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开手师傅是男的,也是我后来将遇到的厉鬼。
她真正的师傅叫于文华,也是江城人,兄弟姊妹7人,她排行老三。 她是天生的聋哑人,后来成了闻名大江南北的女贼王。 30岁时,她到钢城打工,好不容易在一家街道福利厂找到糊纸盒的工作。 一次,在街上闲逛时,她打手势用哑语问路时,没想到对方竟然也会哑语。 通过比划,于文华得知她叫王琴,也是个聋哑人。 在交谈中于文华得知,王琴是个企业主。 王琴告诉于文华,她的企业员工待遇好,于文华如果愿意,可以到她那里工作,一听待遇高,于文华立刻答应了。 第三天,这个自称王琴的女人把于文华带到一个居民区内,说是安排住宿。 推门一看,里面竟有十余个人。一看情形,于文华感觉不对,转身想走,发现门已被反锁。 于文华这才发现,满屋都是聋哑人。 一个年轻男人“告诉”她:“来这里都是当扒手的,以后我就是你师傅。”于文华意识到自己被骗到贼窝了,她明确表示不干。
第二天,小头目挥拳对她一顿暴打,喝令她不许吃饭。被折磨不过,她只得答应。 融入“扒圈”后,于文华渐渐认同了这种不劳而获的生活方式,很快练就了一身“行窃绝艺”。 于文华得知拉人头入伙可以成为小头目,于是,她从老家拉来6个聋哑人壮大了自己的队伍,因业绩突出,于文华当上了小头目。 她可以收缴手下偷来的钱物,有权进行三七、四六分成,但她要定期给上家“进贡”,每月3000元。 于是,邪恶的欲望膨胀起来:要是自己组建一个扒手团伙,不是能赚更多的钱吗? 一次,于文华与上司发生矛盾,带着10多个亲信自立山头,另外组建了一个盗窃团伙。 她把钢城作为“据点”,领着部下到全国各地行窃,这时的于文华,已从一个单纯的村妇蜕变成心狠手辣的扒手头目。 一次,一个手下因为藏了部分偷窃的钱款,于文华命人把他捆绑起来,叫三个体格健壮的手下轮流用鞭子抽打。 从此,其他手下再也不敢“犯规”。 对于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的人,她轻则不许吃饭,重则毒打之后让其喝一杯辣椒水,第二天再增加“任务”。 于文华不断扩大“队伍”,手下每拉来一个入伙的,就可以成为“小组长”。 于是,一些手下采取欺骗手段,拐骗了许多聋哑人入伙。 渐渐地,于文华的“队伍”越来越大,逐步掌握了和她有密切来往的15个扒窃团伙,遍布全国11个省市,成员多达200余人。 很快,于文华的扒窃集团分别以冰城、津门、金陵为据点,遍布全国,身边有几十个骨干。 每个干将每月向她交纳3000元至9000元不等的费用(根据城市的大小)。 她还规定,每个月从一号开始交钱,各头目交钱的时间依次排开,避免相互见面,她可以日进数千金。 根据他们交钱的数额,划分在全国各地的扒窃区域,对这些团伙头目,她有绝对的领导权和“人事任免权”。 她自己早已不洗手不干了,只带带徒弟,全国各地游走收钱。 短短几年,于文华就收到各团伙头目上交的赃款数千万元。 有了钱,她就美容整容保养自已,俨然妆扮成一个贵妇人,虽半老徐娘,但妖艳不凡,包养几个年轻的小白脸手下,江湖人称“于美人”。 于文华吸取了师父的教训,不但对犯罪集团实行分层管理,她只接触团伙头目少数人,团伙之间不准相互联系。 这样一处失手,可迅速断尾救生,不会城门失火,祸及池鱼。 每两个月召开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单一会谈,汇总近期扒窃情况、交流扒窃技能和各地扒窃信息; 她关注各地治安信息,来决定是否从事作案活动;还借开会之机,重新划分扒窃区域,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贼都与时俱进,不断学习交流,提高技艺,你凭什么不努力? 当然,95年于文华和她的盗窃集团已全部落网,再嚣张的犯罪集团最终都会走向灭亡! 真是,黑道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我妈最后的心愿,叫我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 “我大常年不在家,在乡下演出,那坏女人就打我,经常不给我饭吃。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摇蓝里的小弟弟摇翻了,她发疯似打我,说故意要害死她儿子。 “我逃出那个家,流浪到江城,后来遇到我开手师傅,叫于跛子。 “他收留了我,后来在冰城遇到了于美人,她亲授我为徒,我也有自已的小分队。 “每个月除上缴三千钱,我已能养活自己了,还给弟弟存了一笔钱。 “我对不起我妈,不能上大学了,但我要供弟弟上大学,他才是我的希望。”小雅说到后来,泣不成声了。 我望着这个刚刚发育,尚未成年,满脸稚气的小女孩,本应在父母呵护下读书的女孩。 却因父亲的造孽而家破人亡,流浪街头沦为小蟊贼,可惜又可怜! 现在的我学了佛知道: 世上万物都因为有了爱才有了性,有了性才有生命的轮回。 但破坏他人家庭,损害他人身心为途径,满足自己一己私欲,实为最大的造恶业。 故此有了“万恶淫为首”的说法。 邪欲太重,会严重地损人阴德和福报。 很多人不信因果,也不认为和谁发生关系后,会有怎么样后果。可不管信与不信,因果都在无时不刻地发生着作用。 她父亲乱人之妻,却害死结发夫妻,女儿小雅后来也惨遭歹人蹂躏,暂他还债。 她父亲最后自己病重在床,后妻携子外出不顾,自缢而亡,这是遭了报应,这是后话。 现在的我无法安慰她,自己尚且食不果腹,前途渺茫,也无法给予她更大帮助,只能陪着她叹息。 我暗下决心,一旦自已稳定下来,必救她出这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