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德妃因为骑马运动俏丽的小脸上带上了丝丝潮红,眼底掠过一丝温柔,想到她的所为,又微微蹙起了眉头:“娘娘来找臣,不知所谓何事?”
德妃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漾起了水盈盈的雾气:“为什么,你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德妃哀怨的看着玄澈,身体在微微颤抖,芙蓉如面柳如眉,叫人好不怜爱。玄澈微微一叹,声音变得温和起来:“清儿,这里不是皇宫,我们也不是以前的我们。你要我,如何对你?”
德妃的脸色好了几分,只是眼中的雾气更深,轻轻靠在玄澈的怀里:“澈哥哥,当初我不该与你斗气进宫的。澈哥哥,是我的错。”
玄澈的手轻轻抚上德妃的发,动作很温柔,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而眼底,去看不到一丝情绪:“清儿,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既然已经进了宫,就不能再像从前那么任性了。”
德妃慢慢抬起头,小脸上尽是泪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玄澈:“澈哥哥,你说什么?你要清儿待在宫中?”
“清儿,皇上虽然还小,但是毕竟还是帝王。”
玄澈低下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子,眉头轻轻蹙起。德妃轻轻推开玄澈,眼神幽怨地看着玄澈:“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他。我倒下希望他像以前的时候一样,对我们这些宫妃看到就厌恶,而不是现在每次看到我们,都笑意盈盈,却又什么都猜不透的样子。”
“清儿的意思是皇上变了?”
玄澈望着德妃,柔声问道。同时一边伸出手,轻轻拭去德妃脸上的泪痕。德妃微微愣了愣,抓住玄澈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澈哥哥,自从皇上那次病愈以后,感觉整个人都变了。”
“是有一点儿,变得爱笑了!”
玄澈勾起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德妃再一次轻靠在玄澈的怀里,声音中透着一丝疑惑与担忧:“以前的时候清儿只是觉得皇上给让的感觉很冷,巨人千里之外。可是现在,清儿看到皇上,浑身都觉得不自在,那双眸子,像是要把人看透一般。”
说到这里,德妃抬起头对上玄澈那双深邃的眸子,眸子里荡漾着丝丝温和的光芒,德妃轻轻笑了:“不像澈哥哥你,看着清儿的眼神,总是这么温柔。”
“皇上从病愈额以后,整个人看起来开朗了不少,对待奴才也好了很多。”
玄澈淡淡道:“而且连他以前非常宠爱的平阳郡主失踪了,他也没有派人出去找。”
德妃听到玄澈的话,同意地点点头:“虽然皇上变得开朗了,看起来也有了一种飘逸出尘的气质,可是澈哥哥,清儿的心中只有你。”
“清儿,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
玄澈低下头看着德妃,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眼底的那一抹温柔却一点点消失。德妃看到那一抹她眷恋的温柔一点点消失,忙点头道:“澈哥哥,清儿以后一定注意。澈哥哥……”而心中,德妃只觉得苦涩。一入宫门深似海,从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日子多么惬意。可如今,澈哥哥对着她,虽然在笑虽然依旧温柔,只是他们之间,总是隔着君臣。“相爷,皇上似乎快要醒了。”
身边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小声道。玄澈松开德妃,看着德妃微微发红的眼圈道:“回车上去吧,这一次狩猎,一定要让皇上欢心,不然这个后位,还要费些心思。”
“澈哥哥……”德妃刚开口,想要说她并不在意那个后位,她想要的,只是想要与澈哥哥在一起。可是,她知道,澈哥哥的心思……恋恋不舍地看了玄澈一眼,德妃随着揽翠上了已经到了她们面前的马车。玄澈看到德妃进了马车,扫了一眼那些士兵,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眼神却落在了楼宸如所在的马车上。柳邢烈并不在这里,太后命他去了轩王府,从轩王府出发,保护轩王爷的安全。而前面的小镇,便是他们两队人马的汇合之处。楼宸如是被耳边温热的气息,以及耳边不停地呢喃声唤醒的。慢慢睁开眼睛,便看到楼逸轩放大的俊脸在她眼前。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楼宸如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还很早,复又轻轻闭上了眼睛。“娘子……娘子……”楼逸轩看着微微睁开眼,连看都没有看清他的楼宸如又睡了过去,一时间好不委屈。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楼逸轩不停地叫着楼宸如,而楼宸如呢,不想搭理傻子楼逸轩,干脆闭着眼睛继续睡觉。楼逸轩哪里能够让楼宸如不搭理自己,扁着嘴瞅了瞅楼宸如,眼神从楼宸如的手上转移到楼宸如的脸。望着楼宸如宛如精美瓷器一般的脸,脸上露出一丝傻笑来。手轻轻落在了楼宸如的脸上,将那一丝落在楼宸如脸上的发丝慢慢抚开。注意到楼宸如微微蹙了下眉头,楼逸轩慌忙收回手,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脸惶恐的看着楼宸如。耳边传来一声冷哼,高风冷冷扫了楼逸轩一眼,转过身下了马车。楼逸轩有些愤愤不平地瞪了高风一眼,那神情像是在说,我就是这样,你能怎么样!只是高风走得潇洒,留给他一个黑色的背影。楼逸轩这才转过头来,看到楼宸如还在睡觉,想要去抚摸楼宸如的脸颊,手伸到了一半,又有些害怕。惶恐不安与期待的神情在楼逸轩俊美的脸上变化着,纯净的眸子转了转,楼逸轩唇角勾起一丝笑容来。轻轻掀起被子,楼逸轩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在楼宸如身边躺了下来。而他的手,在被子下面慢慢摸索,一忽儿找到楼宸如的手以后,脸上又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来,幸福地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后,楼宸如才懒懒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似乎是睡着了楼逸轩,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楼逸轩握着,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倦意,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