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刚喝完药,靖王便顺势递来了一块蜜饯。就在这时,一旁忽然传出一声惊呼。“疼!我的肚子好疼!救命!”
姜柔抬头,便看见一个孩子躺在地上,捂着腹部拼命地喊疼。“这不是方才那个在雪医馆看病的小孩吗?”
“这刚喝完药就肚子疼,别是那药有什么问题吧!”
“都说姜家大小姐的医术有假,许多人还不信,这下总该有人信了吧!”
那人话刚说完,又有一个乞丐倒下,口中喊着:“我肚子疼,好疼!”
姜柔站起身,正要走过去察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娴和福走悼却抢先一步挡在了姜柔的前面。“快,将这两个病人带到我那儿去,容我诊断!”
福走悼开口道。“慢着,这两个人原就是我的病人,我对他们的病情更为了解,还是让我来看吧!”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姜娴这时却迅速挡在了姜柔面前:“长姐,你之前已经开错了药,不然他们也不会觉得身体不适,还是交给福神医,他医术高超,一定能帮到你的!”
福走悼也跟着道:“是啊,姜大小姐毕竟年轻,这医术不精也是正常,容老夫看看吧。”
说着福走悼便要带走这两个人。就在这时,方才坐在一旁休息的靖王妃忽然面色发白地捂着肚子,神色艰难道:“王爷,臣妾肚子也好疼!”
“什么?难不成这药真的有问题?”
靖王一脸疑惑地望向姜柔。话音落下,靖王身边的随行侍卫纷纷走上前来,怒喝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弄虚作假,若是靖王妃有个好歹,皇上定不会轻饶!”
姜柔拧了拧眉,看上去还是镇定,反倒是一旁的姜娴忽然面露慌张:“这……这二位竟是靖王和靖王妃?”
靖王和靖王妃长年在外求医,所以京城里许多人都认不出二人来。若非靖王自报家门,恐怕在场这么多人都要被蒙在鼓里了。姜娴回过神来,走上前,缓缓欠身,道:“失礼了,竟不知是王爷和王妃,我长姐医术不精,还请王爷和王妃不要与她计较,福神医是京城很有名的大夫,不如让王妃娘娘也过去看看吧。”
靖王妃正要起身,然而她还没走上两步,忽然整个人晕厥了过去,倒在了靖王怀中。“王妃!王妃!”
靖王望着怀里娇弱的人儿,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来人,快去传太医!”
靖王府的侍卫急忙传话道。“连靖王妃喝了她的药都出了事,看来这姜柔的医术真的不行,以前我们都被她给蒙骗了!”
“是啊,你说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姜柔为了自己的名声,居然拿我们病人的性命开玩笑!”
“真是太过分了!”
绿杏气的脸色发白,冲上去就要和这些人理论:“你们胡说什么?你们那么多人不花一分钱,在我们小姐这顽疾治好了,这些事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如今出了事就来倒打一耙,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人群中很快有接受过姜柔恩惠的人心虚地不再说话。这时,姜柔走到了靖王面前,开口道:“既然人是在雪医馆出了问题,那便由我帮王妃诊治。”
“不,长姐,你医术比不上福神医,还是让福神医来吧!”
姜娴急忙道。姜柔转头,冷冷地看向姜娴:“你口口声声说我的医术不如福神医,是因为我医术不精,才导致了病人感到不适,可是我从前义诊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每个病人的症状各有不同,我开的药方自然也各有不同,即便是我医术不精,开错了药方,又怎会所有病人都如此一致地出现腹痛的情况?”
“这……”姜娴想不到姜柔脑子倒是转的挺快,这么快就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不过姜娴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姜柔的把柄,又怎么会轻易松口?“长姐,你我姐妹一场,你非逼我将话挑明了说吗?说到底这些病人是如何腹痛,你心里最是清楚了不是嘛?”
“难道不是你故意给这些人的药里放东西,想让他们感到不适,然后你再借机施救,好挽回你的名声吗?”
“长姐,我知道你想出名,可你不能拿这些病人的性命开玩笑,他们是无辜的!”
姜柔厉声道:“你以为我是你吗?设计人的伎俩如此拙劣,别人一眼就能看破?”
姜娴一听这话,神色慌乱道:“长姐你在说什么呢?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好心请来神医帮你补救,你不仅不感激,还要反过来泼我脏水!”
“不好,王妃的身体正在发颤!”
一旁的靖王府侍卫着急地喊了一声。姜柔拧了拧眉,转身朝着靖王妃看过去,靖王妃的身体太弱了,恐怕禁不起折腾,若再不施救恐怕情况会加重。“既然事情暂时不能下定论!红蕊!去帮我把京兆府尹请来,我倒要看看今日的事,到底是我医术不精,还是有人在暗处做手脚!”
红蕊应声退了下去。姜柔说完,转身朝着靖王妃走去。姜娴眼角抽搐了一下,急步走上前,一把拉住姜柔:“长姐,你能不能不要一错再错了?靖王妃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全家都保不住你!”
“是啊,姜大小姐,人命关天,现在可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福走悼急步走过去,准备给靖王妃把脉。这时,靖王府的侍卫拉着一个雪医馆的伙计走了出来。“王爷,这小子好像知道内情!”
靖王府的侍卫冷冷地盯了那伙计一眼。“大牛!你怎么……”掌柜的一脸吃惊地望着大牛。大牛是从雪医馆开张就在这里做事的伙计,难以想象他会背叛雪医馆。大牛目光闪烁了一下,转过头不再看掌柜的:“掌柜的,我不能为了自己有口饭吃,就昧着良心不管不顾的。”
“王爷,我昨晚看见雪医馆的掌柜在雪医馆后院的井水边,往水中放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