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郁暖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办公室。离开了,她才反应过来,她跑什么?不过,想起那人的话,应该是误会她是这里的员工了吧?那他又是什么人?办公室外,大家又沉浸在了工作里,只有打印机和敲打键盘的声音在回响,紧张又有序。傅景琛在会议室还没出来,郁暖暖本想跟他说一声,又怕打扰到他,悄悄乘坐了电梯,下了楼。到了楼下,郁暖暖给他发了个信息后,百无聊赖地走在路上,袁乐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暖暖,有事吗?”
“没啊!”
“没事的话,陪我相个亲。”
“你要相亲?”
袁乐琳也不过比她大一岁,这么年轻就要急着相亲了吗?这不是三十岁才该干的事吗?“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来吧,时光餐厅,那个人已经在那了,手拿红玫瑰,我应该会晚几分钟到,你等我下。”
“好。”
郁暖暖想着反正也没事,就当是玩了,顺便帮她看看那人的人品怎么样,免得她上当受骗。郁暖暖到的时候,袁乐琳说还有几分钟。她朝里面看了看,果见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里头,面前正放着一支玫瑰。想来,这就是乐琳要相亲的对象。郁暖暖不由得打量起那男人来,白衬衫黑裤,大背头,看上去三十不到,一副社会精英模样。她在心里默默地打着分,一抬眼,却刚好碰上那个男人的眼神,他也正打量着她。郁暖暖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谁想那男人竟是走了过来。“袁乐琳小姐?”
“我不……”郁暖暖摇摇头,没说完,那男人又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我知道是你,你都看了我好半天了。”
“我不是袁乐琳,她还在路上,应该快到了。”
郁暖暖看了看时间,又往路边看了看,袁乐琳还没到。“哦!”
男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那也没事,外面挺热的,里头坐坐吧,休息下。”
今天天气闷热,是让人挺不舒服的,郁暖暖走了一路,确实有点胸口发闷。心里估摸着袁乐琳也还有一会儿,她先帮她把把关也好,便没再拒绝,跟他一起入了坐。服务生过来,郁暖暖只点了一杯白开水,那男人又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你好,我叫陈浩然。”
男人微笑着伸出手,郁暖暖也礼貌性地伸了手,“我叫郁暖暖,是乐琳的朋友。”
两手相握,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陈浩然看起来很怪异,尤其是他的眼神,充满了衡量感。“郁小姐,做什么工作?”
“马上大四了。”
“原来,你大三啊,我看着像高中生呢。”
郁暖暖笑了笑,没接话。陈浩然又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就该让人放在家里好好养着,女人嘛,迟早要嫁人的,多读一天书和少读一天书,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这话惊得郁暖暖目瞪口呆,他看着一副精英样,怎么说出口的话,那么无知?郁暖暖沉了沉声,纠正道:“陈先生,我想你有一点错了,女孩子是个独立的人,不是谁的依附,需要上学、需要知识、更需要找一份好的工作。”
大概听出了郁暖暖的气愤,陈浩然立马改了口。“唉,你别生气嘛!我也就是心疼你,你说你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何苦呢?”
他说着,伸手过来要抓她的手,被郁暖暖一把躲开了,脸也板了起来,“陈先生,请你自重!”
陈浩然也不气馁,收回手,自认为极有魅力地一笑。“你看,你连生气都那么可爱,真是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呢。你啊,要是嫁给我这样的社会精英,我保证你衣食无忧。”
“而且,你看看我这优质的基因,我们就一起生几个漂漂亮亮的孩子,让你彻底享受一把豪门阔太太的感觉,多好!”
看他整个一副开屏的雄孔雀样,郁暖暖想,他到底是哪来的这种优越感?头一次被调戏,郁暖暖气得咬牙,脸颊通红,可到底也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陈先生,请你自重。今天跟你相亲的人不是我,还请不要再这样说话,不然我要告你骚扰了。”
陈浩然并不怕,嘿嘿一笑。“看你认真的,我跟你开玩笑呢。不过,你也真是的,编造出什么郁暖暖,我知道你就是想试探我,现在怎么样,满意你看到的吗?”
原来,他还是以为她是袁乐琳,还以为她是角色扮演试探他?郁暖暖紧了紧拳头,有些庆幸袁乐琳还没来,不然只怕非得跟他打起来不可。“琳琳,我觉得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拒绝了我,可就再也没有那么好的男人要你了,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陈浩然说着,趁着郁暖暖还没动作,将她的手一把抓紧了。“你……放开!”
郁暖暖使劲挣扎,没想到光天化日下,他竟然敢真的动手。“琳琳,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呢。”
听他叫“琳琳”,郁暖暖只觉得昨晚的晚餐都要吐出来了,偏偏他还在说。“我保证以后其他的女人,我最多看两眼,绝不再和她们产生肉体交流。”
还肉体交流?郁暖暖恨不得撕了他的嘴。“你……”“砰!”
郁暖暖话还没说完,突如其来的飞脚将陈浩然踹得老远,痛苦的闷哼响在了餐厅内。一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郁暖暖也惊疑地看了过去,对上的就是傅景琛阴沉的脸,那怒火是她前所未见。他不是在招待客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郁暖暖心虚得不敢看他,脚步下意识一退,只见他就伸了手,“还不过来,还想去哪?”
“没、没有去哪啊。”
他浑身冷凝之气,郁暖暖不知为何,有点害怕,更不敢忤逆他,乖乖地把手送进了他的手心。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的手收紧时,特别用力,让她骨头都疼了。陈浩然见刚还差点张牙舞爪的郁暖暖像只听话的兔子把手交给了傅景琛,又气又妒。为了板回面子,他忍着胸口的剧痛,怒斥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让你倾家荡产!”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至于你说的倾家荡产,只要你有本事,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