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鸢啊,大晚上的在房间不休息,来后院干嘛。”
李初云正站在小山的后方,他原本心闷郁结来这吹吹风散心的,没想到正好看见徒儿满脸通红地跑了过来。南明鸢艰难的转过了身,她撑着笑:“师父,您怎么在这……”“明鸢,那小子怎么样了。”
李初云神色复杂。“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南明鸢没想到师父会主动提起薄辞深。“那些药就是加多了量或者多放了几味的残次品,那小子一下全给吃了,估计够呛。”
李初云说着语气也放轻了不少,眸中也多几分忧郁。南明鸢淡淡道:“师父他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我给他喝了几服药,现在已经恢复了。”
李初云这才松了口气,神情紧张道:“那小子没怎么你吧。”
南明鸢忙挥了挥手,“没有没有。”
说着,她脸上的红意又多了些许。要是真告诉师父下午的事,只怕薄辞深就再也别想踏进医馆的大门了。“那就好,师父就是怕你受委屈。”
李初云走到了南明鸢跟前,好好打量了她一番,“明鸢,师父知道你这几年受了不少委屈,你现在对那小子,还有情吗?”
闻言,南明鸢微愣。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对薄辞深是什么感觉……“师父,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有的时候他还是会牵动我的情绪。”
南明鸢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李初云轻抚着她的头,亦如小时候般,“傻孩子,没办法忘记代表你心里还是有他的,心中还是放不下他。”
“孩子,你要知道爱是忘不了的,你越是想把它抹去,反而会越陷越深,真的爱是由你自己的内心去决定的。”
李初云说着轻叹口气,“那小子以后再欺负我就告诉师父,师父收拾他。”
说完,他就挥袖而去。南明鸢站在原地看着师父的背影,只觉心中有了些许的释然。她真的……还没放下薄辞深吗?次日,李初云便将做好的药给了王澈,让王澈交给薄辞深。王澈按照吩咐将药交了出去,薄辞深握着药包,仔细的打量着。看出了他的疑虑,王澈解释道,“你别看这包装看着简陋,里面的药可宝贵的很,这次肯定能治好你妹妹的。”
薄辞深看着他,表情有些动容,“多谢,酬金我回去就叫人打到你卡上。”
“别,酬金就不必了,医者仁心,行济教人,我师父这么告诉我的,他只让跟你代句话。”
“什么话?”
王澈突然靠近了他,语气低沉道:“你要敢对师妹不好,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薄辞深也只是轻笑了笑,眼中却是不加掩饰的坚定:“我会的。”
拿到药后薄辞深便联系了林深,他在这待了几天,公司肯定堆积了一堆事务要处理。安排好之后,薄辞深便去前院找南明鸢,她正陪南老太太聊着天,南语潇正在一旁捉着虫。见他走来,南明鸢将头侧了过去,不想和薄辞深对视,准确来说是暂时不想看见他。薄辞深微微勾起唇角,他先是走到了南老太太身前,俯身道:“奶奶,这几天谢谢您的照顾了。”
南老太太依旧慈笑的眉目,“小薄啊,你要谢就谢明鸢吧,她可是为了给你熬药忙的团团转呢。”
南明鸢忽而感觉有些不自在,起身想要走,却被薄辞深拉住了。“奶奶,我和明鸢还有些话要说。”
说着他将人拉到了禅房。薄辞深将她抵在了墙角,随即整个人贴了上去。南明鸢用力挣扎着,她皱眉小声道:“薄辞深,你又要干嘛。”
“想亲你。”
他说的太过直接,以至于南明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封住了唇。“你!混蛋,放开我!”
南明鸢费力的说着,她咬住了薄辞深的唇,血锈味在口腔蔓延,红艳的血流在唇下,格外别致。薄辞深挑眉,勾起一抹笑,伸手捏住了南明鸢的下腭,吻的更深了。片刻后,他才将人松开,南明鸢大口喘息,四肢发软,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要走了,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薄辞深伏在她耳边。“不要。”
薄辞深又接着问道,“会想我吗?”
“不会。”
南明鸢果断道,直接推开了他。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薄辞深最近越来越不要脸了。南明鸢直接走了出去,刚坐下,南老太太就问道:“小薄找你说了什么呀?”
“就是问了我药的事。”
南明鸢说着,她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南老太太挤着笑,手中的针线在屏间来回流转,“你看你那脸红的,还说慌呢。”
南明鸢立刻捂住了脸,她怎么没发现脸红了……还不是怪薄辞深那不要脸的登徒子。“你现在这样可跟我年轻时一样,每次见到你爷爷就脸红。”
南老太太将绣好的鸳鸯绢布递给了南明鸢。“爷爷对您也这样吗……”南明鸢拿着绢布仔细看着,不禁说出了口。南老太太笑了出来,“这男人啊都是这样追老婆的,不然这么追上啊。”
南明鸢没说话了,只是静静看着绢布上的鸳鸯。……下午,薄辞深接到了林深电话后便下了山,南明鸢悄悄跟在了他身后。望着薄辞深下山的背影,她心头有些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又过了几日,南明鸢的伤也基本好的差不多了,跟师父道别后,就下山了。车上,她透过后视镜,看着望着他离开的李初云,心头也不舒服,但和前几日送别薄辞深时的感觉不同,这次更多的是对家人的不舍,而对于薄辞深的情感则不同,纠结与复杂交织。车子驶进南府,她扶着奶奶下了车,南语潇则跟在两人身后。不仅有佣人站在门口迎接着,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南宁昌。南宁昌看见南明鸢后,眼中闪过几分憎恶,紧接着见到南老太太,立马变了脸色。南宁昌满脸挤着笑,忙装作恭敬样,大步走到了老太太身旁。南老太太自然也是不愿搭理他,眼睛都懒得搭起看他一眼,她如今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妈,您老最近过得好吗,身子骨看着硬朗了许多,我。”
南宁昌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南老太太扫了他一眼,冷漠道:“说吧,来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