卫商的手，却被卫商带着笑容紧紧握住，“秦隽，你不能走，你忘了两家的约定了吗？”
“别跟我提这些，你叫她来这里，就已经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秦潇潇在身后出现，“江慕慕是我派人邀请来的。”
她对着楼下继续宣布道：“各位，秦氏和卫氏即将联姻，我侄子秦隽和卫商小姐的婚礼也在紧密筹备，到时候请各位赏脸参加。”
“姑姑，你言而无信！”
“今天我就言而无信一回！”
秦潇潇态度决绝，“我就是要让她知道，你和她隔着的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秦家的女主人不是谁都能当的，一个平民怎么可能肖想嫁入秦家，让她断了念头也好，以后少痴心妄想。”
“以为做了律师就高贵了？照样迈不进我秦家的门槛。”
秦潇潇的音量很大，莫名的几句让全场更为寂静。大家纷纷在猜测，秦潇潇口中那个肖想做秦家女主的女人是谁？“姑姑，你实在太过分了！”
秦隽罕见的没有为这件事发怒，只是厌倦了这一切，他决定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