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又取笑我!”
姜楠摸了摸头,一脸无奈地笑了笑。姜露走到姜柔身边,小声道:“他今日可是坐着海念郡主的马车回来的,你说说……这家伙是不是姻缘快近了?”
姜楠见状连忙解释:“三姐,我和郡主只是顺路碰上,你可别乱说。”
“是吗?只是这么巧?那人家为何这么好心送你回来?”
姜露才不信他的鬼话。几人有说有笑,正是闹腾的厉害,外面传来姜怀鲁的声音。姜怀鲁得知姜楠高中,心情也是不错,脸上洋溢着喜色:“都在说什么呢?如此高兴?”
三人连忙停止了打闹,恭恭敬敬地冲着姜怀鲁行了个礼。钱氏走上前,缓声道:“在说姜楠差点被人捉去拜堂的事。”
姜怀鲁沉声道:“姜楠这次高中,成绩优秀,的确是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今日是该好好庆祝庆祝了,不过宁国公府的世子这次又落榜,咱们姜楠是在宁国公府上过功课的,不好拂了人家面子,因此切莫大张旗鼓,今晚就在家中关起门来庆贺!”
姜怀鲁将事情交待给了钱氏,便去了书房处理公务。钱氏自是乐意之至。……傍晚时分,尚书府喜气洋洋。姜老夫人平日里到晚便歇下了,今日高兴的也睡不着觉,索性一起来用席。“今日咱们楠儿算是出息了,科举高中,日后又有你父亲在朝中为你开路,必定能官途通达。”
姜老夫人举起酒杯,“来,祖母敬你一杯。”
姜楠连忙举起酒杯:“谢祖母。”
“如今柔儿和娴儿婚事都已经定下,露儿和楠儿也到了该议亲的年岁了。”
姜怀鲁其实并不关心姜露的婚事,她毕竟只是个庶女,不能指望她为尚书府带来什么好处。但姜露排在姜楠的前面,又是姜楠一母同胞的姐姐。他要为姜楠定婚,就必须先将姜露的婚事定下。姜露闻言,面色变得严肃起来。“父亲,我的婚事不着急,你可以先为姜楠挑选。”
姜露说道。“这怎么行?你是姜楠的姐姐,咱们尚书府也是有规矩的人家,没有道理姐姐没嫁出去,就先给弟弟定婚的。”
梁氏立刻反驳。钱氏问道:“爷可有心仪的人选?”
“此事交由夫人办即可,我公务繁忙,没空为露儿挑选。”
姜怀鲁说道。钱氏一听这话,心一下子凉下去,她就知道是这结果,姜怀鲁是不会愿意在露儿身上花什么心思的,露儿的婚事落在梁氏手里,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露儿呢!钱氏心里担忧不已。一场宴席,众人各怀心思,尤其是姜露,她几乎没怎么吃。宴席散场后,姜柔陪着姜露回了茗月轩。“长姐,若是夫人为我安排的婚事,还是如之前那王老爷子一般,那我宁愿去死,也不会随了她的意。”
“到时候,只希望长姐帮我代为照顾好姨娘和四弟!”
姜露已经有了赴死的决心。这让姜柔心里一堵,想起了前世姜露的命运。她已经改变了姜楠的命运,她相信也一定能够改变姜露的命。“三妹,别怕,姐姐会为你筹谋,你信我。”
姜柔抓住姜露的手,宽慰道。姜露望着姜柔眼睛的光,那是她最大的希望。“好,我信你长姐。”
姜柔安抚着姜露回了屋,自己也回了听雪阁。她前脚刚进屋关门,后脚窗户便破开了。谢子霄老神在在地从窗外翻了进来。“世子!”
“我来看看你,今夜我就要赶往边境送救灾粮,可能会有一段时日不在京城。”
谢子霄走上前来,将她轻轻搂进了怀里。姜柔闻言,心里生出一股不舍来,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柔声道:“大概多久回来?”
谢子霄默了一下,开口道:“短则十日,长则一个月。”
“宁国公过几日的寿诞,你岂非赶不上了?”
姜柔温声道。“我已经提前备了礼物,给外公送去了,国务高于一切,我迟一天去,百姓便会受一天磨难。”
谢子霄轻轻吐了口气,垂头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姜柔抓住谢子霄的手,看见他衣袖里用线缠着的桃花手串,低头吻了上去。“那这桃花手串,就当是我陪伴在世子身边,愿世子一路顺风。”
谢子霄眸光柔和,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我还能再陪你一个时辰,晚些便要出城赶往军营了。”
“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姜柔点了点头,闭上眼,可心里事情多,脑子乱,压根睡不着。她索性又睁开眼,就看见谢子霄满目柔情的注视着她,月色下的男人侧脸清贵俊美如神明。“怎么?睡不着吗?”
姜柔坐起身来,一脸正色道:“你与萧逸才的交情不浅吧?”
“怎么忽然提起他?”
谢子霄心里不太舒服,明明他都要走了,他的未婚妻心里怎么还想着别的男人?“你只管回答我!”
姜柔一脸慎重道。谢子霄抿了抿唇,然后一脸慎重道:“萧逸才与我乃是生死之交。”
姜柔连忙询问道:“那他可有心仪之人?”
谢子霄垂眸看了她握住自己的小手,眼底多了几分疑惑。姜柔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不是我,是我的一个……一个朋友。”
“你朋友看上了萧逸才?”
谢子霄眼底多了几分兴致。没想到萧逸才那掉钱眼儿里的人,居然还有姑娘看得上他。姜柔点了点头。谢子霄淡淡道:“据我所知,萧逸才最近往你们尚书府送了不少东西,他不会是看上你二妹了吧?”
姜娴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若真是这样,他定要提醒萧逸才那蠢货。谢子霄的消息,和姜柔所知晓的不谋而合。“所以,他身边只这一个,不曾与别的女子纠缠?”
姜柔又问道。谢子霄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大笑话:“萧逸才那样的人,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那么多女人?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