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珞失笑，跟着他往餐厅走。餐厅的位置很隐蔽，环境清幽。若不是裴谦弈带着，她绝不会想到推开小门别有洞天。服务生领着他们一路走过去，中间有个包厢门忽然被打开。“服务生，可不可以来一下啊？”
有两个女生走了出来。“您好，我马上叫我同事过来……”“哎呀，你不是服务生吗，过来处理一下啊。”
“我这边正要带客人落座。”
服务生看向程珞和裴谦弈：“不好意思啊，两位。”
高跟鞋“哒哒”响了几声，包厢里又走出来一个人。她眉眼精致，肤如凝脂，气质矜贵，走近时有隐隐香水气息飘来，甜美肆意的花香调。“你们的菜，不好。”
她用手指轻轻点了一点：“平平无奇。”
“这就是你们说的好吃得要命的店？”
她微微蹙眉，向同行人发问。两个女生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算了，我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吃吧。”
她走回包厢，提起价值不菲的小包。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小跑过来：“白小姐，今天的菜不合你胃口，真是对不住。”
“没什么对不住的，看摆盘就不想吃，我还没动筷。”
男人有些尴尬：“那具体是什么地方不满意呢，可否请您移步，指点一下我们厨师？”
被称作白小姐的女生淡淡扫了他一眼，看向身旁人：“我去反馈一下，你们去停车场找我司机吧。”
说完，她便施施然起身离开，旁若无人，目不斜视。“两位，这边请。”
服务生面露歉意，用手示意了一下。程珞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只是这包厢就在隔壁，门还没掩上，两个女生议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她怎么这样啊，吃都没吃就耍脾气。”
“到底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我们省吃俭用都舍不得来一次的餐厅，她正眼都不看一下的。”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真是受够了！”
一个女生嗤笑了一下。“诶，你看到没有，她今天还穿白裙子。”
“是啊，千金怎么这么不注意啊，怪丢脸的。”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裴谦弈拿来菜单，坐在她身边一起看。“想吃什么？”
“嗯，看着都还不错啊。”
程珞沉吟了一会儿：“要不就点招牌好了。”
“两位，我们今日有一道点心上新，厨师现做，有兴趣的话不如去看一眼。”
服务生在一旁道。程珞便跟着去了，远远地看到那位白小姐正在说着什么。经过她时，程珞才注意到有些不寻常。面料考究的白色长裙落至脚踝，从背后看去，却有一抹暗红色的污渍落在了尴尬位置。“嘶，这是什么啊，都流到我手上了。”
白小姐皱眉：“你们的试吃品，应该让客人以舒适优雅的方法吃到才对吧。”
边上的人连忙道歉，又递了纸巾给她。她擦拭了几下，似是不满意。“还是用水洗一下吧。”
程珞上前搭话，又问旁边的服务生：“刚好我也想去一趟洗手间，请问往哪边走？”
白小姐哼了一声：“是要洗一下。”
问清了位置，两人一路走到目的地。“……白小姐？”
程珞叫她。