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提出要休书的场景。萧辰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棱角分明的五官紧绷着,透着年轻帝王的天威。“你又开始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不,那时她的心已经死了,是真的想要离开萧辰衍!不待她分说,萧辰衍已经大步上前,将她按在墙上,眼神凶狠地恨不得把她吞了一般,薄唇伏在她的耳边低语。“你不就是想让朕注意你,多给你点荣宠吗?不用费事,朕这就成全你!”
胸前的衣服忽然被扯开,她惊呼一声,忙要推开萧辰衍,萧辰衍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撕扯这她身上的衣服。她制止不及,抬手甩了萧辰衍一个耳光。清脆响亮的一声,萧辰衍难以置信地望向她,在他眼底烧起怒火前,沈如周突然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来!屋子里一片漆黑,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映了进来,沈如周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昏暗中,她那双明亮的凤眸睁得大大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她抚着胸口,慢慢地平复呼吸,擦了擦额上的汗,她起身倒了一盏茶喝。竟然又梦到萧辰衍那些恶心的事,她揉了揉太阳穴。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天天想着和离,做梦都是和离。她又灌了口冷茶,清醒不少,又想起前半段的梦,不禁有些脸红。怎么回事?前世今生都没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啊,怎么就梦到……莫不是想和离想得不仅人魔怔了,还想红杏出墙了?梦里那个男人她没有看清脸,但她肯定不是萧辰衍。她摇摇脑袋,权当自己做了个春梦。看着窗边地面上的月光,她走了过去,打开窗户,一缕清风吹了过来,将她身上那种燥热都吹走了。仰头望着天幕上一轮圆月,她不禁想起远在边疆的父兄。算算时间,父亲受伤应该是半个月后的事情,她还来得及,等处理完贵妃的事情,她就可以跟北修宴合作,把药送到边疆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望父兄一切平安,早日归来……”清晨,沈如周刚起床,洗漱一番后,正在梳头。妙冬拿着一支白玉凤纹钗,正要往沈如周的发髻上插,忽而听得外头一阵喧哗声,她险些没拿住,嘟着嘴不满道。“这大清早的,谁在外头吵吵闹闹?”
没过一会儿,春秀面色不快地进来了。“小姐,那个侧妃来了,非要进来,小桃小薇把她拦在了门外。”
之前沈如周说过,不能随便放人进来,春秀几个谨记这条规矩,把门守得严实,绝不会让外人擅闯,更何况是讨人厌的慕婉容。沈如周穿上外裳,不紧不慢道:“大清早的,就上门来给人添堵。”
春秀立即道:“她一个侧妃竟敢擅闯王妃的府邸,实在无礼,奴婢这就把她撵走。”
沈如周不想看见她,点了个头。春秀得了她的令,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去。忽而听得吵闹声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声音,沈如周蹙眉,叫住春秀问道:“怎么还有男人?”
“侧妃还带了一个男人,看打扮像是个道士。”
沈如周眼神一冷,立刻猜到了春秀口中的人是谁。妙冬回想了一下,也变了脸色,看向沈如周道:“难道是……”那个向萧辰衍进谗言,要小姐割腕献血的可恶道士!沈如周勾唇一笑,对春秀道:“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后,慕婉容被带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慕婉容走进院子先环顾一圈,眼中尽是鄙夷之色。沈如周,就住这破地方?看来搬出王府后,日子也没多逍遥。但只是让沈如周搬出王府还不够,她要沈如周死!也多亏沈如周自己作死,蠢到去招惹贵妃,平白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下手机会。“在这儿等着,我们小姐等会儿就出来。”
春秀把她二人带到庭院里,翻了个白眼,便进屋去了。慕婉容见她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咬牙低骂道:“贱婢,跟她主子一样该死!”
等了一会儿,沈如周还不出来,慕婉容没了耐心,觉得沈如周成心把她晾在这儿晒太阳,气得要直接进去骂人。就在这时,沈如周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站在檐下活动了几下筋骨。春秀搬了把椅子过来,妙冬搬了张小几,还端上热茶,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沈如周的身后。沈如周优雅的坐在椅子上,轻轻拨动茶盏里的茶叶,对台阶下两人视若无睹。慕婉容的嘴角抽了抽,“王妃就是这么待客的?”
“对待客人,当然要请进门,奉上茶好好招待,对待歹人,就该打杀出去。”
沈如周闻了闻茶香,一脸云淡风轻。“我没多少耐心,在我把你打出去之前,有话就快说吧。”
“你!”
慕婉容怒视着她,恨不得撕碎沈如周漂亮的脸,冷笑一声道:“你现在也就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了,我心胸宽广,不跟你个将死之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