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沐瑾欢用这样软糯的语气说话,就像一个不谙人事的少女,在发出至纯又至欲的邀请。沐瑾欢被生理本能的欲望吞噬了神志,拉住墨淮南用力一扯,他整个人便趴倒在她身上。墨淮南强忍着心里的躁动,手臂在沐瑾欢的身体两侧撑住,两人呼吸交缠,暧昧撩人。沐瑾欢裸露的小腿无师自通地攀上了墨淮南的腰,隔着布料难耐地摩擦。这样暧昧又暗示意味十足的姿势让墨淮南险些丧失理智,小腹又热又僵,仿佛生了一团烈火。“求求你,帮帮我……”沐瑾欢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是遵循着本能贴近墨淮南,微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呢喃着。她的身体现在就像是一只盛了火种的空瓶,氧气已经耗尽,陷入完全的空虚。墨淮南用手擦掉她鼻尖的薄汗,她像一只尚未断奶的小动物一样追了上来。“帮你什么?”
墨淮南的低语在沐瑾欢的心间回荡,可是她已经忘却了思考的能力,嘴巴小口小口吸着冷气。“不知道……求求你,我不知道……”沐瑾欢急切地揽住墨淮南的脖子,像一只迷途的小鹿,眸中水光点点。墨淮南强忍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大掌抬起沐瑾欢的下巴,薄唇在她的嘴巴四周流连,若即若离,却不触碰。带着薄荷香的呼吸喷洒在沐瑾欢的脸颊,她追着那抹熟悉的气息扬起脖子,却怎么也捉不住,皱着眉头哼哼唧唧。墨淮南的声音低醇又诱惑,“想要我吻你吗?”
沐瑾欢胡乱地点头,用尽所有力气靠近他。奈何墨淮南不遂她愿,就在一公分的位置停住,哑着嗓子道:“说你喜欢我。”
“瑾欢,说喜欢我,我就帮你。”
墨淮南的眸光颤抖,在一室旖旎中做着威胁的祷告。他想听,哪怕只是她失去神志状态下的敷衍,他也想听她亲口说出这句话。沐瑾欢原本迷离而半眯着的眸子忽而睁开了,目光直直望进墨淮南的眼底。墨淮南瞬间浑身紧绷。沐瑾欢就这样静静地凝望着墨淮南,像是能够直接看穿他的灵魂。在墨淮南忐忑的注视下,沐瑾欢倏地用力,一把将他的头按下,嘴唇印了上去。她的唇柔嫩但灼热,他的唇浅薄又冰冷。唇瓣细细捻磨,夺走对方的氧气,献出自己的狂热。墨淮南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了,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碰住沐瑾欢的后脑,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更深入的掠夺。急而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沐瑾欢用力一翻,压住墨淮南的身体。墨淮南的体温开始变得滚烫,他环住沐瑾欢纤细的腰肢,手掌抚摸着她的脊骨,勾得她从唇间挤出细碎的呻吟。两人在床上翻滚,像势均力敌的对垒,更是情人如胶似漆的缠绵。墨淮南把沐瑾欢的双手向上举起,按在她的头顶。放开她已经红肿的唇,舔吻上她馨香的颈窝。一朵朵鲜艳的花瓣盛开在沐瑾欢凝脂般的肌肤,她动情地在墨淮南的脊背上抓挠,手指一路向下去解他的衣扣。就在她摸到墨淮南腰带上冰凉的卡扣时,墨淮南猛然钳住了她的手腕,嘴唇离开了她的身体。沐瑾欢的目光是渴求的朦胧。她不懂墨淮南为什么叫停,只知道她还是很不舒服。墨淮南的视线集中在沐瑾欢绯红的脸蛋上,她在自己身下千娇百媚的样子实在叫他难以自控。他真的很想就这样放纵一把,狠狠地要了她,就像她现在也急切地需要他一样。可墨淮南也清楚地知道,现在的沐瑾欢是无意识的,好似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而他却是清醒的。他清醒地知道如果现在趁人之危,自他就真的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登徒子,一个罔顾她尊严的小人。墨淮南把头埋进沐瑾欢的肩窝,发出一声挣扎的叹息。沐瑾欢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手指无意识的揉搓着墨淮南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下一秒,沐瑾欢被墨淮南抱起,大步走向浴室。他抱着她靠坐在浴缸。刺骨的寒气立即将二人包裹,饶是刚才感觉浑身冒火的墨淮南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在冷水终于让沐瑾欢冷静了些,她不再揪着墨淮南索吻,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前,水灵灵的眸子缓慢地眨动。墨淮南在水下捉住沐瑾欢柔软的小手,握在掌心把玩。沐瑾欢垂眸,纤细的手指穿过墨淮南指间的缝隙,与他十指相扣。这比刚才那场激吻更让墨淮南心动,他如雷的心跳震耳欲聋,在这样荒唐的场面里生出时间静止的荒唐想法。沐瑾欢折腾累了,很快在墨淮南的怀里睡着了。墨淮南拨开她打湿的发丝,露出她莹白小巧的脸庞,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翌日清晨,沐瑾欢嘤唔一声从梦中醒来。头疼地像要裂开一样,沐瑾欢手指揉压着太阳穴,从床上抬起身子。入眼是陌生的房间,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白色的酒店浴袍。沐瑾欢滞了一刻,记忆的碎片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她昨晚被墨淮南抱进房间,甚至她还主动向他索吻……沐瑾欢懊恼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把脸埋进被子里。最重要的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浑然不知了,莫非她真的和墨淮南……沐瑾欢感觉头顶飘来了一块乌云,全世界晴朗,只有她的心里阴雨连绵。“咔哒!”
浴室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墨淮南赤裸着上身,腰间只有一条浴巾遮住关键部位。未擦干的水滴顺着他胸腹上深深的沟壑没入浴巾不见踪影。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晃过来,无视沐瑾欢瞪大的双眼,来到桌边倒水。沐瑾欢后知后觉地拉过被子遮住眼睛,没好气的叫他,“喂,你能不能穿件衣服,我会长针眼的好吗?”
墨淮南勾唇一笑,语气暧昧,“昨晚你不是摸的挺欢吗,怎么现在倒矜持起来了?”
轻飘飘一句话让沐瑾欢瞬间噎住,怎么从墨淮南的嘴里说出来,她像一个强抢民男的流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